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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大唐帝国的太子。
自从父皇登基,他便觉得自己注定像父亲一样,成为大唐的皇帝。
他一直认为皇爷爷为其赐名‘承乾’是有,‘承继皇业,总领乾坤’之意。
这些天长安多地奔波没有说过一声苦,没有讲过一声累。
“这都是我未来的子民,”李承乾如是想。
万年县,是此行最后一处受灾地,因为万年距离长安城较近,所以放到了最后,李承乾没有带自己的属官,只有一百太子左右卫率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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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多日奔波与灾区心系百姓,是万民之福,大唐之幸,谨为陛下贺!”辛处俭躬身说道。
“明府快快平身,汝能及时禀报灾情减少了百姓的损失,又亲自指挥赈灾事宜,汝的功劳孤看在眼里,这次赈灾汝应记首功。”
两人边走边聊,一位不卑不亢一脸如沐春风,一位和蔼可亲亲密无间的恶心模样,看的不远处的傻小子一个劲的反胃。
看到不远处的张祯父子随即高声问道:“哎呀呀,怀渝贤弟数日不见可还安好?”。
“草民参见明府,最近尚可”张祯奇怪的看了辛处俭一眼回答道,又看向李承乾,“不知这位是?”
“怀渝贤弟,这位是当今太子殿下!”辛处俭笑着说道。
“殿下,您之前说下官示警蝗灾是首功,下官愧不敢当啊,如若不是怀渝告知,下官恐是罪人矣!”
“明府可是说错了,汝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这一点无需多言。”随即看向张祯说道“郎君大才,孤代关中百姓先行谢过郎君。”
太子的一番话就搞的张祯手足无措,看的张文仲一阵的摇头。
丢人啊,几句话而已您至于嘛,好家伙还激动的直打摆子。
看到李承乾语气、礼仪、表情都做到的尽善尽美,长得还要比自己帅那就过分了啊,你是太子也说不过去呀,张文仲心中忿忿不平。
张祯躬身作揖道:“草民惶恐,草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已!”
辛处俭看到二人聊的还算可以便对着李承乾说道:“太子殿下,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他的本意是今日约见张祯,是准备举荐他做官的,没想到太子很巧合的遇到。
他便将约见说成是巧遇,做一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没有张祯张怀渝,哪来的他泼天的功劳。
李承乾笑着应了一声,明白了辛处俭的小心思,看着他离去后转身对张祯说道“郎君可有为官之意?”
张祯摇了摇头诚恳的说道:“太子殿下容禀,起先草民确实有为官的念头,只是这几年来心思慢慢的就淡了。”
李承乾也没有在意只是说了句“那倒是可惜了”,看到不远处的张文仲,见他蹲在地上低头好似用石子排列着什么,想了想便走了过去,俯身看着张文仲的动作。
明白了这是类似于围棋的堵截游戏,只是简单粗暴而已,兴趣大增,很有试一试的念头。
用眼神制止了张祯要提醒儿子的动作,急的张祯赶忙拂去额头的汗水。
李承乾学着张文仲蹲下身子问道:“小郎君,这是什么游戏?”
张文仲早就注意到了李承乾,只是没有放在心上而已,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
“你丫哪来那么多好奇心,看不出小爷根本就不想搭理你?”张文仲心中骂娘。
李承乾看到张文仲的眼神里没有敬畏,有的只是好奇,也不恼怒感到很有意思。
此前遇到的不是长辈就是属官,或者是百姓,要么是关爱的眼神,要么是敬畏的眼神,要么是劝谏时坚毅的眼神就是没有好奇,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李承乾?”
“噌”横刀出窍的声音………
吓得张祯噗通一声跪伏在地,“求太子殿下恕罪,犬子文仲一年前受过头疾……”
李承乾呵呵一笑打断张祯说道:“无妨,郎君快快平身。”
转头对张文仲说道:“孤且问你,你是如何认出孤的?”
“如果你不会孤,我怎么会知道?”
李承乾还没有反应过来,亲卫就跳了出来怒吼一声:“兀那贼子,胆敢以下犯上!”
李承乾看到张文仲斜眼看向亲卫的眼神就像是之前看自己一样,赶忙说道:“退下,当孤不存在吗,若是等汝来救,孤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费力不讨好说的就是这种路人甲了。
张祯对两人的对话已经麻木了,一个目无尊上,一个心怀若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肚子直抽筋。
看的张文仲一阵的心疼扶着父亲的手臂说道:“老爹,淡定,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一惊一咋的成何体统!”
张祯怒吼一声:“逆子!”
儿子自从头疾好转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曾经温文尔雅,不嗔不怒,仪容仪表方面没有任何瑕疵。
如今,衣不会穿,饭不会食,每天要妻子或者小翠帮着才能穿上,牙齿不会清理,头发也是乱糟糟。
倒是车轱辘话说的贼溜,调戏丫鬟,戏弄仆役,今天敢爬树掏鸟窝,明天就敢下池子凫水。
想到这张祯颤抖着指着儿子大吼:“逆子,逆子。”
李承乾看着眼前的父子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觉得好生有趣同时也很是嫉妒。
他重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父亲大人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作为长子要表现的坚强不能出现软弱,照顾弟妹,自己被立为太子后,更要要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
李承乾仅仅是迷失了一瞬便调整好了心态,多年的锻炼让他明白这样的小儿女的姿态是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些只会是弟、妹的专属。
笑到:“哈哈,郎君何须动怒,观小郎君言行,可谓真性情,既然郎君无意为官,孤不便打扰,择日会亲自到府上拜访。”
遂回头对亲卫说道:“回宫!”
张祯目送太子离去,许久后对着张文仲兜头就是一巴掌。
“逆子!”
张文仲并未在意,只是眯着眼看着李承乾离去的方向,他对大唐并没有多少的敬畏感,也行是后世人的骄傲,也许是大唐上的人物还只是书本上的文字,没有具象化。
先前与李承乾的对话现在想来还是有些悔意的,自己只是后世的交流方式没有转变过来而已,但是因为无心之失使家人遭受无妄之灾就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了。
在他的心理对李承乾有几分好奇又觉得有几分可惜。
今天的接触并没有察觉出李承乾的性格为人,毕竟自己不精通心理学,玩不转人心。
想着想着把自己逗乐了,想这些干嘛,他的过往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两条平行的直线而已,也行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回过头冲父亲调皮的办了个鬼脸,便随着父亲回家了,“母亲在家等着急了吧?”
李承乾骑在马背上也在回想刚才与张家小子的对话,他的眼神很奇怪,有好奇,有可惜吗?还有一种是什么?对了,就是平时自己看带宫内那些宫女、太监,哦,还有等待父皇的那些女人的眼神。
该死,那就是看傻子的眼神。
李承乾恨恨的甩了一下手中的马鞭。
“嗬,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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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张文仲不知道,这只是他第一次与大唐的上层人物接触,并不是最后一次,他与李承乾也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