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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仲明本就是一个性格豪爽不羁的汉子,此时眼见众人如此热情顿时心中豪气大生,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豪气干云的对众人道“蒙诸位兄弟看得起,我吕仲明定不是让大家伙失望,如日后我吕仲明做出对不起大家伙的事,那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盟主”
“盟主”
……
吕仲明这一个誓言可谓是将现场的气氛推到了最高点,如果说刚才还有人对于吕仲明做这个武林盟主心中颇有微辞,此时却是彻底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这就是吕仲明的人格魅力。石头和木头心神激荡的望着吕仲明,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这位吕帮主一样被所有人所拥戴,那样即使死了也值了。于山心中亦是闪过同样的念头,不过瞬间就被他所抛弃,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他这一辈子注定要活在世俗所不能接受的黑暗里。
“嘿嘿嘿,武林盟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就在这时一道绵绵的声音在现场众人耳边响起,霎时间所有人都静息屏气的将目光投向声源处,只见的一个穿着红色僧袍其貌不扬的中年梵僧赤着脚从远处向众人走来,那梵僧明明距众人有数十步之远,可众人只是眨了一下眼,那梵僧已然一脸微笑的立于众人身前,面对这突然的变故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纷纷用见了鬼怪般的眼神望着那梵僧。
对于众人那惊慌的神情梵僧尽收眼底,只见他唱了一声佛号面向众人道“贫僧罗睺,见过诸位施主。”
“罗睺?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听的他的介绍,群雄俱是摇头表示不知,李浑则是上前道“大师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我来的地方便是我将要去的地方,我将要去的地方便是我来的地方。”罗睺双手合十放于胸前,宝象庄严的道。众人一时间都被他这如绕口令般的回答给弄糊涂了,只有李浑若有所思的道“那大师来此又有何贵干?”
“我有天书一卷,可惜无人得见,闻得东方人杰地灵,所以特来寻那有缘人与我共同观阅。”罗睺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古卷。
“那罗睺,你说你的东西是天书他便是天书了嘛?”有人颇为不信的叫嚣道。
“哦,施主这话是何意?天书不就是天书,难道还有假不成嘛?”罗睺不解的道。
“那可难说,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是假的,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那天书是假的”
“施主此言差矣,贫僧这天书可与世俗的俗物不同,”罗睺微微一笑十分自信的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天书有何神奇之处?”他这句话一出,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向罗睺,仅仅凭罗睺刚才那诡异的身法众人便知他不是一个简单之人,而能被罗睺视若珍宝的东西又岂会是假货,之所以说天书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激罗睺,让他自己说出天书的来历。
面对众人火热的目光,罗睺嘴角微扬,手掌来回抚摸着天书,幽幽的道“传说天书是上古时代一个名为刑天的大神所创……”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听的有人大喝出声道“你说什么?天书是谁所创?”一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数百双炽热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盯着罗睺,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罗睺手中的天书。
“大神刑天啊,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罗睺一脸迷惑的看着众人道。
轰
罗睺丝毫不知他这句话有多么大的威力,刑天两个字就如一道炸雷般在众人的脑海中回荡,天书?武典?一瞬间众人便将这二者联系在了一起,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有天书,那恐怕也唯有武典才能配得上天书这个名字。
自认为想通其中关联的群雄俱是用赤裸裸的目光盯着罗睺手中的天书,有那意志力薄弱的已是蠢蠢欲动的拨出手中武器,看那架势只要有人第一个出手抢夺他们立马便会跟上,而罗睺却毫无危机感的继续侃侃而谈“传说大神刑天观周天星辰有感觉而创出天书,凭此天书刑天成为那个时代的战神……”对于罗睺的话此时的众人哪还有心思去听,一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静等别人出手,然后好伺机而动。
于山一直处于人群的边缘处,当听的刑天二字时他心中第一想法就是天书就是武典,不过与众人的反应不同的是,他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胸前,那里面放着的正是从齐恒处得来的绸绢。
“大师,我感觉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有缘人”就在场上气氛诡异到极点时,一个身形粗壮的汉子突然上前,站在罗睺跟前万分虔诚的道“求大师收下弟子吧!大师要是不收下弟子,弟子便一头撞死在这里”
娘希匹!这家伙是谁?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心声,就连吕仲明、李浑等人亦是嘴角一阵抽搐,不过经此人一闹现场的气氛却微微有所缓和,说到底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刚才只是被武典暂时迷住了心窍,此时意志清醒之下是绝对做不来强抢之事的。
“阿弥陀佛,施主向佛之心如此坚定真是难能可贵,既然如此你就暂时跟在贫僧身边,待来日与贫僧回到天竺后再给你洗礼受戒。”罗睺似乎是被这人的诚心所打动如此说道。
“是,多谢大师成全”那人一脸欣喜的道。
这时罗睺突然问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在选武林盟主,不知何人是你们推选出来的盟主。”
“在下吕仲明,全赖大家伙信任被推选为武林盟主,不知大师有何指教?”吕仲明道。
“指教谈不上,只是好奇而已”罗睺目光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吕仲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想与你打个赌,不知你敢不敢应?”吕仲明眼角一挑,好奇的道“大师要赌什么?”
“我用我手中的天书和你赌武林盟主的宝座,我们两个打一场,我要是侥幸赢了,那么你的武林盟主便让与我,如果我要是输了,那我手中的天书便归你所有,你看如何?”罗睺笑眯眯的盯着吕仲明道。
众人闻言皆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罗睺,那可是传说中的武典啊!要是能学会其上的武功,白日飞升都不成问题,而罗睺居然拿其做为赌注与吕仲明打赌,这一刻他们真的感觉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有那心急的差点脱口而出替吕仲明答应下来,不过还好在最后关头及时反应了过来才没有发出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吕仲明,等着他做出选择,而罗睺则是胸有成竹的打量着四周。
“我不会跟你打这个赌,”某一刻吕仲明如是说道。
罗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可思议的道“为什么?难道你认为我手中的天书无法与武林盟主的宝座相提并论吗?”众人也是一脸疑惑的望向吕仲明,在他们想来这个赌完全可以打,可没想到吕仲明却偏偏拒绝了,这不得不让众人好奇。
“那倒不是,”吕仲明道。
“那是为何?”听了吕仲明的回答,罗睺心中越加好奇。
“武林盟主之位是大家伙信任我才推选我当这个盟主的,如果我拿盟主之位与大师打赌,那又致大家伙的信任于何地?男子汉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要堂堂正正,有愧于朋友信任的事我吕仲明做不出来。”吕仲明一脸正气的道,没人会怀疑他在装腔作势,因为他不需要。
此刻所有人都是用充满异彩的眼神望向吕仲明,即使是罗睺也不例外。罗睺羞愧一笑道“贫僧收回刚才的话,吕施主是一个真正的丈夫”他顿了顿接着道“这样吧,我依然还是以天书作为赌注,而吕施主只需以一个条件作为赌注便可,如若我赢了吕施主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见得吕仲明还要反对,罗睺急忙道“施主放心,这个条件绝不会违反江湖道义,如若施主觉得我提的条件过于苛刻完全可以拒绝,不知施主认为如此可好?”
“大师为何一定要与我比武?”吕仲明疑惑不解的道。
“唉!”听的吕仲明的提问,罗睺叹了一口气道“施主有所不知,贫僧一生有三大好,分别是好武、好赌、好吃,可以说几乎是到了入魔的地步,今日见得吕施主如此英雄人物,贫僧又怎能不与施主比斗一番呢?而比斗又怎能没有彩头呢?”吕仲明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罗睺了,一个出家人本该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可这罗睺却完全与之相反,这不得不令吕仲明哭笑不得。
面对罗睺那火热而又饱含期待的目光,吕仲明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还望大师手下留情。”见得吕仲明答应罗睺顿时喜笑颜开,右手随手一抛手中的天书便直直落在天下楼的牌匾之上,然后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道“为了以示公正我便将天书暂时放在那块牌匾上,我们谁赢了天书便归谁。”吕仲明见状立时收起心中的杂念,道“大师,得罪了。”其他人眼见二人这架势立马向后退开为二人腾出场地。
正所谓云从龙风从虎,二人还未交手场中气势便已然达到了顶点,某一刻风一进入二人之间便自动消弭于无形,众人的眼睛盯着二人看久了竟有种酸麻胀痛之感,眼睛移开后立马又恢复了正常,唯有李浑从始至终眼睛一直牢牢盯着二人。
二人还未正式交手便不约而同的将浑身气势压向对方,那是他们的武道,是他们不屈的战意,这样的交锋更似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较量,先被对方的气势给压倒的那一方,在接下来的比斗中必然会处于劣势。不过显然吕仲明和罗睺在气势上谁都奈何不了谁,半盏茶的功夫后,二人的眼睛几乎是同时一亮,身子如扑向猎物的花豹般扑向对方。
“砰”毫无花哨的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简单到了极点,二人就如同不会丝毫武功的普通人一般拳来掌去的纠缠在一起,可唯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二人每一拳每一掌上蕴含着怎样恐怖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如若打在普通人身上,定可将其打成肉泥。
罗睺的武学是承自天竺,与中原武学完全不同,吕仲明与罗睺始一交手便感觉到了对方的棘手程度,罗睺的身子有时之刚硬完全不弱于吕仲明打磨了二十几年的身体,可有时罗睺的身体之柔软与一团面相比也不逞多让,这样的战斗让吕仲明有种抓狂的感觉。殊不知他心中抓狂罗睺心中也不好受,吕仲明虽说没有他这般诡异的功法,可吕仲明的战斗意识之强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每每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化解他的杀招,他感觉吕仲明就是专门为战斗而生的。
二人越战越勇,对方的强大越发刺激了他们的征服之心,一开始二人还有所保留,到最后二人彻底放开了手脚,平生所学一一使出。
“轰”吕仲明一脚踢向罗睺,不想罗睺身子一扭便避了开,而吕仲明这一脚则直直落到了地面上,一脚落下,十几厘米厚的青石板轰然一声炸开。罗睺不甘示弱的回敬吕仲明一掌,吕仲明手下一引一推便将罗睺拍向他胸口的双掌引向了一旁,罗睺这一掌却是印在了一旁天下楼的门柱上,三人合抱的门柱上留下了一个数寸厚的巴掌印。
拳法、掌法、指法、腿功各种各样精妙的武学被二人使出,旁人早已看的是眼花缭乱,此时所有人都暂时忘了武典目光痴迷的看着二人之间的较量,直到此刻他们才认识到自己与吕仲明这个层次的高手之间有多么大的差距。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是来来回回斗了不下五十招,却还是无法觉出胜负,二人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间,可以说只要对方不犯错另一方便很难有机会打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