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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唐氏听着大家大声的声讨曲老头儿,这让她无比的得意,她看着那紧闭的院门,哭的更带劲了。【零↑九△小↓說△網】
“村长,你要为我们东山村的村民主持公道啊。如今,连村长你来了,他家都不出个面,这是连村长你也不放在眼中啊。”
旁边的招弟娘也跟着起哄道:”村长啊,您是不知道啊,这曲家爷孙俩,太不把咱东山村放在眼里了,我刚才想跟他们借个凳子坐,结果喊半天都没人搭理我。我这都站了老半天了。“
村长本来知道这富唐氏的德行,可如今看热闹的村民们也被她给煽动起来,这件事处理不好,会惹得大家对他不满。这让村长更加的对富唐氏不待见,还有那个招弟娘。
“都是些不省心的!”村长低声骂了一句,“如今你想怎么办?就这么趴这里?还是先抬回去请大夫医治?”
“村长啊,我的腿是被曲老头儿打断的,我这腰也是曲老头害的,当然是要先找他要说法”富唐氏干嚎着叫嚣,一脸的泥巴糊的看不出个人样,还在那里叫嚣着:“我家穷的没有半文钱,先把我抬到他家去,得让他家掏医药费出来,不然我就不走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中有很多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想起这富唐氏是想要讹钱呢,都老一套了,回回得手,也这是豁得出脸去。
顿时不少人都没再盲目的同情她,转而看向病怏怏的富珅。
富珅被大家看的也有些不自在,可又不能跟老婆唱对台戏,只好硬着头皮对村长说,“不管怎么说,老爷子动手都不对,这伤了人总是要承担后果的。”
谢玉娇一直在门里看着,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也就不等村长叫门,就自己就先把门打开了,对着村长甜甜打招呼:”村长爷爷,你来啦!“
然后对这大家行了一个半蹲礼,才站起身大声解释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我爷爷根本就没碰唐婶子一个手指头。“
谢玉娇还没说完,富唐氏就叫起来“就是老爷子打的我,不然我这腿我这腰怎么会伤了?”
“婶子,你一直口口声声喊我爷爷打了你,我爷爷怎么打你了?你的腿真断了?你的腰也断了?你确定不是讹诈?”谢玉娇也看到大多数人都一脸同情的看她,“好吧,虽然我爷爷并没有打你,是你诬蔑我爷爷,但你也是真伤在我家门口,我家多少也熬负责任。”
“我可没诬蔑,反正他就是动手了,我就是被老爷子伤的,这医药费你是赖不掉的。”
谢玉娇看这富唐氏一心想要讹诈的样子,也就没了和她说话的欲望,转身对村长说,”村长爷爷,本来我爷爷看在唐婶子摔倒在我家门口,是伤在我家的地方,想要多少赔偿一点铜钱表达歉意。既然唐婶子还是要强词诬蔑,那我家可就一个铜板都不会出了。您看怎么先下该如何处置。”
谢玉娇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传来,“怎么还趴地上?富珅,你也不管管,这土里刚解冻,还冰凉的很,你就由着你媳妇儿这么趴了半天,也不怕坐病?”
富珅听着训斥,刚想回话,就听到富唐氏假惺惺的哭声响起,”族老啊,您老要为我主持公道啊。一个外来户欺负我们东山村没男人啊,族老啊,富珅可是您看着长大的,人家就是欺负富途身子骨不好,没人为我们撑腰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谢玉娇很少往村里走动,也没见过这位被少年郎搀扶过来的老者,但显然,这位老者在村里的分量不轻,村长都对来人很恭敬。
大家纷纷让出道来的喊到‘族老’‘太爷’。
这时曲老爷子也出来了,只见他对着族老恭恭敬敬的喊了声‘李叔’。
族老打量了一下曲老爷子,很是不满的训斥,“怎么回事?你不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小子了,怎么还不知分寸,居然跟个妇道人家动手,很能耐啊?还有你!”族老转头对着村长吼道:”怎么处理了半天人还趴地上,不该把人先抬回去救治吗?“
村长也很委屈,不是他不叫人抬她走,明明是人家赖着不走啊。
富唐氏一听要把她回去,果断不答应,“族老,要抬也该把我抬进曲家去,我是被他打伤的,他家必须赔钱,出医药费,不然我是不答应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连盐都没了,如今我再伤了,谁来养家?曲家必须负责。”
“闭嘴!嚎什么嚎!成天丢人现眼!”族老呵斥了一声,又转头对曲老爷子说,“逸风,还是先让人把她抬你家吧,总这么趴着也不像话。”
既然族老都已经开口了,曲老爷子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当年曲老爷子留在村里,这李老太爷还常找他说话,算是一个比较说的来的长辈。
老人家始终把曲老爷子当晚辈看待,特别是当年曲逸风在黄山死后,为黄山奉养老母,这很让老人家欣慰。
只不过,后来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总生病,这才很少出门,曲老爷子又不是个爱串门的,这才让老人家有二三十年没见到他了。
没想到,这才出门还是给他处理纠纷,倒让曲老爷子有些过不去。
族老一句话,大家纷纷在富唐氏不停的‘哎哟哎哟’声中,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进了谢玉娇的屋。
富唐氏嘴里嚷嚷着疼,可心里那个美啊。
特别是她躺到了这香喷喷,软乎乎的,干干净净的炕上,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她没想到小丫头能把家里拾掇的这么干净,瞧这被褥,多厚实。
还有这床单被罩,都是细棉的,摸上去多舒服。就是这花色,太素了,可是也比家里那用了十多年,黑乎乎、臭烘烘,补丁带补丁的粗布被褥好太多太多了。
一定要想办法抱回家去,她心里打定主意。
谢玉娇很烦躁,她很生气。
因为她干干净净的炕,被富唐氏那个在泥地里打了半天滚的人糟蹋了。
她站在屋子气里想哭,看着那个假装伤的很重的妇人,她有种把她砍死的冲动。
她在想,要怎么才能拆穿她假装受伤的谎言。
靠大夫?到时候就算大夫说她没受伤,她也会嚷嚷着疼那疼,非要赖着不走,或者讹诈银子怎么办?
听说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赶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从曲爷爷答应把人抬进来她就知道,这就是引狼入室,没那么好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