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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法师的描述让周围的海盗们彻底安静了下来，想到一个人竟然活生生地变成了四不像的怪物，所有人都不由得不寒而栗。
“在发现他已经疯狂了之后，最后一个神秘人毫不犹豫地拔剑砍下了他的头，接着向我们看了过来，示意我们也去尝试那些泉水，见到其他神秘人的下场后我们自然不肯喝这要命的水！
当时我们就已经开始后悔接这个任务了，提出想要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最后那个神秘人并不答话，只是抬了抬手，一道白色光芒闪过，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灌了一口稀奇古怪的泉水。不光浑身上下长满了毛发，甚至就连脑子都开始向着一只猩猩靠拢。
在我被灌进第二口泉水，即将喝第三口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牧师就失去了意识，被毫不犹豫地砍掉了脑袋，当我喝到第五口的时候，就只剩下运气不错的我和意志最坚定暗精灵刺客了。”
玛丽安娜若有所思地询问道：“运气不错？你的意思是指——不同种类的泉水区别很大？”
猩猩法师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地回忆道：“是这个原因，除了第一口泉水是猩猩、第四口泉水是猴子之外，我喝得其它三口泉水都和人形的智慧生物有关，第二口泉水应该代表了人类男性，第三口是某个我不了解的种族，第四口则是一个有着施法天赋的智慧种族。”
猩猩法师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裤子，取过一柄小刀刮下了大腿外侧浓密的毛发，露出了下面和肤色相近的角质状皮肤。
“这就是那个智慧种族留下的印记了，我身上有五分之一的皮肤都是这个样子，我后来泡在艾尔弗雷撒的大地之馆里足足一年，翻看了无数的典籍才找到有关这个种族的记载。
这个种族的名字已经无从考证了，只能知道是在极其古老的时代被灭掉的小族群之一。至于另一个我不了解的种族则连记载都找不到。”
爱德华听到艾尔弗雷撒这五个字的时候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在海王角斗场的时候，有个链接到自己灵魂的白色人影，曾经说过一句支离破碎的话。
听起来好像是“别……歌……艾尔……雷……国……我……睡！”什么的，艾尔……雷……会不会就是这个艾尔弗雷撒？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爱德华继续听猩猩法师讲述他的过往。
“总之，喝了代表类人智慧种族的泉水还好，但如果喝了代表兽类泉水就会被侵蚀精神，喝到代表昆虫的泉水后，如果没有他们的药水立刻就会精神失常，然后被那个混蛋砍下脑袋，我的几个同伴大多数都是这么死的！”
猩猩法师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我和剩下的暗精灵刺客已经绝望了，这时候他被喂了第六口泉水，结果变成了一个女人！那个神秘人突然开始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最后居然趴到泉水边喝了一口，也从男人变成了一个女人……”
艾莲娜目瞪口呆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就是现任的……那个？”
猩猩法师一脸漠然地点了点头。“没错，她，或者说他就是光明教廷现任的圣女，统治了半个人类国度的光明教廷，本代圣女原本是一个带把儿的男人！”
爱德华在听到泉水的时候已经开始了联想，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测，但在得到猩猩法师亲口证实后，仍旧觉得有点三观崩坏。在卡特琳娜等人口中那个堪称圣母典范的光明圣女竟然有这样的黑历史？
虽然有些对不起猩猩法师营造出来的悲壮氛围，但浓浓的既视感仍旧让爱德华脑洞大开。异界版早乙女乱马？她洗澡是不是只能用冷水？我要是向她泼一壶开水的话，她下面会不会长出一根大丁丁？
至于原本策划着彻底毁灭两大海族的娜迦公主，早已经被这群人忘在了脑后，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疯狂地开着脑洞。
譬如原来是男人的圣女是不是要叫做光明圣男、他变成女人之后性取向变没变、光明圣女不准失贞，但是她原来是个男的，找个妹子百合的话算不算数？
沉浸在回忆里的猩猩法师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群满脸意淫的海盗们，极个别有特殊爱好的更是一脸的荡漾，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愤怒地吼道：
“该死的！你们到底想干啥？最开始打算逼问娜迦族的计划，结果变成了问名字，后来变成了问我怎么变成猩猩的，再后来开始问光明圣女是怎么变得，你们到底想干啥？啊？”
爱德华等人如梦方醒，对啊！最开始的目的不是逼供吗？什么时候拐到光明圣男的问题上了！
科罗娜在一旁的大锅里全神贯注地听着八卦，此时也醒悟了过来，开始拼命扭动身体，扑腾出了大片大片的水花，并且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玛丽安娜走过去取下了她嘴里的抹布，人鱼女祭祀毫不犹豫地张口骂道：“你们这群白痴！居然听故事听到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别忘了这群该死的娜迦正准备献祭我们整个人鱼族啊！”
艾莲娜虽然身份上是人鱼族的公主，但对于人鱼族实在没什么归属感。鄙夷地撇了撇嘴道：“呵呵，不知道谁刚才听得那么开心，跟一条死鱼似的一动不动。再说了，就算人鱼族都被献祭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科罗娜气急地说道：“怎么没关系？你是人鱼族的公主之一啊！海皇陛下的直系血脉！你怎么能不把人鱼族的事情当做……”
艾莲娜的声线一寒，说出的话仿佛带着尖锐刺骨的冰渣子似的。“哦？我还是人鱼族的公主吗？可为什么老娘不是你们人鱼的样子，反倒像一只海妖呢？”
艾莲娜的话让人鱼女祭祀一时语塞，讷讷地说道：“但您毕竟是人鱼族的公主，为了圣地的稳定，有的时候就需要一些人站出来牺牲……”
听到牺牲两个字后，艾莲娜的表情冷得像冰一样。快步走了过去指着人鱼女祭祀的鼻子说道：
“闭上你的嘴！你得到了你该得到的，我呢？我妹妹呢？我们生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你们牺牲吗？她至今还在冰块里封冻着！我真恨不得跟那群娜迦一起，亲手把你们统统献祭给那个邪神！人鱼公主这几个字对我来说只意味着折磨！”
话刚说完，情绪激动的艾莲娜突然一头栽进了锅里，捂住自己的心脏不停地抽搐着。而存放着那枚巨大冰块的舱室，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开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