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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浩四个人乖乖的去了陵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密林里开辟了一片宽阔地带,四周还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砖瓦以及琉璃等。他心里暗骂铁骑士真不用心。国王的葬礼举办地简简单单,连陵墓也弄得乱七八糟。五六十个苦力工人,正在陵墓四周搬砖砌墙,好让这里像是一座陵园。陵园中间平平坦坦的,还留着砍掉紫荆留下的根。他们几个的任务就是在中间挖一块深坑。他听到长官的怒吼:“还磨磨蹭蹭干什么赶快干活去。”几个人抓起铁锹往中间去。
干苦工不是龙浩的专长。他挖两下就偷懒两下。屠胖子挖得哼哧哼哧。吃烧鸡的颜不良跟龙浩一样耍奸偷滑。墨白刚挖了几下便受不了了,“大丈夫岂能做这些事!”于是找个机会溜了。龙浩机警地扫视四周。果然,熟人驾着马赶过来。
铁骑士雷顿向罗德道:“赶明儿个,你再去岩流岛跑一趟。我要征服整个渡河湾,少不了要和基佬们打交道。奶奶的,如果不是需要他们的兵,我才不屑与基佬们为伍。”
罗德说:“只是需要些金币罢了。飞鲈那小子老奸巨猾,每次都狮子大开口。等咱们有了实力,得叫他们把骨头都吐出来。”
雷顿道:“还是你懂我。想要灭掉基佬,还得用安南的力量。老家伙,咱得金币还多不多了?”
罗德说:“多得很。足够您买下整个枯叶港。我听渡河港的伙计说,枯叶港里的珍宝多得用来铺地。大人,您看咱这土地是什么?是泥巴。人家那土地都是金砖。”
雷顿哈哈大笑:“看东西,就知道撩拨我。看着吧,将来那个地方也是我的。”
巡查队伍从密林回来,罗切尔德恭恭敬敬地给铁骑士大人鞠躬。他拎着脖颈上中箭的猎物,向两位大人说:“铁骑士大人,父亲,看我打到了什么?”
“是一只狍子。”
罗德大人下了马,满眼都是爱意。他摸摸年轻人的头说:“孩子,你真棒。这是你亲手打的吗?”
“我……”
不等罗切尔德回答,雷顿抢道:“我看那只蛤蟆准是他抓的。哈哈……”
罗切尔德没能说话,但还是点点头。然后说:“我还在密林里抓到几个野蛮人。还有个金发碧眼的人和他们在一起。你看,那边挖坑的就是。我拉他们来这里做活。”
“好孩子。你对陛下的忠心,真神会保佑你的。”罗德顺着罗切尔德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有几个壮汉在干活。
龙浩感觉到有人在瞧自己,就把脸庞埋在坑里,好不叫人看见。他从地宫出来后,其实容颜已经有了变化。加上涂抹了泥巴,更没人能够认出。
铁骑士也下了马,和罗德一起来挖坑处巡视。“喂,黄头发的,你怎么和野蛮人在一起。”雷顿说,“赶快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我们是高贵的龙骑士,怎么能够与下等人厮混。”
龙浩稍稍把头扬起,“大人,饶了我吧。能为国王效劳,是小人的荣幸。”他压低声音就连自己也听不出来。“大人,国王没有子嗣,请问新的国王确定了吗?”
铁骑士笑着说:“你这小子,问一答三。龙家绝了后,自然没人能够再继任国王。新的国王嘛,还要看民意如何。罗德大人,你说对吧。”
罗德说:“没错。老百姓总得选自己认可的国王。铁骑士大人可是热门人选。你们都得麻利点。”
说起国王的子嗣,罗德禁不住想起红山族的往事。征服者胜利后,开始不务正业,不是著书立说,就是玩弄女人。与一个土著搞得不干不净。不过后来,那名土著死于非命。
“你这个人看起来眼熟。”雷顿忽然说,“不过,就你这本事,也混不出什么名堂。”
龙浩说:“大人说得是,我们哪有那个福气。”
龙浩心中松了一口气。坑已经挖了大半,国王的灵柩早就候在密林里。他不由得笑起来,自己埋葬自己,还真是有趣。假设里面埋得是自己,那也一定是过去的自己。他这般想着,手里的活慢了几拍。
“快干活!别愣神。”长官训斥说。
没过多久,土坑挖好,长官开始命令苦力工人把灵柩抬到土坑里。几十名工人拉着灵柩入了土坑。龙浩听见轰隆巨响,他妈的你们就这样埋葬国王?但也只在心里骂。
“赶快把这边儿完事,咱们去王城喝两杯。”雷顿说。
“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交给我吧。”年轻的长官说。
“很好。”
铁骑士骑上马,招呼罗德大人同行。龙浩只听到几声嘶鸣,护送国王的人马就消失在视线中。年轻的小伙子罗切尔德来到他身边,“嘿,谢谢你的烧鸡。”罗切尔德说,“你过来。雷德蒙,我给你推荐个人。我的这位好朋友,你看,纯正的金发碧眼人。怎么样,给我的朋友谋个差事吧。”
雷德蒙看着这位从小到大的玩伴,笑着说:“小子,你会什么?”
龙浩笑嘻嘻走过来,“啊…额…我会……”
雷德蒙摇了摇头。“这样吧,我的城堡守门的,还缺少一个卫兵。你来了就去曼斯哪里报道。知道了?”
“小的知道了。”
连同罗切尔德也高兴起来。龙浩在寂静处和屠胖子等人说了几句话,就返回罗切尔德身边。“感谢两位大人的照料。小的从今以后跟定了大人。请问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你很聪明。”雷德蒙笑了笑,“罗切尔德,咱们回去吧。野蛮人送的小野猪还没屠宰呢。怎么,要不要再赌酒?”
“也就赌酒还可以。”罗切尔德说,“比武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罗切尔德拍了拍龙浩的肩膀。“他可是个厨艺高手。他能做出你绝对没有尝过的味道。”
“别说大话了。”雷德蒙说,“可别浪费了绝好食材。”
“老兄你竟然不信。我能跟你保证。要不然,我自愿喝十杯酒。”
龙浩察觉到雷德蒙质疑的目光。
“也好。做得不好,我可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