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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解释了又如何。你至今还未出嫁,又要定期帮我驱散这火毒。既然他要误会,索性我就给你一个名分。”男子淡淡道。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名分,而是......”
“清欢,对不起。你想要的实在无法给你,至少现在还不能。”男子如飞剑一般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殿主她已经死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
“不要再说了。”男子突然一脸感伤,他掀开竹帘,凭窗而望,玉盘当空,银辉洒地,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和孤寂。
“好,我会等。李无敌,你给我听着。除非有一天你真心要娶我,否则一辈子别给我什么名分,因为我不稀罕!”
叫做清欢的女子,一改娇弱的姿态,愤愤的推开屋门,玉足踏在地上,吭吭有声。
随着两声轻响,身上的薄纱随风而舞,裹挟着她娇躯,缓缓升到空中,一阵凉风吹过,佳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男子负手叹气,坐在桌前,用筷子又夹起一块狼肉,细细嚼了起来,少顷他放下筷子,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做的马马虎虎,不过这鬼影阴狼的肉对火毒却有略微的克制作用。嗯,看来明天得奖励他一下了。”
......
少年的眼睛黑亮,此刻他正坐在山脚下的小溪旁,溪水哗哗作响,夜晚的宁静也阻挡不了小溪的欢快。
面前是一块砖头大小的黑色磨石,他的右手握着那把黄铜小刀。小刀沾上清澈的溪水,在磨石上细心的打磨。
少年的打磨方式堪称奇特,他拿着小刀,在磨石上这里蹭一下,那里蹭一下,动作轻微但稳定。神奇的是,这每一下磨蹭都恰到好处。
多一分就磨损太多,少一分就不够光滑。本来晦暗的刀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亮。
“现在眼睛的放大程度,按照地球的单位,估计达到微米级了吧。”
少年的眼中看到的并非刀刃,在他眼里一个个突起大如山丘,一个个凹陷深如峡谷。这些巨大的突起和凹陷,正是那刀刃上的坑坑洼洼。
少年拿着小刀在磨刀石上东蹭一下,西剐一下,对他来说不是微观的精细操作,而是在宏观上的削峰填谷。
很快黄铜小刀的刀刃呈现一种如水般的细腻光滑,一丝清风吹上去,被这刀刃轻巧分做了两丝。
夜凉如水,借着月光,如镜的刀刃映射出少年英俊的脸庞。眼睛黑亮黑亮,非常有神,只是如剑般的双眉轻轻拧起,透出一股愁意。
“娘,你在哪里?修明好想你。”少年躺在石头上,望着星空,以天为盖地为庐,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次日天边放亮,少年从溪边大石上慢慢坐起,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懒懒的伸展腰背。
被溪边的凉风吹了一夜,吃的那碗狼肉都去对抗寒冷了,现在他又感觉肚子咕咕直叫。
少年起身向家里走去,准备找点吃的。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粥香。
这味道他很熟悉,自记事起,那个坏蛋爹爹就隔三差五的给他熬这种粥,粥是白色的,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白米做的。
但嚼起来却一粒一粒饱含劲道,仿佛那不是米,而是一粒粒极小鸟蛋,充满了营养,每次吃过都感觉力气大了几分。
少年进了屋里,发现桌子上果然有一碗那种白粥。他别过脸去,视而不见,径直朝自己屋子里走去。可是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咕噜’一声。
“修明啊,爹爹做了你最爱吃的白粥,在外面冻了一宿,快吃些暖暖身子吧。”隔壁房间传来父亲亲切的问候。
“爹爹知道孩儿在外面挨冻,还有兴致在家里和那婆娘快活。您做的粥,还是自己吃吧!”少年语气很冷。
“昨日你前脚走,你清欢姨娘后脚就走了。我和她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
少年本也觉得奇怪,他大清早就回家了,按说那女子若是和父亲风流一夜,应该还没起床才对,更不会有空煮粥。少年听了父亲的话,信了几分。
“您做的东西,孩儿可不敢喝,还想多活几年呢!”少年语气有些缓解,他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你小子也太多疑,爹爹承认别的地方是没少坑过你。可是这碗白粥,你想想从小到大,哪一次让你吃坏过肚子?爹爹平常坑你,是为了训练你,不是想捉弄你!”
年青男子声音温和,语重心长的解释给儿子听。
李修明听出父亲有跟自己和解的意思,他面色稍缓,但继续装出冷淡的语气,“父亲只要答应儿子一事,这粥纵然是穿肠毒药,孩儿也一口气喝掉!”
“却是何事?爹爹必然答应于你。”男子声音急切。
“此事说来不难,就看父亲是否有决心。”
“但说无妨,我李无敌做不到的事不多!”
“当真要做?”
“只要能与我儿冰释前嫌,纵使赴汤蹈火,我李无敌又有何惧?”
“无需你赴汤蹈火,只要你与那婆娘一刀两断,孩儿今后对父亲必定百般孝顺,救回母亲的责任也会一肩承担。孩儿可以立誓,纵然母亲是九天上的仙女,不出十载孩儿也必然寻她归来,咱们一家共享天伦,岂不美哉?”少年说出这话有些激动,竖起耳朵打听父亲的反应。
就听隔壁屋里,年轻男子一声长叹,似乎有些难以割舍。沉默半晌,屋里突然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好,爹爹答应你。”李无敌终于松口,做出这个决定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
“一言为定!”李修明惊喜万分。
他冲出屋子,正看到一个眼睛黑亮,眉如飞剑的男子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的灰色长衫软踏踏的,和衣服的主人一样无精打采。
“有爹爹这句话,孩儿必定尽心竭力,出外寻找母亲!”少年端过盛满白粥的瓷碗,一仰头,咕噜噜倒进肚里。
久违的粥香,久违的父亲的味道!
“味道如何?”父亲半抬着眼皮,慵懒的问道。
“父亲的这碗白粥一向美味!”少年如实回答。
“哎,孩子,以你现在的本事就出家寻母,爹爹怎能放心?”灰色长衫的青年,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父亲这是何意?”少年听了这话,感觉有一种久违的诡异突然笼罩了自己,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