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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火红的太阳挂在东方的空中,蔚蓝的天空里,漂浮着几朵白云。秋风拂过,坡上的茅草翻滚,形成一波一波的草浪。
一个简易的小茅棚下,摆放着一张木桌,木桌的四周,是四条木质长凳。他和李狗儿坐在登上,喘着粗气。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死人,他不但感到惧怕,而且感到恶心,现在胃里都还在翻江倒海,随时都有吐出来的可能。不远处,一个老者,正在那里烧开水。
“老人家,快给我们上壶茶,口渴死了。”
“好咧。二位客官。”
老人提着一壶茶过来,放在桌子上,在一条登上坐下。他和李狗儿是真的渴了,拿着小碗一碗一碗地驴饮。好一会儿,喘着的气才缓下来。
“镇上出大事了,至少死了这么多人。”他说完对老人伸了一个巴掌。
“五个?!”老人来了好奇。
他连连摆头。
“五十?!”老人又问。
“五百,恐怖吧,现在整个小镇都弥漫着死亡气息。”他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是的。老头儿,我看你今天早点收工回家。太他娘的恐怖了。”李狗儿在一旁添油加醋。
“二位是从镇上过来的?”老者密切关注二人的脸色。
“何止是从镇上,我们就是从那死亡客栈里来的。你不晓得,趟过那成堆的尸体有多恐怖。对了,老人家,你这里有什么吃的没有,我们早饭都还没吃咧。”客栈里恐怖的一幕,他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
“有的,二位稍等,这就给二位弄去。”老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走向一边的灶台,去给二人弄早饭。
二人坐在茅棚里,边喝茶边欣赏郊外的风景。二人看见老人将不远处平地一堆干枯的茅草点燃,瞬间,被点燃的茅草窜起几人高的火苗,浓浓的黑烟,升向空中,在风的作用下,浓烟变幻着各种形状,煞是好看。可李狗儿觉得奇怪,老人平白无故地为何要将茅草点燃。他解释道,这一点都不奇怪,老人肯定是趁天气好将茅草烧成灰,好作地里蔬菜的肥料。他知道,仙人村的那些妇女就常这么干。
老人端来酒菜。二人大快朵颐,又吃了个酒肉饭饱。他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油腻,吩咐狗儿结账买单。觉得老者人好,开这么个小茶肆也挣不了几个小钱,他特意叫狗儿多给老人几个铜钱。
“不用钱,这顿算是我请二位的。我看二位手持古剑,气宇轩昂,一定是惩奸除恶的侠义之人,不怕二位笑话,老头儿我年轻的时候,一直有一个侠客梦,对侠义之人充满崇敬。”老者想方设法稳住二人,不时地朝镇上方向张望,内心很是焦急。
“哈哈,这话听着受用,老人家,甭跟我们客气,把钱拿着,你这小本生意,也是不容易,狗儿兄弟,再多给老人家一个铜板。”狗儿已将几个铜板放在桌上,他吩咐再多给一个。
二人提剑起身,就要离开茶肆。
“二位侠客,这就要走吗?”老人内心万分焦急,脸上却是很沉稳地道“二位。。。二位不解解手吗,我这里有上好的手纸,很软和的,不硌屁股,比荒郊野外里的枯叶和小棍强。”
老人如此一说,他顿时觉得一股便意来袭。他觉得老人说得在理,就问老人要了一些草纸,朝一旁的茅厕走去。李狗儿真是个跟屁虫,连解手都形影不离。
“你也要解手?”他问身后的李狗儿。
李狗儿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你怎么不问老人家拿草纸,你学隔壁三哥,用手指擦屁股吗?”他疑惑地问。
“我有小棍,习惯了,倒不习惯用草纸。”李狗儿说完,得意地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光溜的小棍。
他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唐朝的贫穷人家,买不起草纸,人人身上都会兜一根木棍。在解完手后,就用木棍擦屁股,然后用水冲洗干净,下次再用。他以前对这个典故充满了怀疑,现在,看李狗儿得意拿着小棍,他知道书上说的是真的,他摇摇头,朝茅厕走去。
茅厕就是一个大坑,坑的上面铺一块木板,四周用茅草围成一道墙,约有半人多高。人蹲在那里解手,刚好头可以露在外面,一边解手,一边还可以欣赏大自然的风光,也算惬意。他和李狗儿并排蹲在茅坑里。
“哥!老头儿人真好。不但让我们吃好喝好,连解手这样的小事都关心到了,真体贴,很暖心呐。”李狗儿感慨道。
“解手的时候,能不能不说吃喝啊?”他训斥着。
一队官兵奔驰而至,在茶肆处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个军官下马,和老头儿耳语一番后,手朝前一挥,众官兵朝二人这边摸来。
“我从小就有一个从军梦想,可到了军队里只能干杂役,你看,他们多潇洒,整天东奔西跑的,四处耀武扬威,真体面啊。”李狗儿看着官兵,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他见官兵慢慢地朝茅厕这边靠拢。他脸上挤出微笑,算是和官兵打着招呼,意思是说,茅坑被他们先占了,要解手得等上一小会儿。李狗儿也呲着牙,看着像微笑,其实是在撸着劲。
官兵摸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为首的军官站定,将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指,口中大叫道“兄弟们,就是那两小子,冲上去,砍死他们,大人重重有赏。”士兵们手持刀剑,飞快地冲过来。
“啊!”他大惊失色,敢情不是过来解手,是来杀他们的啊。他慌忙地用手纸,胡乱地擦了下屁股,提起裤子,跳出茅厕,朝后面的小山上跑去,动作一气呵成,奔跑的速度,比刘翔百米跨栏还要快。
李狗儿在惶恐之中,顾不得用木棍擦拭屁股,提起裤子,就在这时,身上兜着的一大摞铜钱,垮啦地掉进了茅坑里。李狗儿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逃命,还是该捞茅坑里的铜钱,脑袋一片空白,短路了。
他已奔至小山的半腰,回头看见李狗儿还愣在茅厕里,焦急地大叫道“狗儿!还不跑啊!愣在那儿找死啊。”
“哥!钱。。。铜钱全掉茅坑里了。”李狗儿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说道。
“这个时候还顾钱作甚,赶紧逃命要紧!”他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真玛德傻到了极致。
李狗儿跳出茅厕,赶紧逃命。
跑在前面的几个士兵,为了争头功,抓住李狗儿拿赏钱,速度很快地扑过来。他们准备把李狗儿扑倒在茅厕里。就在李狗儿跃出茅厕的一刹那,几个士兵扑了一个空,茅厕被几人扑倒,几个人掉进臭气熏天的茅坑里。
二人疾速奔上小山的山顶。士兵在后穷追不舍,已经跑到小山的半腰。
山顶上,有一座石头砌成的台子,可能是古时的一处烽火台。烽火台早已废弃,在岁月和风雨的侵蚀中,石头散落一地。他和李狗儿,搬起石头,狠狠地朝山下砸去,顿时石头如雨点般朝山下滚落,砸得半山腰的士兵口中“哎呀”直叫,纷纷滚落下去。两人不知疲倦地把山上所有石头都扔了下去,石头在重力的作用下,滚得好远。山下面的官兵,也没敢冒死前进,躲得远远的。
“叫你追。叫你追!犯你家哪条法律法规,平白无故就追杀我们。”他边砸石头,边发泄着内心的愤慨“我们杀人了?放火了?欺凌你家妇女了?”
两人扔完山上所有有石头,已经累成了狗,立在山顶上喘着粗气。他们是在情急之下完成了把山顶所有石头扔下山去的任务,从效果上来看,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消耗了自己的大量体力,一点都不可取。山下的士兵,以逸待劳,一阵子未见石头再滚落,估计是山上的石头扔完了,又开始试探着来爬山。
两人又只得用身上原始动力,双脚来逃命。二人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中间头都没敢回看一下。跑到一片小树林,二人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背瘫靠在一棵树上喘着粗气。后面已经没有士兵的吆喝声,估计是逃脱了追赶。
“哥!我们究竟得罪谁了,总被官兵追杀?”李狗儿想不通。
“八成还是安禄山那老小子,这里还是他的地盘。”他若有所思。
“其实,我们就不用逃,哥你有那身好本领,完全可以杀他个片甲不留。可惜掉茅坑里的铜钱了,十几钱咧。”李狗儿还在心痛掉茅坑里的铜钱。
“明光短浅,哪朝那代,都是宁肯扰民,不可得罪官兵,得罪他们,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烦都烦死你。”他鄙夷狗儿的目光短浅。
“恭喜小道友,达到我宙尊道第一层境界明心阶段。”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翻滚。
“什么?明心?!人家不都说第一步是筑基吗?”他疑问道。
“那些道派不过是我宙尊道派的分支,在我宙尊道派面前,不过一个小巫而已,修到最高境界,不过是羽化登仙,降些小妖,伏些小魔。我们是干大事的,自有一套高深的修真之法。所谓明心,即为将整个宇宙融于心中,明白这宇宙之间事物的法则。道在吾心,吾心即道。”
“老头儿,你别骗我,我读过一点书的。我好像根本就没达到你说的那个境界,尽管你阐述得不是很清楚。”他怀疑这老头是在拿他开涮。
“我说你达到了,就是一定达到了。我一个老人,怎会骗你这么个小孩。你是亿万年才出现的一个奇才,定将大有作为。”
“你别给我戴高帽。老头儿,你在哪里,可否出来一见?”他很好奇这个老头是个啥模样。
“我无影无形,在你心里,也在宇宙里,我无处不在。哈哈,老夫去也!”
“别走啊!老头儿!把话说清楚行不行?不要这么高深莫测行不行?住我心里?!别这么恶心行不行?”他大叫着,想着一个老头儿住在自己的心里,就非常不爽,他心里住的应该是美貌姑娘。
“啪!”他的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
李狗儿甩完他耳光后,瞪大着眼睛,用困惑地眼神看着他,
“你干嘛打我?神经病啊?”他愤怒地朝李狗儿大叫。
“正常了?!哥!我看你一个人自言自语,怕又是什么病发作,所以抽醒你。”
“白痴,以后再打我,别怪我不客气!”他摸了摸被李狗儿抽得老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