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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在全村人眼皮底下,他也能雇工了,心情特别好,或许是有人做伴走路脑海里不想书本上知识,郁锋涛领着两个伙伴走路比往日快多了,大约一个钟头,三个人来到十里外一座叫猴子山山脚下。
猴子山怪石嶙峋,有的像老鹰欲翅而飞,有的像猛虎扑食,有的像石桌……当然更多的是像猴子,千姿百态,形象滑稽,倒是惹人捧腹大笑,多半正是因此而得名吧。整座山除了石头外,尽是芒花。要是在山上种上些竹子,树木,定然能成为吸引人的风景圣地。
干体力活,在吉景生、龚寿财面前,郁锋涛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是他们对手,被抛在身后十万八千里。刀在吉景生、龚寿财手中,犹如是切豆腐,在他郁锋涛手中如同是一块铁板。
下午出人意料,正当郁锋涛、吉景生、龚寿财他们三个人割芒花有十来分钟光景,高玉娇和李秋玉一道来了。
贪婪的一盯高玉娇两座圆润、傲人山峰的胸口,吉景生转过身,开玩笑对郁锋涛小声说道:“锋涛,你老婆来了,你还不去摸她的两个大奶呀——”
不知是听到吉景生说她的俏皮话呢,还是猜测到吉景生在说她的俏皮话,没等郁锋涛开口,高玉娇开口即骂:“景生,你这臭小子,你干活不干,说我坏话,看我不一刀割掉你的八哥嘴,才怪!”
“玉娇,我又没有说你坏话,不信,你问锋涛,你干么要割掉我的八哥嘴?”吉景生直起身,张望着高玉娇,说。
“哈哈哈哈”大家被吉景生的话一逗,禁不住开怀好笑。
遭到大家一阵大笑,不知道自己说错,吉景生想多看几眼高玉娇胸口那两座高挺山峰,这会儿却害羞的不敢,忙把头转向郁锋涛,盼着郁锋涛能帮他说几句。
关键时刻,郁锋涛也掉链子了,洋装割芒花,不理吉景生,心里则揶揄吉景生,看你还会不会拿玉娇笑我,这下出丑了吧。
高玉娇、李秋玉前来帮忙,郁锋涛始料不及,内心的感激无法用笔墨形容、表达,情感洪流席卷而上,一股热泪随便漫上眼睛。
毕竟是自己的恋人,恋人有出息,要创业了,高玉娇哪能不帮,上午一获悉吉景生、龚寿财帮郁锋涛上山割芒花,她二话不说便去约闺蜜李秋玉、高容容一道帮忙郁锋涛。李秋玉高兴的一口答应了,但是高容容铁青着脸没有答应。
性格开朗的高玉娇,她的到来,山上笑声不断,大家干活都不觉得累,因为有福利哟!
割着割着,龚寿财不知什么时候,就割到了高玉娇身边,一双眼睛时不时瞄一眼高玉娇胸口。
——郁锋涛蒙在鼓里,他还以为龚寿财和吉景生的心一样,其实不然,龚寿财之所以跟他走的近,纯粹是想接近高玉娇。想娶高玉娇做老婆,想摸高玉娇的两个奶,龚寿财已经想了三、四年,无奈一来他家里穷有自卑感,二来高玉娇根本不理睬村里其他男人。
似乎感受到一对眼下喷出的邪火,高玉娇直起身子,转身张望堆积如山的芒花,笑嘻嘻地对吉景生、龚寿财说:“寿财,景生,你们两个还是先把割下的芒花挑回去吧。”
停下手中的刀,吉景生虎虎盯着高玉娇胸口几眼,然后才嬉皮笑脸说道:“玉娇,你怎么这样护着锋涛,不叫他挑,是不是想嫁给锋涛做老婆呀——”
薄脸皮刷地一红,郁锋涛说道:“景生,不要胡说八道。”
高玉娇反倒是大大方方,笑道:“锋涛,让他说吧。他那张八哥嘴呀,一刻不胡说八道,担心我们大家把他当作哑巴咧!”
边捆着芒花,吉景生扭头看着高玉娇,呆头愣脑说:“玉娇,你老是说我的嘴巴是八哥嘴,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八哥嘴。我能开口说话,才不会担心人家把我当作哑巴呢。”
“哈哈哈哈”吉景生这个憨包,把大家逗的乐开心,笑声在整个旷野回荡。
有吉景生这个憨包在场逗乐,大家干活也不觉得累,连平日里不爱说话的村花李秋玉,她同样是禁不住樱桃小嘴,难得的不时插上一、两句。
有高玉娇在场,龚寿财心头多有不愿挑芒花回去,要知道高玉娇伏下身割芒花时,从领口望下去,天呐,那白皙皙的两个鼓鼓的奶叫他龚寿财口水直往肚子咽,下边涨得要顶破裤裆。然而,吉景生这个听话的家伙坏了他的好事,他也不得不去捆芒花挑回去。
这一回,吉景生吃苦头了。
急得赶往山偷看高玉娇的福利,龚寿财狡猾,挑的轻,走路跑步一样,吉景生挑的重,哪跟的上的步伐哟。
到郁锋涛屋门口,吉景生累得如同累趴的狗,气喘如牛。
两个人赶回山上时,已经是快到中午,郁锋涛、高玉娇、李秋玉三人停止割芒花,都在捆绑芒花,准备回家了。
六个人挑着芒花在村里出现,一下惊动了全村人。
尤其触动全村人神经的是,吉景生、龚寿财、高玉娇、李秋玉帮郁锋涛割芒花,不但每天工钱十块,彭淑娟还杀鸡招待他们。
事情在村里传开,引发更多人红眼、气愤。红眼是因为没福气吃上彭淑娟的鸡肉;气愤是因为这开了先例,往后别人家雇人做工付不起十块工钱、不宰鸡招待咋办?
你想想啊,在闹荒这个穷山沟里一年只在过年时才难得吃上猪肉,平日连个肉味也闻不上,更不必说是鸡肉了。从彭淑娟屋顶飘出的鸡肉香味在村子上空弥漫,诱惑得大家口水直流三千丈呐。
阻挡不住诱惑的人,纷纷上门死皮赖脸要给彭淑娟家干活,甚至还说工钱少一块也不要紧啊,要紧的是能在她家吃饭,其实这些人心里头还隐藏着一个不便说出的小算盘。
也是哦。
毕竟郁锋涛独自一个人上山割了半个月芒花,搭建十个草寮都够用了,可眼下居然还要雇那么多人割芒花。这样兴师动众,能不引起乡亲们的怀疑?特别是村里最易患红眼病一个人——红眼睛,他更是盯上郁锋涛。要不是郁锋涛养鸡、养鱼遭到惨重损失,红眼睛早跟着干上。
窝在家里苦苦死想了两天,熬了两个夜晚,红眼睛始终想不出郁锋涛割芒花究竟是干什么用?
到了第四天,实在是没法子憋下去了,红眼睛嘴里叼着烟斗,假装平日里串门,趁郁锋涛上山割芒花不在家机会,一脚踏进彭淑娟屋里,想从彭淑娟这个农村妇女嘴里套出他们家割芒花的秘密。
“凳子坐。”正在杀鸡,彭淑娟正眼不瞟一下,不冷不热,没名没姓没叫一声,算是朝红眼睛打了一声招呼。
虽然是个妇道人,但是对红眼睛这个老家伙,彭淑娟从来没有甚么好感。你说说,一个大活人,自己不去想办法,屁虫一样老是跟在人家屁股后头瞎掰,人家干什么,他跟着干什么。用不着红眼睛开口,彭淑娟早已明白他今天来的意图。
眼睛盯在鸡上,脸上爬上鄙夷,彭淑娟冷嘲热讽一句:“红眼睛,什么风突然间把你吹到我家屋里来了,我还以为我家房子大门在哪个方向,你早忘记了。”“听说你邻居家宽一个亲戚教他种香菇。你是不是又要跟在家宽屁股后头,要种香菇呀?”
眼珠子死死盯住彭淑娟手中的鸡,红眼睛只感觉一团鸡肉香味钻进他鼻孔里头,撩拨得他口水丢人、讨厌的直往外淌,心头痒痒盼着彭淑娟开口叫他留下吃午饭,连彭淑娟跟他说话也未听到。
等了一会儿,未见红眼睛做声,彭淑娟扭头厌恶一瞥,看到红眼睛贪婪盯住她手上的鸡,好担心他眼珠欲要掉出来。故意把鸡重重往木盆里一扔,彭淑娟没好气大叫一声:“红眼睛,站远些,免得鸡屎溅了你一嘴哟——”
抹了一把口水,偷看了彭淑娟一眼,红眼睛拐弯抹角,投石问路:“淑娟,景生、寿财、秋玉、玉娇四个人给你家割芒花,你还杀鸡给他们吃,看来你家这一回割这么多芒花,肯定是要卖一大笔钱喽!卖不了一大笔钱,你肯定是不会花这么大本钱,是不是?说是割芒花搭个草寮,是一个障眼法吧?”
红眼睛,你这种人也想从我嘴里套出秘密,夸父追月——痴心妄想,你死了这条心吧,老东西。我——淑娟虽是个女流之辈,但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心头咒骂红眼睛,彭淑娟嘴角袭上一丝讥笑,反问一句:“你说说,红眼睛,我们闹荒村什么都缺,还缺芒花吗?漫山遍野全是芒花,要说割吧,我家一辈子割不完,能卖钱吗?如果能卖钱,闹荒村不是早发财了,还会这样穷,穷到看我杀鸡给帮我家割芒花的配饭,都眼红的要拿柴刀砍人。如果能卖钱,你红眼睛还不拼死一条老命抢着割芒花?”
“不能卖钱,那你家割那么多芒花干什么?”红眼睛见缝插针,一门心思要抠出彭淑娟嘴里的秘密。
拔鸡毛的手一顿,彭淑娟扭头一瞪红眼睛,怒脸道:“我家割芒花,不会是堵了你家门口吧?”
难堪的脸羞红如同猴屁股,红眼睛心头大骂,你不堵我家门口,是堵我家财路。我不相信了,你这么一个寡妇嘴巴会这么严,从你嘴里抠不出一点你家割芒花的秘密?
见红眼睛仍死皮赖脸,硬是赖着不走,彭淑娟恼火万分,当下拉下脸,借口要去挑水,把红眼睛赶出去。
红眼睛前脚刚迈彭淑娟房子门槛,大门外一群人立马围上去,七嘴八舌问他套出郁锋涛割芒花的秘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