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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屠胖子、落黎以及乌索隆三人惊喜万般,看到前方的岛屿时,都禁不住高兴起来,站在船上又蹦又跳。
忽然,一个浪头席卷过来,把三人打得人仰马翻,一个个扑通扑通掉进海里。
落黎和乌索隆还好,身子轻,还能撑住一会儿。
可屠胖子硕大的身躯,哪里能够撑得了那么长时间?
当落黎看向小船,只呼倒霉,那浪头把小船推向了深海。要去追小船吧,又恐怕追不上,左右一思量,还是直接上岸比较妥当。
落黎转过身来,发现屠胖子已经咕咚咕咚喝了五六口海水,马上就要不行了。
他连忙招呼乌索隆一人拉住屠胖子的一条胳膊,时不时将胖子拖到水面,屠胖子已经溺水过重昏死了过去。
靠!
跟死猪一样沉重。
落黎骂了一句,另一只手拼命划,乌索隆很少下水,明显也不会游泳,那身子就像水缸里的葫芦,按下去一会儿,一松手,就立刻浮了生来。
看着乌索隆也渐渐不行了,落黎咬咬牙,一个人拖着俩累赘,左臂拖着胖子,右手揪住乌索隆的黄毛,靠着两条腿不住摆动,才勉强行进一段距离。
可看看到海岸的方向,起码还有四百米的距离,要是没有两个累赘,他还能游过去,带上俩不会游泳的,唉!
过了十几分钟,落黎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喘出去的空气多,吸进来的空气少,加上两个人堵在身侧,他脑中一阵眩晕,眼睛里出现了七八颗星星。
又咬牙坚持了半分钟,他大喝一声,想要借此振奋精神,却不料两腿发软,左腿已经虚脱,从脚底板到大腿根的筋居然抽搐起来!
糟糕……
……
“快来买啊,快来看啊,听话的奴隶有人买啦!”
落黎耳边传来奇怪的叫卖声。他喉咙里泛着腥味,张口吐出了两大口海水,奶奶的,好恶心。
缓缓睁开眼皮,阳光刺进眼球,火辣辣疼。
他抬起凌乱的头,左右看了一眼,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大街上好多人围拢过来观看,有光着膀子不怕冷的大汉,有留着老鼠般胡须的商人,还有穿着简单浑身肌肉的勇士。
左边,屠胖子耷拉着头,还没有醒过来,他的双手捆着绳索吊到上方的木头上,两只脚与地面若即若离。
右边,乌索隆把头仰到脖子后面,鼻孔朝天,呼噜呼噜酣睡。他的两只长满黄毛的手掌,也和屠胖子一样捆着。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人吊起来。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精瘦的男人。这个男人有五十多岁了,穿的衣服倒还华丽。
当一个客人要求检查胖子的身体时,精瘦男人揪住胖子的耳朵把头扳起来,啪啪地拍着胖子的肚皮,叫道:“你看看这皮,多厚实,这肉多肥,跟猪一样,有这样的奴隶,绝对是干活的好料!”
客人听精瘦男人这么一说,一拍即合:“这头肥猪我买了!”
精瘦男人收了银元,当即解开吊着的绳索,交给客人。
不一会儿,乌索隆也被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买走。
这时,有个长得皮肤白净的男人走过来,用手舒缓地摸摸落黎的胸口,又转到背后啪地拍了下他的屁股,最后竟然把手伸进裤裆里一阵乱摸。
“靠,别摸老子!”
落黎当场暴怒,抬起脚就踢那不男不女的人。可两个脚上拴着绳索,他想踢也踢不到。
不男不女的人捂着嘴笑了:“讨厌,伦家就喜欢粗暴的!”又看向精瘦男人,“老板,这个奴隶怎么卖?”
“五个银元拿走,概不还价。”精瘦男人道。
“走吧!”
不男不女的人牵着绳索走在前面。
落黎则做梦似得左看右看,草,靠,奶 @ 奶的,他 @ 娘的……这是神马鬼地方?这是岩流岛吗?
之前还在海上划船,一转眼就变成了奴隶啊!好倒霉!
他抬头望天,那一朵朵的白云,仿佛万只神兽奔腾而过。他看向地面,那一只只蚂蚁,就像亿万年的神兽呼啸。
落黎看了看周围环境,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于村庄的存在。他沿着街走了几百米,街上行走的,老男人,少年,青年,中年男人,都是男人。
这就是岩流岛!
他恢复了一点信心。至少,已经到了岩流岛了。下一步,就要思考怎么寻找龙浩。
这时,不男不女的人推开一扇门,闻到一阵浓浓的药草味道,十分扑鼻。
走进院落一看,竟是大大小小的药罐子,每个罐子里头都装了各种各种的药草。
不男不女的人把落黎拴在一根大腿粗的柱子上,之后笑道:“小白白,伦家叫波丽,是这个药店的主人,跟了我,不会叫你吃亏的!”
说罢,波丽掩嘴笑了起来。
落黎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他道:“波丽小姐,请问这是哪里?”
波丽摸着落黎的胸口:“这里呀?你不知道吗?这里是人间的天堂,岩流岛西岛!”
“啥?”
落黎一阵眩晕。奶奶的,老子要去东岛,怎么来到了西岛?难道航向有问题?
看着落黎一脸懵逼的样子,波丽道:“在西岛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村落,只不过呢,村落里都是男人,没有女人。我们这些村落的居民,用自己的智慧制造各种战略资源,像咱们家里的草药,对门家的粮食等,为整个岩流岛提供资源。”
“你呀,就是我的奴隶了。可不要想着逃跑,奴隶都有证书的,你的信息已经登记在村子里的奴隶档案里。就是跑了只要把档案公布,整个岛都会出动勇士抓你。”
“小白白,咱们干吧!”
落黎一阵恶心,“干什么?”
波丽一拍落黎的屁股,笑道:“看把你急的,天还没黑呢。快来帮我捣药。”
院落有一百平方米那么大,堆放的罐子不知多少,每掀开一个罐子,落黎都有要死的感觉,里面的冲鼻味道好难闻。
他看看渐渐升高的日头,心中止不住叹息,难道就这样在西岛沦落下去?
他暗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