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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内。
经过宁溪两个星期来的努力奋斗,终于是把长羲的胃有稍稍的打开,从以前的两口饭到三口,现在已经能吃下十口了。
这对宁溪和长羲来说都是能够让人激动的事,但是相比较而言会发现宁溪的激动远远大于长羲的激动。
“九、十.....十一!耶!”宁溪激动的拍桌子站起,直接扑向长羲,抬起双臂紧抱住长羲的脖子开心的一阵铃笑:“太好了太好了!这下你的病终于能好了!”
可她这在这里高兴了半天,却发现桌子周边一片安静,不解的回头看去,可当她用余光不经意的看到自己手臂和长羲的脖子时,先是迷懵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内心一阵汗颜,触电般的速度收回了自己圈在长羲脖子上的手臂,扭扭曲曲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红粉的面颊不敢直视桌上几人尴尬的低下:“不不不...不好意思...一时激激激动过头了...”
“嗤”的一声,小芝眼眸深意的捂嘴笑出了声:“小姐,我们都很情有可原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宁溪忙仰头赞同的点头:“对,情有可原,情有...可...”
可当她还是按耐不住心下好奇的朝长羲看去时,心脏猛然加快了一下,匆匆的别过眼睛,飘飘的到处乱瞄,却终是没有目的地,转了好一会儿,眼睛又混乱的斜向了长羲方向,待看到他望向她的一双含笑眼睛后,‘腾’的一下,全身烫红,面颊、耳朵,更关键的是她的心脏跳动的更快了。
小芝和小同子见状都是很知趣的边打笑边呵呵的起身离去,将这个大堂留给了两人。
两人这不走还好,一走宁溪尴尬羞涩的连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只能一个劲的对着长羲‘嘿嘿’的傻笑。
长羲见她那副傻笑,突然随了心的抬手摸在了她的头上,然后轻柔的抚摸了两下,面上温柔笑道:“最近......辛苦你了。”
长羲能吃饭后,面上总算是有了血色,而一身的清药香也逐渐开始散去,此时又是一脸温柔的揉着宁溪的头,他的一举一动印在宁溪的眼中,更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中。
她对于他的柔情面上甜甜一笑:“也得你这个病人配合才是,每天吃了就吐比我这个厨子还是要辛苦的,不过这段时间应该已经把胃里的药羹残余给吐了个干净吧。”
不知为何长羲对她这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爱不释手,许久才放开了她,再次将眼睛转至桌上的饭菜时,里面已经没有了刚才看宁溪的那种柔情眼神:“我的病既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你的任务就结束了,你该回家......”
“长羲!”宁溪顿时板起了脸色:“你翻脸不认人!”
两个星期来的相处,她从刚开始见面唤他长二公子到二公子再到公子最后直接长羲长羲的喊他,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两人的关系虽说没有突破那一层来,但是平常亲昵的互动倒也并是没有少做,这一切四人都是心知肚明,可是却没有一人主动点破。
宁溪知道,长羲在护她的安全。
长羲知道,以他现在的处境不便拥有她。
“宁儿,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长羲想要解释却被宁溪幽怨的小眼神打断。
“韩立阳既然是你的表舅,又和你母亲生前那般交好,并且你也说了你这表舅生性胆小怕事,但却心地善良,所以害你之人很有可能不是他,而在他的幕后另有主谋,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怎可放任你一人涉及!”宁溪说的肃穆,这段时间两人也是话都说明了。
她有心要帮他,却终是被他拒绝,还每每在她出门时让戈飛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搞得她只要有一丢丢插手他的事情,回来之后他就会生气的拒绝吃饭,而她每次都要向他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了,这才原谅她。
而这一次,他竟然让她直接回家去,赶她走吗?
“这是我的事情。”长羲淡淡的回了她:“长府的事情和你这个外来人没有任何关系。”
“长羲!你过分!”宁溪再次忍不住的怨叱出声。
谁知得来的却是长羲的一句“你被解雇了”的话语,气的宁溪抬手指着他半天抖啊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愤怒起身离去,长羲望着她的背影,再一望桌上还散发着热气的饭菜,不知为何他又拿起了筷子,夹过一片土豆放入嘴中,心中暗念,第十二口....
楼上宁溪闷声闷气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小芝走进来便看到宁溪将自己的衣服砸入包袱中,惊得她忙上前询问:“小姐小姐,出什么事了?”
刚才小姐不是还和二公子坐在下方愉快的交谈吗?怎么一转眼可在收拾行礼了?若不是小同子告诉她这件事情,她还不知道呢。
“小芝,收拾东西我们回家!”宁溪没好脸色的说着,小芝听后本还想问些什么,但见她家小姐心意已决,也忙跟着帮忙收拾。
直到两人收拾好东西从楼上走下来时,下方桌上的饭菜已被收走,而长羲此时正在悠哉的喝着茶水。
见她下楼,微抬头朝她看去,四目相对,长羲面色冷漠,宁溪愤怒咬牙。
终于,宁溪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的双手握着拳头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路走来她故意将脚重重的跺下,每一声都沉重有力,听的几人都是朝她看来。
小芝在后方紧张汗颜,她家小姐不会要动手打人吧.......
小同子见状嘴角微微抽搐,将头扭向他家公子,却是见公子面上镇定的有点过头,也就收了表情,对着宁溪友好一笑便将头扭到了另一旁。
宁溪眼中冒着火,越见长羲镇定她心下委屈就越大,明明她是想要帮他,为什么一直要赶她走.......
走至,宁溪凝视长羲,但是长羲却在悠闲的品着茶,这状况,更是让她愤怒,胸口都被气的大幅度起伏,拳头越握越紧........
“小姐......”小芝担忧的轻唤出声,然而却在下一秒,她愣住了。
只见宁溪毕恭毕敬的对着长羲行了一礼:“二公子,小女子在此居住半月有余,打扰了。”
“二小姐要好生待长羲感谢宁房长,教出了您这样一位出色的学生,厨艺真的很不错。”然而长羲的话还未落下,突然听宁溪激动的开口:“既然不错是不是就不用走了?我会做一切家务,洗衣、做饭、针织女红、打扫....”
“不行。”长羲仰面对她礼貌一笑,这个笑容让宁溪在这一刻真的看出了他的冷漠,这个笑不似之前的温柔和善,给人的感觉是疏离。
“长...二公子。”宁溪一开口便想要唤他长羲,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硬生生的给打断了,转口便是二公子,只听长羲微笑着开口道:“二小姐,您这厨艺了得,但是您这礼仪学的并不到位,刚才还扑在本公子身上,若是被他人看到,怕是要误会了二小姐与长羲的关系。”
这话如一盆冷水浇在宁溪身上,从头到脚,冷个透顶,她咬了咬牙,最终面上扯着一抹忍怒的笑容道:“二公子,小女子离去之后,麻烦您的一日三餐按照小女子给的搭配来吃,日常三餐一定要定时定量,俗话说‘十个胃病九个寒’,现在天凉,二公子出门切记要好好给自己的身体保暖,不能寒到了胃,还有您的情绪要时时刻刻保持轻松开心的状态,因为情绪、精神对于脾胃功能的正常运作有着很大的影响....”
“说完了吗?”长羲开口打断她,宁溪不理会他继续道:“您不能每日这样坐在屋子中,应当适量出门走走,适量的运动、锻炼能增加人体的胃肠蠕动,促进食物的消化与营养的吸收,您喜好踢球,小女子觉得这几日便可以让小同子陪您练练,但是切记起初绝对不能超过一盏茶的时间,要懂得循序渐进,还有....”说到这里时,宁溪突然没了话语。
长羲刚要问出声还有什么,抬头间却见面前女子已经红了眼睛,泪水已经漫至眼眶边缘,身体都在抽噎颤抖,紧咬着下唇,凝视着他。
见她眼中的泪水,下意识的就想要伸出手将其抹去,但是刚动了手指头忙垂下眸子,硬是将自己的手压下,头转至一旁,不去看她。
她又在他身前凝站了一会儿后,只见她再次屈身行一礼,沙哑着声音说的认真:“最后一点,宁溪不在了,请二公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宁溪告辞。”
语落,这一次她是真的转身离去了。
小同子望其自己的公子,在宁溪踏出大门的那一刻,他亲眼看到自己公子的面上划过不忍、挣扎与最后的无何奈何。
在宁溪离开有一阵子后,长羲这才缓了情绪的抬头对他道:“小同子,收拾下东西,我们也回家吧。”
“哦...好的公子。”
宁溪置气的回到家中,宁父得知爱女回家,高高兴兴的出门迎接,等来的却是爱女的眼泪。
宁父一个犀利的眼神就射向了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小芝,小芝的后背在这样严冷的大冬天都已是虚汗浸透。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家小姐和二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回来他都还是迷迷糊糊的。
宁溪扑在宁父怀中哭的梨花带雨,可是把宁父的心给哭软了。
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出声:“溪儿,告诉爹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好脾气的溪儿了?爹帮你教训他!”
“是长羲,他太没人情了!”宁溪还真的就给哭诉了出来,宁父听后微愣:“长羲?是那个左相家的二公子?”
宁溪边擦着眼泪边点头委屈的回道:“恩恩,就是他。”
宁父听后突然将头转向小芝方向,厉言出声:“小芝,到底怎么回事!”
小芝吓得‘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慌张解释道:“老爷,此番前去红仙茶楼酆姑娘处,奴婢与小姐并未见到酆姑娘,但是酆姑娘给小姐留了道题,说是让小姐治好长二公子的病,只有治好了,她才会与小姐见面,所以....”
“恩?”宁父面色越发暗沉。
小芝忙将头低的更低:“所以...小芝并不知晓小姐与二公子之间发生了......”
“要你何用!让你陪着小姐,难道她现在是在老夫面前假哭!”宁老爷相当愤怒,吓得小芝脑袋一懵,不管什么话都乱说一通。
“小姐与长二公子共住同一屋檐下至今...互生了爱意...”
“糊涂!”宁父突然愤怒一跺脚,这一下把在一旁抹眼泪的宁溪都给吓到了,也是忙跪到地面上,对着宁父解释道:“爹,事前女儿并不知晓,他红仙茶楼里的酆姑娘在小瞧女儿的厨艺,所以女儿一气之下就没考虑那般多...谁知到最后会...会喜欢上长二公子...”
“你!”宁父被气得指着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落下了一句:“什么人你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那个病秧子!”
“爹,他不是病秧子,女儿把他的病给治好了!”宁溪当即反驳,语气坚决。
“就算你治好了,这件事,我也是不会同意的!”宁父面色难看,他虽和左相没有过太大的接触,但是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能到左相这个位置上,什么手段没有用过,此人心眼极小,眼界极高,怎可能看上他家女儿,嫁过去还不尽受委屈。
“此时别再提,我是不会同意的!”
宁父又说了一遍,语气比之前的更是坚决沉重。
“爹,你已经阻止不了女儿了。”突然宁溪幽幽的开口,这话令屋内人都是将眼睛转向她,宁母皱眉叱出声:“溪儿,你爹这是在为你好!”
“娘,女儿知晓爹是为了女儿好,但是....”说到这里时,宁溪故作难言,听得屋内几人都是朝她看来,提心吊胆的等待她的下文,谁知却听到她说....
“爹、娘,女儿和长二公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