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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澎湃的灵力肆虐魔镜冰晶,庞大的压力压制着周围的一切。
“终于准备动手了么?”
面具背后的白脸色不变,身影快速的退后融进冰镜中,手中森寒的千本再次举起,对准被场地中心的博雅和他脚下的山兔。
至于一旁站着的兵佣,并不在白的考虑范围之内。
“随着这千本一起,消失吧。”
嗡。
剧烈的音爆响起,魔镜冰晶中肉眼可见的千本刺破周围的空气,对着博雅激射而出。
“你杀不了我!”博雅轻蔑的看了一眼镜子中的白,嘴角划起一抹弧度说道:“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阴阳师的战斗。”
说着,博雅斜眼看了一下依然隐藏在浓雾中的河童。
只要在拖延两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阴阳术·心眼。”
站在山兔的身上,博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中的符咒瞬间打出,顿时虚空如画卷,哗啦啦的抖动,黑紫色的蒙眼人影从背后浮现。
抽出腰间的折扇,立于身体的右侧,背后的紫黑色人影也随之抽出长刀。
“山兔,起舞!”
两道身影融合的一瞬间,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博雅的嘴里传出。
这并不是他平日里的声音,反而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借着他的身体说出一样。
唰。
无数的千本从四面八方射来,遮天蔽日,将整个魔镜冰晶的范围都覆盖在内,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黑色的千本犹如乌云盖日一般,对着博雅压下。
身在镜子里的白双眸闪过出一道精光,说实话,他到是很想看看眼前这个小鬼会怎样解决他的血继限界。
“啊哈,山兔跳舞了哦!”
山兔上前,坐在蛤蟆上的兔耳萝莉伸出卖萌的小圆脸,盈盈一笑。
随后整个人伴随着蛤蟆的身体不断的起伏,竟然真的在原地挑起了舞,左摇右摆的。
“杀!”
“看好了。”闭上双眸的博雅不敢大意,手中的白骨扇子有雾霭缠绕,发出震天的厮杀声,传遍四野。
白很吃惊,不是很明白博雅这样做的目的。
但是,这并不耽误他手上的动作,千本一旦射出,魔镜冰晶里面的人不可能还留有生机。
白的身影在电光火石之间,不断的穿梭在冰晶镜子里,短短的一刹那,手中的千本竟然全部都射了出去。
森冷的寒气流淌于针状的千本上,连绵不绝的射出,威视无与伦比。
此刻,博雅也是面色凝重,手中的白骨扇子上紫光耀天,体内的灵力流淌而出,附在白色的扇面上,不断的震颤。
叮、叮、叮……
一连串的击打声响起,随着山兔的兔子舞不断的起伏,博雅的身体借着这个舞蹈,在半空中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一瞬间将所有的千本都拦在自己一尺之外。
阴阳师不善体术,但是并不代表不会体术,不会和不善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借着刚刚高速移动的兔子舞,博雅将自己的身体和阴阳术·心眼召唤出来的幻影融合在一起,这才获得了幻影的体术功夫。
“还有一分钟。”
悄悄的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博雅心里有点发虚。
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魔镜冰晶难对付,更是因为博雅此时体内的灵力已经所剩不多了。
同一种阴阳术,因为阴阳师所注入的灵力不同,施展出来的效果都是天差地别的,刚刚为了追求效果,博雅可是注入了足足两成的灵力。
加上之前召唤式神,现在已经消耗过半了。
“秘术·千杀水翔。”
立身于镜子中,白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
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小鬼,他显然不想再拖延下去,直接一击必杀。
汩汩的水流从地面升腾而起,化作一根根冰晶似得千本,从魔镜冰晶的空隙插入,对着博雅再次逼近。
“坏了!”
博雅皱起眉头,感觉有点心慌。
身上特制的狩衣此刻正猎猎作响,双脚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轰!
杀意如海,化作一条长河奔腾咆哮,对着博雅席卷而来,恐怖的嘶吼声在其耳边响起。
这是白从加入雾隐村开始所积攒下来的杀气,而今为了杀掉博雅,竟然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了出来。
在他的手中,出现了一跟染血的千本,上面布满了锈迹,已经快要断裂不能在使用了,但是现在,却和他融为一体,携带这漫天的杀机,呼啸而来。
“再不斩先生,我会用你亲手送给我的千本,来结束这场战斗!”
白的眼中,平静的让人害怕。
嗤。
白手里拿着血红色的千本,犹如鬼魅一般,夹杂在千杀水翔的攻势中,对着山兔上博雅的喉咙刺去。
凛冽的杀机弥漫,铺天盖地。
如果说其他人,不要说是站在这里,在白的这种攻势下,就算是精英中忍来了,都不一定能扛得住。
博雅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杀机,根本没有后退,手指犹如电芒,点在面前的空气上。
“阴阳术·守。”
虚空凝画,短短一瞬间,幽蓝色的符咒便出现在眼前。
锵!
白手中的千本突刺,突破眼前的音障,想要将一切都摧毁。
充满血迹的千本上此刻血光流转,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此时就好像是复苏了一样,在上面流转不息。
“刺啦……”
刺耳的声音发出,白色的灵力护盾和无数的千本撞在一起,火星四射。
“这是什么?竟然能挡住我!”白看着眼前摇摇欲坠,但是就是不破的护盾,忍不住出声说道。
声音传出,卡卡西和再不斩那边双双震动。
再不斩的震惊在于,战斗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白竟然还没有拿下那几个小鬼。而卡卡西则是因为,博雅这个家伙,有一次给了他惊喜。
“喂,河童你要是再准备两分钟,老子就要下海喂王八了。”
博雅双指不断的点出,将体内的灵力注入眼前的护盾,很快体内就空空如也了。
“来了!”
轰!
一音话落,惊天的杀意犹如潮水般起伏,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眉紧皱的看着脚下,准确的说是桥的下面。
“哗啦。”
白雾散去,桥下的海面此刻已然是惊涛骇浪,数十米高的浪头下带着气吞山河之势,浩浩荡荡,从高空不断的压下。
在浪潮的最前面,一个河童踏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