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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猴子和竹青正要回客栈,忽见两个人影在不远处一掠而过。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竹青说:“这是什么人?”
猴子说,“极有可能是黑龙会发现被人监视,派出来巡查的人。
竹青说:“看他们的身法,也不是用的中国功夫。”
猴子说:“我们在找他们,其实他们也在找我们。”
竹青说:“我们还是回客栈吧,那里也许更安全。”
猴子说:“对。他们只知道我们在,却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回去吧。”
二人提起轻功,向镇上飞去。忽然竹青一拉猴子的手,二人蹲下,只见不远处又有两个人影掠过。二人等到黑影过去,才放轻脚步进入镇里。翻墙进入春草客栈。
二人悄悄回到房间。关紧门窗,点亮蜡烛。竹青说:“猴子哥,你受伤以来,带着伤痛南跑北波,连好好练功的机会都没有,今晚我们认真合练一次。”
猴子说:“这可又要劳累妹妹你了。”
竹青说:“猴子哥,别说这话,我们合练双修,不仅是你受益,对我也是大有好处啊。”
猴子说:“那好吧,妹妹,我们开始。”
二人上了床,双手相握,正要开始练功。竹青忽然说:“猴子哥把烛光熄了吧,这样就不会有人窥探了。”
猴子说:“还是妹妹心细。看!那是什么?”
竹青看去,只见那蜡烛不远的地方,有一方砚台,下面押着一张纸。
猴子下了床,拿过纸一看,说:“是师父留下的。你看!”
竹青接过纸来,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正是无心法师娟秀的小楷:
舌相交,气相通,可速成,避凶险。
竹青蹙起眉头,看看猴子,说:“师父来过?”
猴子说:师父没来怎么留下字条!”
竹青说:“在三江客家,把鬼子引开的是不是师父?”
猴子说:“肯定是师父无疑了。不过,他留下这纸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竹青又低头看纸上的字。忽然觉得脸上呼呼冒火,连忙背过脸去,把纸还给猴子:“你自己不会看?”
猴子又把纸上的字看了一遍,忽然也结巴起来:“妹妹这……这是……”
竹青说:“这是师父留下的练功方法。你看最后三个字。”
“避凶险!”猴子说:“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竹青说:“是啊!只有抓紧练功,让你恢复功力,我们才能应对突乎其来的险情。”
猴子说:“妹妹,那……这……”
竹青低声说:“猴子哥,把蜡烛熄了。”
猴子一口吹灭了蜡烛。黑暗中,竹青羞涩的声音:“猴子哥,上床!”
猴子摸到竹青伸来的手,握住,随即上了床,坐好。竹青跨到猴子腿上,坐下。二人紧紧相拥。
猴子竹青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二人心地纯净,即便同床而卧,也从无越礼行为。
而现在为了尽快恢复功力,应对残酷的现实斗争,无心法师指导用这种方法提高疗伤的效率,也是对猴子竹青的信任。
二人面颊相贴,心跳加速,呼吸沉重。正是青春年少之季,春心异动,只觉得馥郁之气,犹如兰桂之香!
猴子在竹青耳边温声软语:“好妹妹,哥无意冒犯,原谅则个。”
竹青说:“哥,竹青有幸,合当与你有此奇缘。”
二人紧拥,贴面而坐,久久不动,同享心底妙不可言的感受。
竹青说:“哥,我们练功时,须静心静气,摈除杂念,以防出差。这要牢牢记住。”
猴子说:“妹妹,这我知道。”
竹青说:“哥,我们来吧。”
二人面颊缓缓移动,双唇在黑暗中寻找。终于,双吻相接。二人如遭电击,不由浑身一震,瑟瑟而颤,难以遏止。
猴子舌尖缓缓吐出,试探着触碰,只觉得竹青舌尖也渐渐吐出,互相接住对方。静默不动。
有顷,那温软甜香缓缓渡入口中……
忽然,脐下如火,丹田之气瞬间激活。那无相真气在体内蒸腾激荡,循环往复,运行一个周天,又拥向舌尖,输入对方体内。
猴子感到竹青传来之气清越平和却又汹涌如涛,在体内运行不止,先前身体的自然反应一扫而空。心灵最深处升起无限欢愉,慢慢在全身弥散开来。
竹青虽然比猴子小两月出生,但女孩身体长成更快一些。一接猴子输来真气,反应更为强烈。那真气循着奇经八脉回环运行,如甘霖细雨,滋润着四肢百骸,终致欢愉如潮。
最后,二人真气合二为一,无相真气在二人体内畅行无阻。所带来的感受也是前所未有的。
这是一种不同于自然的更高境界的愉悦!
那无可名状的愉悦之感,在上升,在攀爬,终于达到巅峰。这对青年如被巨大的浪涛席卷,不由自主不可控制,浑身颤抖,大汗淋漓,热气蒸腾,真气鼓荡,窗棂纸也在飒飒作响……
大功告成!
潮水在慢慢退去,愉悦之感趋于平缓。无相真气在循环流动。二人世界就是一个小小的宇宙。阴阳平衡,世间最高境界!
当二人合力,再一次攀登无极高峰时,无相真气溢出斗室之外,庭园里荡漾着兰麝之香!
相拥而坐,物我两忘。
渐渐东方发白,雄鸡唱晓,红日鉴窗。二人从练功状态醒来。相视一笑,随即跳下床来。
竹青说:“猴子哥,觉得怎么样,内伤痊愈没有?”
猴子说:“妹妹。全好了。感觉比之前内力更强了。妹妹你呢?”
竹青说:“我也是。”
猴子说:“刚才是练功,现在不练功,我还想要一个。”
竹青说:“要什么?”
猴子说:“妹妹,你懂。”
红晕飞上面颊,竹青说:“讨厌,猴子哥,你好贪。来吧!”
相拥而立,一个深深的长吻。
分开。深深喘一口气。竹青正色说:“猴子哥,此为一,不可再!”
猴子说:“此为一,绝不再!”
竹青:“真是好哥哥!”
猴子:“打完鬼子再说。”
二人打水净面,猴子仍然然化成女装。一个十七八岁的瘦弱女孩。竹青依旧化成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
二人出门,要来早饭。店家说:“还有一位客官呢?”
竹青说:“他有事先走了,店钱我们照付。”
店家不再说什么。
二人匆匆吃过早饭,便直奔三江客家,监视黑龙会行动。此一去不知又生出多少故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