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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的来历,在场之中,只有楚南公知晓,但他不是一个喜欢到处宣扬之人,因此当牧云叫晓梦为师妹之时,在场中,众人都不由的脸色一变。
“原来道长是天宗之人,扶苏愚昧,那么长时间,却还不曾知晓。”扶苏眼神闪烁,淡然一笑。
“你是。。”晓梦秀眉微皱,双眼中流露这些许疑惑,双眼看着牧云。
“在下师承玄冥子。。”牧云微笑说道。
“原来是玄冥子师叔门下,晓梦有礼了。”晓梦嘴唇微动,眼中浮现了然的神色,轻声说道。
扶苏看着场中的两人,眼神有些游离,随即嘴角微动,轻声说道:“当年孔子拜访老子,赞叹其犹龙邪,世人以为只是谦逊之辞,今日一睹晓梦大师风采,方知是肺腑之言!”
晓梦闻言,眸光从牧云身上移开,轻微的撇了一眼儒家众人,正欲开口,牧云却比之先开口说道:“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那是因为当时孔子的境界未到而已,否则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一时间,场中的儒家众人都不由的感觉有些愤怒,特别是那些儒家弟子,他们修为不高,心境极低,听到牧云此言,更是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都不由的有些愤怒的看着牧云,却是不敢多说一言,毕竟当年孔子确实极为拜服老子。
”晓梦师妹。你说是吗?“牧云看着晓梦微笑而言,原本的剧情这话本该是晓梦说的,但是晓梦年纪轻轻,此时姗姗来迟已经让众人心生不满,若是还如此前的那般傲气逼人,自然容易得罪人,虽说晓梦修为高深,但是小鬼难缠,而牧云却是愿意出这个头的,毕竟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道家之人,还多了一层扶苏的保护,加上他的实力,已经毫不畏惧了。
”天宗晓梦从来不问人间之事,此次却应扶苏之请来对付儒家,实在不可思议。“看着场上交谈的两人,一边的张良脸色有些暗沉,他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天宗的掌门,晓梦在江湖上虽不曾有过真正战绩,但却长期占据高手排行前十的位置,她的到来,让他的计划多了很多的变化。
”晓梦前辈,儒家扶念有礼,浮生道长,之前不知您身份,还望海涵。“扶念拱手说道。
晓梦秀眉微动,淡漠的双眼撇向扶念,轻声说道:“荀况为何不来?”
“荀师兄刚才已经来了,不过他年纪颇大。长久在日下身体多有不适,已经去休息了。”牧云轻声说道。
他深知晓梦为人,因为长期闭关的原因,晓梦现在对众人都有一种漠然的姿态,若是平时,自然不会让儒家有所他想,但是在经历了扶苏一阵敲打之后,儒家此时几乎已是惊弓之鸟,若是晓梦此时太过咄咄逼人,众人只会以为是她在扶苏的示意下挑衅。
”南公,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这么狂妄,不将儒家放在眼里。“公孙玲珑一看场中情景,娇笑出声,对着楚南公询问。
“那是道家天宗的两位高人,晓梦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此前八岁就打败了天宗的众多长老,因此被已五十年不收徒的北冥子录为关门弟子。而那浮生,却更为了得,他的老师曾经亦是天宗长老,后来却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天宗,浪迹天涯,据浮生所言,她已经仙逝多年,此前的修为已经天人合一,浮生便是他的关门弟子,现在的修为,已经一脚踏入天人之境了。”楚南公眼角轻轻的瞥了一下孤陋寡闻的公孙玲珑,淡然的说道。
突然,场中,牧云神色一凛,身子直立,越发挺拔,伸手一引,说道;‘晓梦师妹,请。。“
晓梦微微一愣,随即淡漠的双眼中流露了一丝的复杂眸光,点头说道:”师兄请。。“
两人相伴离开众人,走到了院中的中间,对视而站,微微点头,相互行了一个极为玄妙的道家礼仪。
”南公,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公孙玲珑疑惑的看着两人,眼中琉璃着几分好奇,问道。
其实不只是她,场中的众人都不由的觉得有些疑惑。
“那是道家论道之礼,当年玄冥子因为对北冥子心生爱慕,欲与他结成道侣,可是北冥子一心向道,修炼道家的忘情天书,最后修炼到了最高层,达到无欲,无情,忘情,忘我的至高天人境,因此辜负了玄冥子的一番心意,玄冥子受到了极大打击,所以愤然离开天宗,并发誓将来会让门下之人,打败北冥子的弟子,为自己讨一份公道。”楚南公神色极为凝重,看着相互行礼的牧云和晓梦两人,口中向众人解释到。
“这,,道家分为天人两宗本来就极为混乱了,现在又出来一个玄冥子的弟子,今年道家可有好戏看了。”公孙玲珑眼中一动,娇笑的用面具微微的遮住了自己的脸,不让自己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被人发现。
“师妹请。。”牧云对着身前的晓梦说道。
“既如此,师妹就不推迟了。”晓梦点头,嘴唇微动开口说道:何为道?大道自然,无为,大道至公,故而无情,无情无我,无众生,大道不仁而至仁,无情而有情,天地一切皆是平等,故而以苍生为刍狗。。。”
晓梦朱唇微动,轻轻开阖,声声蕴含着天地至理的玄妙之音响起(原谅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吧),众人只感觉丝丝缕缕的道韵从天而落,仿佛就在自己的身边萦绕,随意伸手一抓,就好想能抓住一样,各种灵感仿佛喷泉一般的在众人心田涌出,在场之中,不是有德之士,就是武功高深之辈,听到这些蕴含了大道至理的话,都不由的闭上了双眼,仔细的体悟。
晓梦手指微微拂动,一抹光影浮现,只见光影之中,一棵嫩芽破土而出,尔后快速的长成参天大树,枝叶摇曳,硕果累累,突然间,一道电光从天而降,将其劈成两半,树枝落在泥土中,慢慢的分解成无数的养分,被泥中的一枚果子吸收,果子发芽,又突破地表,重新成长成了大树,她手指再一动,无数的影像一一浮现,每一个都符合了天地的生老病死,符合了大道运行。
光影散去,晓梦微微点头看向牧云,牧云微笑点头。
一指点出,一枚水珠在牧云的指尖流转,他轻声说道;“我之道,在于水,水之变化无常,无形无相,水之上善者,天地生机,泽被万物;无常者,怒海惊涛,随波逐流;无情者,冰封万里,冻结时空。水之善变,则人之善变,水如人,如心,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牧云之前也曾悟道,可惜悟出的是歧道,后来被时空晶石修改了之后,尽管看似和之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却更为的附和了牧云的心境,此时的他才真正的入了水之道的门径,尽管不深,但是对于秦时这个还是低武世界来说,已经足够了。
两人争道,论道,众人听在耳中,却仿佛经受了一次大道洗礼,身心都感觉极为的平和,心中长久时间以来积累的的戾气都缓缓的散去。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众人沉迷与牧云和晓梦的大道交映之中,许久之后,牧云和晓梦终于停了下来,牧云眼中泛着蓝光,双眼都有些模糊了,晓梦周身灰色武器萦绕,将她的身形隐藏其中遮遮掩掩,仿佛要登仙而去。
“师妹,你终究还是走上了师伯的忘情之道。”牧云声音有些遗憾和凝重,忘情之道的强大,经过这一番与晓梦的论道,他终于深有感触,难怪师父生前都难以放下,到了最后才放下了心中的执念,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可惜时间太短了,都不曾留下多少感悟,就已经魂归天地,这也是牧云之前悟错了歧道的原因之力,没有师傅在一边修正,道的领悟,实在太容易走岔了。
“师兄谬赞。你的水之道,很不错。。”晓梦眼中的淡漠之色越发的深沉了,这一番论道,她的收货极大,对比牧云的水之道,她一边在心中对照忘情天书,一边修整,获益匪浅。比牧云收获更多。
“啪啪啪。。。两位不愧是道家高人,此番论道之比,当真叫人叹为观止。”扶苏在一边,双手轻拍,眼中流露着极为震撼之色,口中忍不住的赞叹出声。
众人亦是神情满足,修为低下的一些儒家弟子,甚至还陷入了沉睡之中,口水横流,一副丑态,这是因为牧云和晓梦两人的道韵附和天地运行,在无形中就改动了那人的生理时间,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黑夜,因此陷入了沉睡之中。
“扶念先生,听过两位大师的论道之比,在下欲在小圣贤中也举行一场以剑论道之比,不知扶念先生意下如何?”扶苏转身,对扶念说道。
“公子雅兴,扶念无异议。。”扶念有些失神,口中应道,心中却在暗自警惕,这一场论剑之比,想来绝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那场论道的结果,应该是原本就预谋好的,可是为何,他却不知了。
“公子,此番论道,在下大有收获,欲往闭关此地修整一番,就先行告退了。”牧云嘴角流着一丝奇异的笑,带着一丝的歉意,轻声说道。
“既如此,那晓梦大师可不能再离去了,不然等下在下可无人可用了,到时候就要输给扶念先生了,,哈哈,,,”扶苏轻笑出声,看向晓梦,却见晓梦一脸淡漠,扶苏不由的在心中喃喃自语;"看来,浮生道长还是有些情趣的。“
”不好,浮生现在想来是去噬牙狱了,不知道盖聂和卫庄两位是否已经得手,若是正面对上浮生,必定又要多生事端了。”闻言张良脸色一变。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即便扶苏不开口,他最后也会用别的借口拖着牧云众人,这样便可将计就计,乘机救出盗跖和庖丁,可是先有晓梦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后来晓梦与牧云的论道,又让牧云实力看似有了极大的增长,若是此时让牧云离去,极有可能会正面对上盖聂,虽然说他对盖聂和卫庄的实力极为自信,但是牧云和章邯加上影密卫的联手,可不是能小觑的。
张良正欲开口挽留,公孙玲珑却娇声说道;“哎呀,听闻张三先生手中有一柄名为凌虚的名剑,在剑谱上排名第十呢!今日能看到张三先生出手,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良心中无奈,脸上却不曾表露,看着缓缓离去的牧云,心中只能暗暗祈祷了。
“剑道馆洒扫已备,恭迎公子和各位贵宾。”不多时,一名儒家弟子走了过来,拱手行礼说道。
“公子请。。”扶念作为主人,自然不敢失了礼数,伸手指引,口中恭敬的说道。
众人缓缓而行,不多时便来了剑道馆前,缓缓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