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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调侃已经成为两人的日常,就如吃饭喝水一样,虽然贺晓渔并不把吃饭当成自己的日常。
翁半闲先是将长桌上的杂书整齐码放在一起,然后从中挑出那些高架上的图书来到书吧理事台准备后续归架。
“嗡嗡,快点啦,慢腾腾的老爷翁。”贺晓渔踮着脚催促道。
“不要随意给人乱取绰号,这是店长才有的权利。”翁半闲猜肯定是那位名不见经传的理查德又来留言了。
果然,收拾好杂书的翁半闲顺着贺晓渔的视线将脑袋凑到电脑显示器前,发现网站上的信息留言框里又多了一条新信息。
翁半闲一目十行的扫过,发现这次的网站短信简洁扼要的很。
‘这封明信片是我的珍藏,希望您喜欢。”
没有前缀和后缀,过于简练的文字与之前长篇大段的留言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想他是不是有些不方便明说的话,所以之前才选择通过明信片传递信息,而不仅仅是因为你没有在网站上直接回复他?”贺晓渔单手托腮的看着翁半闲。
贺晓渔这话倒是提醒了翁半闲,他直接从从理事台的抽屉里取出那封明信片有仔细查看了一遍。
明信片上印有伊丽莎白塔也就是大本钟图案。
明信片右侧边缘正中间贴着一张具有中国特色的龙形邮票。
除了背面的字迹略显潦草外,总体来说算得上一封特别精致的明信片。
“怎么样,这封明信片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之处吗?”看翁半闲端详的那么仔细,贺晓渔也好奇的很。
“明信片本身倒是很普通,从上面标注的印刷信息和公司来看,应该是随处可见的旅游风光明信片。”翁半闲弹了弹明信片继续道:“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邮票。”
“邮票?这封明信片上粘贴的邮票确实很多,1、2、3...8枚邮票,跨国寄票需要粘贴这么多吗?”对于贺晓渔这一代人来说,邮资的概念已经很模糊了。
“嗯,其实并不需要,一封明信片哪怕从美国寄过来也不需要耗费如此多的珍贵邮票。”翁半闲将明信片平铺在书案上,拿起旁边的纸和笔开始按图索骥。
贺晓渔看着翁半闲在一边写写画画,甚至还抽空走到外语工具书专架那取了一本《牛津初阶英汉双语词典》回来翻阅比对。
翁半闲还在那埋头苦思,贺晓渔看了看外面已经漆黑一片的天色,便将书案上的陶瓷小夜灯打开,这样会让书案显得明亮一些。
估计翁半闲一时半会还理不出什么头绪,贺晓渔就起身向阅读去走去,打算巡场一番,相比起下午的人声鼎沸,晚上的书店显得比较安静。
不再有人高谈阔论,而是开始交头接耳的低声讨论。
穿过铺着毛毯的阅读走廊来到书店一楼深处的小礼堂,一块单独开辟出来的阅读空间。
30平米左右的小礼堂因为没有放置书架和别的陈列物显得很是开阔。
这里被原先的房东作为仓库使用,被翁半闲接手后将里面的杂物清理出去后稍作粉饰一番,打算做为以后书店的活动小礼堂。
这样的布置非常适合平时读者自发的一些比如读书分享会、故事接龙和朗读等活动。
时机合适的时候,还可以作为活动场地出租,举办一些与书店氛围相宜的红酒评鉴会、新书发布会以及小型艺术品拍卖会。
考虑到空间的原因,所以除了可以席地而坐的蒲团和墙上的仿真油画外,就只有一面洁白的墙壁用来作为投影的屏幕。
小礼堂四周放置了许多未开封的饮料,读者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满意的角落在那享受休闲的阅读时光。
这里的交流性要比外面的阅读走廊和书架中岛区来的更热烈,这也是翁半闲和她自己希望看到的。
相比起新华和其他的小型书店的图书管理员,只是单纯的提供本职服务外,不论是翁半闲还是她自己都非常重视与读者的沟通。
贺晓渔还记得翁半闲说过,我们不仅要向读者推荐好书,更要从读者那里获知他们感兴趣的书,唯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书店锦上添花与时俱进。
“嘴上花花,可是办起事情来却很靠得住嘛。”
贺晓渔看着三三两两不请自来自顾自坐在小礼堂蒲团上的读者们,才发现翁半闲多么有先见之明,这里的随意性要更强,而且轻便的蒲团可以任意移动。
贺晓渔不紧不慢地环绕小礼堂一圈,将墙灯的光线调亮些许后这才返身向外走去。
贺晓渔又绕了一圈后,刚刚来到书店的中岛展示区,就远远看到翁半闲坐在藤椅上慢慢摇摆,脸上一副便秘解决后的舒畅神色。
“能麻烦你稍微收敛下你自己的表情嘛,会吓坏路过的小朋友,也会直接降低我们书店的档次和格调。”贺晓渔每次看到翁半闲一副臭屁的样子就忍不住吐槽道。
“真是个不懂谦虚的孩纸。”贺晓鱼如是想。
“等我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后,你也会表现出一泻千里的畅快嘴脸的。”翁半闲向后一靠,在藤椅上怡然自得的说道。
“呦,本宫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说来听听,什么好消息这么让傻小子欢心。”贺晓渔有样学样的来到翁半闲身边坐下敬候佳音。
翁半闲附身从书案上拿起那封明信片递给贺晓渔,悠然道:“你看看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贺晓渔接过明信片后首先发现上面位于明信片右侧正中的邮票已经被取了下来,虽然又发现那一大段落的英文被划掉删减后重新组织成的一段邀请函:
‘冒昧打扰,鄙人从泊泊特先生那听闻了您的事迹...对于能亲手寻获大珍之书的图书猎人...本人心中钦佩不已...恳请您接受随信附赠的‘大清龙邮’,以此聊表我的心意...信中多有不便...但我相信先生您的为人...期待与您见面。’
因为藏在字里行间,所以表述的语法很是怪异,但对于贺晓渔来说,还是可以勉强看懂信中所述之事。
“这莫非就是戏里说的暗通款曲?”贺晓渔惊讶道。
“大概就是了。”这种事情就连翁半闲都觉得很是奇怪。
在中国只要开个企鹅小号不就好了嘛?翁半闲对于歪国友人匮乏的社交娱乐产业颇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