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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歆本就被这次的抄家给吓得怕了,哪里知道好不容易拿出来的一点首饰还要被自己的娘亲给夺走,她看着沈沐义正言辞的将首饰都装到自己的袋子里去,弱弱的问道:“娘,我们真的要去京城告御状吗?”
“去,为什么不去?”沈沐估量了一下首饰的价值,发现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眼中的厌恶就更加的明显了,“你去房间里这么久,就拿了这么一点?贵的首饰一个没拿,就这点破烂,还不够我们出袁州的!”
竟然真的要去京城?
刘歆根本想不明白,爹爹入狱,知县府被抄,她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一小包的首饰可以勉强度日,广大人给爹爹定下的罪名都是真实的,她们去京城还有什么用,根本不可能翻案。
孤注一掷,很可能满盘皆输。
“娘,”她紧紧的拉住了包裹的一个小脚,“去京城没用的,救不回爹,我们不要…;…;”
沈沐的一使劲,就将包裹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一甩袖子,语气全部都是厌恶,“谁跟你说我们去京城是要救你爹的?那个老不死的,马上就要处斩了,有什么好救。”
她将首饰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端庄的站起来,“洪都这种地方,难得碰到一次达官显贵,我要是还留在这,就真的变成乡野村妇了。”
沈沐说着,就开始畅想起来,“京城那种地方,遍地是权贵,只要稍作打扮,肯定能享受荣华富贵。别怪娘没提醒你,你在洪都的名声已经臭了,连杜清都不愿意娶你,还会有谁要你?还不如跟着娘一起去京城,拼一个未来。”
刘歆到底是没有沈沐这么无情,心中想的还是自己的爹爹,眼看着就要被处斩,她们竟然就想着要去京城找靠山,这可是不孝啊!
她的手死死的捏住沈沐的袖摆,不敢相信一直在自己面前如此恩爱的爹娘竟然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声音不自觉的都带着哭腔,“娘----”
“没用的东西!”沈沐毫不客气的甩了袖子,“当初要不是看着他买了个知县当,你以为我会跟着他这么久?我告诉你,你是我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然是想着你好的,娘有一位表亲的女儿嫁给了户部尚书,咱们此番进京可以去投靠她,靠着她们的关系,走进京城贵女圈,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京城,贵女。
这两个词语就像是魔咒一般将刘歆最后一点良心给夷为平地,她拉住沈沐的手渐渐地松开,心中的防线逐渐崩塌,“真的可以吗?”
知县府被抄之后,洪都百姓看她们的眼神都变了,以前那些恭恭敬敬的人全部都露出了真面目,因为手中的银两不多,刘歆本想去找杜书萱借些好上京,谁知连杜书萱的面都没有见到。
管家毫不客气的用扫帚将她赶走,就像是在赶一只野狗。
果真像娘亲说的那样,爹爹没了,她们不可能再洪都生存下去了。走,必须要走!
刘歆不敢看沈沐的眼睛,有些心虚,道:“娘,我没有借到银两,杜府、杜府的下人把我赶出来了…;…;”
沈沐还端着在知县府的做派,手中的茶杯猛地拍在了桌子上,“狗仗人势的家伙!”
她们住到了原本的小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厅以及一张勉强能睡下两人的床铺,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旧的,还有许多因为年久失修根本没有办法用。
沈沐从柜子里找出一包茶叶,是当初刘归凡的爹娘来看他们留下的,是好茶只可惜早就生了霉点。为了保住自己的做派,她毫不客气的将茶叶沏上,没有了茶香,泡出来的茶水也异常的浑浊,沈沐抿了一口,勉强自己喝了下去。
刘景辉入狱的事情她已经打听清楚,又是那个贱丫头搞的鬼。
要不是因为她,远在袁州的广大人怎么可能会到小小的洪都来,还必须要将这案子给审了,不就是看在恭亲王的面子,想不到她还真的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
刘归凡,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松的去到京城认亲。
不多时,洪都开始传出了一些谣言,大多都是关于广志兴广大人来洪都的原因,谈论的最精彩的,无非是刘归凡如何用自己的美色勾引广大人,让他不远万里来到洪都审案。
----没想到啊,这刘小姐平常看起来这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会干出这么肮脏的事情。
----以前不就有人说她让自己的丫鬟去勾引本县的男人,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不会吧,刘家那么有钱,她犯得上牺牲自己的清白?
----真的,肯定是真的!你们昨天她回府收拾东西,就跟着广大人去袁州了!
…;…;
无数的流言蜚语在洪都传的是神乎其神,渐渐地大家就像是在现场一般,将刘归凡怎么勾引广大人的过程都推理的一清二楚,其精彩程度,就差写个本子放到戏台上去演。
这些流言蜚语,终有一日会传到恭亲王的耳朵里,到时候刘归凡的逍遥日子就到头了。
沈沐见着自己离开前唱起来的这一出好戏,无比的得意,将首饰银票收好,就带着刘歆前往京城,却不想在路上竟然碰到了坐在豪华马车里的刘归凡。
此时的刘归凡并不知道洪都的传言,但是想到之前的种种,并不想要与她们有过多的纠缠,本想开口让车夫快些,却不料沈沐竟然主动出言讥讽,“想不到,我的好侄女如今发达了,见着叔母连喊一声都不愿意。”
这里不是洪都,而是前往京城的官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刘归凡和她们之间的恩怨,为了不引起误会,刘归凡迅速怼了回去撇清关系,“原来是叔母和表姐,本想照顾你们两人的面子,主动不与你们交谈,只是没想到你们的脸皮这么厚,使计霸占我的家产不成,现在又想出什么计策对付我了?”
这条官道是必须从洪都旁边经过的,沈沐想着洪都内的流言蜚语应该传的差不多了,嘴角一撇,笑道:“侄女说的真好笑,明明是你巴上了广大人,对付我们一家,害得你叔父丢了官职,现在关在大牢里面就要处斩,我没找你的麻烦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有脸说,是我们算计你?”
说着,她的目光在刘归凡上好的马车上头停了一下,又在自己做的落魄马上上看了一眼,围观的行人都被她的目光给带着,一下就有了对比。
侄女坐的是袁州知州广志兴的马车,这叔母说的话,倒像是真的。
有些曾经在洪都落脚的人听说过这个传言,如今听沈沐这么一说,当即就指着刘归凡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原来你就是那个不孝的刘家小姐,你爹娘过世之后,叔母一家对你那般的照顾,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白眼狼,还有脸坐广知州的马车,还不快给我下来!”
广志兴这人深谙为官之道,也很会在百姓和官场之间找一个平衡,以至于虽然做了很多卖官鬻爵、收受贿赂的事情,在大家的心中依旧是将他划拨在好官那一栏的,他们都认为是刘归凡勾引了广知州,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错事来。
她是白眼狼?
刘归凡突然就笑了,她要是白眼狼,那眼前这样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是什么,难不成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不成?
一个丈夫还在大牢,一位父亲眼看着就要处斩,她们到还有心思雇佣马车上京,身上还还穿的花枝招展,就怕别人看不见她们的如花似玉一般。
这两人要去干什么,刘归凡好像清楚了。
她笑着,将马车的窗口帘布拉开,询问道:“既然叔父还在大牢,不知道表姐和叔母穿着这般的美丽是要去干什么?”
然后对跟在外头的阮霜使了个颜色,阮霜迅速从他们的那车上将那一包首饰给抢了出来,众人惊叹,刘归凡更是得意,“收拾好了东西,该不会是怕被牵连,要去逃命吧?”
说完,还忍不住“啧啧”两句,吟诗道:“真不愧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是表姐,你娘不管,关在大牢里的可是你的爹爹,你有脸说我不孝,殊不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才是真的不孝!”
“你----”
几天不见,这贱丫头是越来越能说了,沈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自己的姿态给端正了,努力保持住贵妇人的模样,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前头有人纵马而来,“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跟在马儿后头的,是一辆更加华丽的马车,马车的两边各站有两名婢女,马车前头除了马夫之外,还有一位管事大人,而他们口中的广志兴广大人,竟然走在最前头为他们引路,看样子,是来了达官显贵。
广志兴直接在刘归凡的马车前头抱拳行礼,“刘小姐,您的外公恭亲王派人来接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