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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每一个官员必须要有的想法,哪怕你是一个贪官,不论后世还是今生。
出发点不同那么做事的手段也会有所区别,有一种官员喜欢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而且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该自己做的不该自己做的也都去做。
这种官谁也敢说不是好官?但是真的好吗,也不尽然吧。你把别人的事情都做了让别人做什么?时间久了不就是会养出一位或者数位庸官。
“不贪不占,啥也不干”比如司马衷还是太子的时候,在晋武帝身边听得州县发生饥荒,他张嘴一声:“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平心而论,富贵出身的司马衷眼里,粟米和肉糜都只是常见食物而已,既然没有粟米,用肉糜代替有什么不可以呢?话说的没有错吧,无非就是没有实际的了解民情,事情都让别人做了,自己无事可做。一拍脑袋说出来的这样的话很可笑吗?不见得吧。
司马衷作为太子说出“何不食肉糜”这句话只是遭到了嘲笑。若是皇帝说出来又会如何?
李二在这点上做的很好,自己不懂得会问,臣子说的话不管对错与否至少能够听进去,态度摆在那呢,这便是千古一帝的胸襟,才会在十多年后说出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史诗级的名言警句!
他的对臣子的忠奸其实并不在乎,哪怕他说过“唯贤是举”,只要看看朝堂里的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就不难发现其中缘由。
他在乎的是一个人的能力,是否会牧民,是否会造福一方,庸官徒费国帑还不能教化万民。
为此在已有御史台的情况下又设立的另一个部门‘影卫司’,负责监察百官,监察天下。
蝗灾肆虐到今日已经如强弩之末,李二携长孙皇后、儿女与众大臣、妃子来到城外农庄视察灾情,看到百姓捕杀蝗虫遂遣宦官告知无需注意礼节,见凋零的嘉禾落有蝗虫抓起一只对众人说道:“你们看就是这些个小小的东西害我大唐百姓于危难啊!”
语音中带着颤抖、愤怒与悲痛,张开双臂大声祈求上苍的原谅,此刻的李二是真诚的,泪水潺潺,长孙陪侍在侧亦是以袖遮面伤心不已,百官更是潸然泪下,其中万年县县令令辛处俭尤为最甚嚎啕大哭,惹得身侧官员纷纷侧目,以为死了老子娘。
李二看着手中的蝗虫大声说道:“百姓以庄稼活命,而你们却吃朕大唐庄稼毁朕百姓之命,朕愿替代百姓受苦,宁食朕之肺肠莫伤朕的百姓。”
说罢踏出半步又抓起几只蝗虫没有给百官反映的机会生吞入腹。
在百官沉默中长孙捡起几只蝗虫冷眼看着众儿女率先吞下,自此由太子带头百官无不敬从,场面恶心至极。
大唐的百姓是善良的看到陛下都吃了何况自己,争先恐后的抢夺蝗虫生怕落于人后。
一场别开生面的政治秀,平灭的对自己不利于统治的谣言也达到了蛊惑百姓的目的。
李二的政治目的达到了,辛处俭的目的也达到了,终于不用小心翼翼的过活了。
唐高祖李渊在刚平定京城,取得辛处俭的妻子,颇加宠幸。辛处俭当时做太子舍人,武德九年(公元626年),李渊知道了事情原委非常的不高兴,就命令他离开东宫到万年县做县令,一做便是三年。
三年来自己无功无过,屁股下的椅子就没有动过,不敢做事不敢贪赃,都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自己的俸禄够活了。
如今好了,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次的功劳不算大可也不算小啊。治下有如张祯张怀渝这般的百姓,何愁自己不升官发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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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县长乐乡张府后宅,丫鬟仆役一个个低头快走,宁可多走两步也不肯从少爷门前经过,少爷的起床气太重,这个时候凑上去完全是嫌不够命长。
“啊......”
屋内传来了张文仲傻猪般的哀号声,先是小翠在耳边絮絮叨叨,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些什么,小翠撇着嘴走后紧接着母亲王芸花梗着个脖子就走了进来,经过了一系列的镇压反抗再镇压的流程。
少爷张文仲顶着如同鸟窝般的头发,松散的衣袍光着脚丫子,面朝房门站在门内呆呆的望着屋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王芸花恶作剧般的揉了揉儿子乱糟糟的脑袋说了句“心疼的紧”,喊过小翠伺候便领着爪牙梗着脖子离开了。
“造孽啊!”张文仲欲哭无泪。
问过了才知道原来母亲昨夜睡觉姿势不对落枕了而已。
小翠是一个好姑娘,严格执行着夫人的命令。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说的就是小翠现在的样子。在她简单的思维里老爷、夫人的话是不会错了,少爷的话是不正常的,听不听的要看心情。
夫人说过今天是辛县令拜访的日子,两天前就下了拜帖的。这可不敢耽搁了,慢了的话老爷会怪罪的。
看着坐在镜子面前的少爷心中叹了口气,一副怒其不争,哀己不幸的感觉充斥的心间。
连推带攘的把少爷弄到前厅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惹得张文仲老大的不愿,跟谁学的臭毛病,没有汗水擦什么。
又被父亲大骂了一顿‘逆子’,古人语言的匮乏啊。
管家老刘通报辛县令距府上还有两里距离,张祯连忙带着全家在府外恭候,只有张文仲是不清不愿的,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我恨你不死啊。
“阿郎到了,张家已经在府外迎接了。”管家丁谓轻声说道。
“唔,知道了。”
马车中的辛处俭掀开车帘远远的看到张祯一家,整理了衣袍下了马车快步走到张祯面前,拱手说道:“哎呀呀,贤弟多有叨扰,见谅则个。”
张祯拱手回道:“明府,安好。”随后看向妻子和儿子一一介绍“陋妻张王氏,犬子文仲。”
“张王氏见过明府。”
场面寂静无声......辛处俭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只是看到张家小儿微笑着向自己点了一下脑袋,随后又低头半倚着旁边的小丫鬟打起了瞌睡,这是什么情况,虽然面色无常心中不免有些气愤,奇怪的看向张祯,心想怎么也算是大户人家为何独子会如此顽劣,不免对张家看轻了几分。
张祯干咳一声,小翠在张文仲身后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茫然的抬头看到了父亲的怒容和母亲责怪的眼神,知道了是自己后世习惯性打招呼的方式没有被面前的土著理解,赶忙站直身体躬身拱手道:“草民,拜见县令大人。”
这一句话把辛处俭噎得够呛,这说的是什么玩应?叫谁爸爸呢?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心想你张祯不是要耕读传家吗,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看到辛处俭的表情张文仲知道自己又搞乌龙了,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继续下去只能闭口不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父亲。
“犬子头部受到过重创,失礼之处请明府见谅,还请进屋叙话。”
“哈哈,无妨,小郎君容貌清秀日后定是头角峥嵘之辈。”
“明府,请。”
“请。”————注:①
张文仲打着哈欠看着两人,你妹啊这就是古人?累不累?
一个捧哏一个逗哏,相得益彰,嗯......可以去说相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