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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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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白,除了是锦源楼的幕后老板,在江湖上,还是被称为盗王之王的传奇人物,其盗术出神入化,轻功上乘,来去如风,虽行偷盗之事,但行事却有自己的一番原则,即便是偷盗也是光明磊落,可谓盗亦有道。

    据说秦月白只对那些专挣不义之财的人下手,盗走他们的黑钱再以各种形式发给有需要的人,即便对某样东西感兴趣,也只是盗走几天把玩,之后再还回来。他曾盗过几个显贵们的宝贝,触犯过他们的利益,一直被几股势力通缉。

    也因为他整日神出鬼没,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就如自己的名字一样,一袭白衣,手拿纸扇,虽说是纸扇,却能对抗任何利刃,充满了神秘色彩。

    之所以开了锦源楼这家店,是因为他需要找一个可以时常落脚的地方,在江湖行走的久了,多少会身心疲惫,他需要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即使他并不常来店里。若说外人不知他盗王之王的身份,那么锦源楼老板这个身份,更没有几个人知道。

    鸿鑫客栈,天字一号房内,林朝朝正悠哉悠哉地品着茶,突然想起刚刚到手的玉佩,便激动地拿了出来,对着烛光观摩了起来。玉佩通体润白,质感上乘,有着漂亮的花纹,玉佩中间还有一个“白”字。

    “白?难道是那人的名字?管它呢!反正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林朝朝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玉佩,正面瞧一瞧,反面看一看。

    “还想让本姑娘当他的徒弟,想都别想,虽然他长的是很帅,武功也不错,但玉佩都被我偷了也不知道,未免太迟钝了些,我才不要这样的师父呢!本姑娘的眼光独到,这么好的玉佩,就该配着我的香囊!”

    林朝朝摸向自己的腰间,却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她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香囊的踪影,难道是在被黑龙帮的人追赶的时候,弄丢了?怎么办?那可是娘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物件,难道就这样丢了?林朝朝几乎着急地快要哭出来了。

    林朝朝的爹和娘年轻时一见倾心,可是当她娘有孕在身时,他爹狠心地抛弃了她们娘俩,娶了别的女人回家,她娘忍辱负重的生下她,又含辛茹苦的将她养大,更不幸的是,在她七岁那年,她娘生了重病,没多久,就去世了。

    她娘临死前,将绣好的香囊放到她手里,奄奄一息地对她说:“朝朝,我的孩子,娘放不下你呀!娘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话刚落,便断了气。那天,她跪在娘亲身边,一整晚都不曾合眼。

    在林朝朝眼里,娘亲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有一双巧手。娘亲绣出来的刺绣,活灵活现,做工精致,就是凭着娘亲的刺绣,她才能吃饱穿暖。往事一幕幕涌现,林朝朝竟湿了眼眶,她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如今也没有了。

    林朝朝的轻功和顺手牵羊的功夫,是一个人称妙手书生的人教的。她娘刚死不久,孤身一人的她流落在外,饱经风雨,又累又饿,最后无奈之下,偷了人家刚出炉的包子,被老板追着打。

    “小叫花子,让你偷,我让你偷,我非打死你不可!”

    “住手!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不怕丢人吗?”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阻止了即将打在林朝朝身上的棍子。

    “你是谁?她偷了我的包子,我必须得教训她!少管闲事!”老板看来人是书生模样,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威胁,就蛮横无理地回答。

    “多少钱?我替她付了!”那人云淡风轻地开口。

    那是从小到大,除了娘亲,第一个让林朝朝感激的人,他带着她吃了好多好吃的,还给她买了新衣服。后来,又教了她一些行走江湖的技能,包括轻功和顺手牵羊的本事。

    “师父,您带我一起走吧!”

    “不用叫我师父,我是不收徒弟的,教给你的那些本领,无非是想让你以后不被欺负,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有缘自会相见。”

    至今,林朝朝都是孤身一人,她也再没有见过妙手书生。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桂花飘香,家家户户都显得格外热闹。林朝朝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打算一会儿去品香居买些桂花月饼和糕点。

    要说这品香居的糕点,那是让人赞不绝口,样样吃起来都是软、香、酥、脆。今日又是中秋佳节,品香居的生意火爆,客人络绎不绝。

    刚一进店,林朝朝便被店里的盛况惊呆了,她知道品香居的口碑好,但没想到,客人会那么多。她耐心地排着队,看着人来人往的品香居,心下打了一个主意:等日后,自己也要学些做点心的手艺,然后开一家店,挣银子挣到手软。

    “娘,我想吃桂花糕。”

    “好好好,娘这就给你买。”

    旁边,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拉着他的娘亲撒着娇,而他的娘亲慈爱地摸着他的头。见此一幕,林朝朝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娘亲,不禁心下悲凉。等轮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虽然排了那么长时间的队,但好歹买到了。

    林朝朝高兴地提着糕点出了品香居,刚出来不久,就望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她便好奇地走过去看热闹。

    “死丫头片子,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穿,你不给我好好卖艺,我哪来的钱养你?小白眼狼,看我不打死你。”

    “不要打了,爹,我再也不敢了!”

    看样子,是一对卖艺的父女,只是因为女儿犯了一点错,就毒打女儿,看来应该不是亲生的,那女孩分明只有十一二岁,这么小的身板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毒打?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在谴责那个孩子的爹,但没有人敢出来阻止。

    “白,你不打算救救那孩子?”

    “你怎么不救?你不是一向都爱当英雄吗?你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其实早就可以让那孩子少挨些打。”

    “我不是想把当英雄的机会让给你嘛?好吧,等着我!”

    “等等!”

    “怎么了?再不救,那孩子就完了!”

    “看来,不需要你出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