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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阿苏达尼斯还是不肯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因为这意味着他的魔法造物已经完全失败。
“我是说,自由的灵魂是无法被禁锢的。”王止之连身体都没有转,就翻身躲过背后的蜈蚣攻击,并抓紧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将她往墙壁上撞去。
死灵法师握在左手的黑色密盒不住颤抖,恐惧的说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精心制造的杰作没可能失败的!”
随即,他又更加像密盒中灌注自己的魔力,美罗珀又像是恢复了力量般一击将王止之打飞,男人翻滚了两下,滑落到法师的脚边。
“现在你还要卖弄你这些可笑的言论吗?我的完美造物是不可战胜的!”
王止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从快速从阿苏达尼斯身边穿过,接着冲向美罗珀。
又是一掌,蜈蚣被他掀翻在地。
“哦,是吗?”王止之不屑的转过头,将蜈蚣按在地上一阵快速击打,这些女人们的四肢乱摸着,仿佛没头的苍蝇般一片混乱。
老者睁开他已经被岁月腐蚀浑浊不堪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美罗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既然这样,那你就连同我的造物一起毁灭吧!”
他用右手拉开手术台旁一根悬垂下来的铁链,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房间中间地板上的两块铁板慢慢张开,从里面射出耀眼的光芒,王止之感到一阵灼烈的热风朝他脸庞扑来,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升高了十几度。
“原来你还在这里面藏了一个熔炉。”王止之看着地底下的熔浆,突然从黑暗的环境里直视这如同太阳的光芒让他眼睛还适应不过来。
“因为我需要这个来熔炼控制这些女人的器具,以及要处理失败品。”阿苏达尼斯阴桀的笑着,并下达命令,“美罗珀,缠住他,然后一起跳入熔炉中,我不想在看到你这个失败品了。”
美罗珀却没有动,她仿佛失去生命般趴在那里。
“美罗珀,你怎么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阿苏达尼斯皱起眉头呵斥道,但那些被连接的女人们依旧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死灵法师勃然大怒。
但王止之的声音却响起,“看起来你确实该进棺材了,因为已经腐朽的连神经都感受不到痛苦了。”
“你说什么!”阿苏达尼斯愤怒的喊道,他向抬起手按下盒子上的按钮让美罗珀吃点苦头,却发现原本应该在左手里的密盒不见了!不止如此,连整只手都不见了!从断口处漏出白色的息肉,早已干枯的末端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
“我的手啊!”似乎疼痛终于传到了阿苏达尼斯的脑子里,他惨叫着,四处寻找着自己的的断手。
王止之将手中抓住的东西展示给他,那只还抓着盒子如同鸡爪般干枯的爪子,“在这里呢。”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手砍断的!”
“就在刚才你用那只蜈蚣把我击飞到你身边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出我是故意这样以接近你的吗?”
死灵法师恍然大悟,但是他依旧感到困惑:“你明明可以直接杀掉我的!”
“因为……”王止之微微笑道,如同自己做出了一番了不得的伟业。
瞬间,那十几只组成蜈蚣的人体连接器登时断裂,“我还随手将这些东西全部斩断了。”
失去了枷锁,那些女人一个接一个的将嘴中的金属物体拔出,并缓缓站起,虽然她们的四肢已经闭合,但气味告诉她们该向谁复仇。
王止之默默的将那干枯的手连同密盒一起扔进熔炉里。
这些女人获得了短时间的自由。
“你不会认为你这样就胜利了吧。”阿苏达尼斯惨笑着,“即使我死了,尊贵的伯爵大人依然能够利用他的心灵控制她们,那么,快点用你的刀来把我杀掉吧!”
“我不会杀你。”王止之摇摇头将雪风收回刀鞘。
“但是她们会。”说罢,他退向后方,而那些被释放的蜈蚣女们朝法师走去。
她们嘴上的细线已经被自己锋利的指甲划断,漏出血盆大口。
可怕的哀嚎声响起,阿苏达尼斯——这个制造女妖和怪物的死灵法师,被他的造物争抢的分尸殆尽。
王止之坐下来,看着这场残忍血腥的的盛宴,却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最后,这个衰老丑陋的人终于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连骨头都给女人们咀嚼吃尽。
那些女人又同时将头朝向王止之。
“我骨头太多,吃下去口感不好的。”王止之没有丝毫站起来的意思。
那个原先是‘蜈蚣’头部的女人率先向王止之走来,她没有张嘴,而是蹲下身突然抱住他。
王止之感到自己身体上的伤口和体力正在快速恢复,他微微的转过头,发现眼泪正从那个女人被缝合的眼睛里流出。
“对不起,我无法给你们真正的自由。”王止之叹息着。
那个女人站起来,她面露微笑,似乎很是满足,突然,她纵身跳入身后的那个熔炉之中!
还没等王止之反应过来,所有被解救的女人们义无反顾的一个接一个的跳入熔炉中,在这炽烈的火海中燃烧殆尽。
他没有阻拦,因为这是这群可怜的灵魂们唯一能够得到救赎的机会,以她们自己的方式。
看着眼前这凄凉的景象,王止之的思绪又被拉回到四岁那年:
每次得胜归来,身为大舜朝的上柱国大将军的王启明都会将自己锁到家中的佛堂之中,整整三天不会出来会客。
而家里人也对爷爷的这一举动缄默再三,这勾起了还是小孩子的王止之的好奇。
有一次,好奇的他偷偷溜进去,发现自己的爷爷正在盘腿坐在那里面对着一尊佛像虔诚的念诵着经文。
“爷爷,你这是再为谁诵经啊?”王止之好奇的说道,爷爷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信佛二字。
“是客儿啊。”
白发老者转过身,一脸慈祥的他将王止之抱入怀中,“爷爷在为他的敌人们念《彼岸经》,为他们超度。”
“为什么啊?”他天真的问道。
老人叹了一口气,“胜者自有人为他鼓吹休明,而败者却连埋骨处都不可得,如果连我都不为他们指引道路,这些孤魂野鬼连家都回不去罢。”
想到这里,王止之也盘腿面向熔炉,低声念起了当年爷爷吟诵的经文。
“阿弥唎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