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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理智与情感中必须选择一个,你是会选择打破规矩还是遵循法则?
——神秘人
“那我以后经常陪你聊天好不好……”
她看到维斯又要伸手敲她,她赶紧睡了下去,拿被子蒙住了脸,说道:“我睡觉了,你不准打我!”
维斯青筋都快暴出来了,这小屁孩真的是绝了。被小女孩这么一闹,维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伸了一个懒腰,去看了看还在值班的左克。
“第22区一人,阵亡!”
“第22区,全部阵亡!”
左克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看着远方说道:“混战吗?第22区和第31区,最后一个人由于没有治疗而死亡了。还没有到换班的时间,你再睡会儿吧。之后可是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又是一群牺牲者呢,只是活到现在,已经不确定是不是还能被称之为“人”了。睡不着了,被那个小屁孩吵醒了。”维斯翻了一个白眼,朝着左克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那个方向好像是“诡异森林”,他很是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曾经无数次来过这个地方……”左克的目光依然盯着远方。然而听到这样的话,维斯的心里顿时来了个表情包。
“你参加过上一次荣耀战争?不对,不可能,你的年龄不够,但是好像也差不多。等等,那也最多就是一次,但是无数次。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梦里。”
维斯的心里是这样的:“我擦,你以为你是文艺青年吗,在梦里,我梦你个圈圈叉叉啊……”虽然我内心是崩溃的,但还是要保持微笑。于是维斯就微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左克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维斯内心深深的恶意,继续说了下去:“我曾经无数次想到这个地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会说我是有病才想到这个地方来。”
维斯摇了摇头,但是在他的心里在疯狂地点头,你除了有病还有其他原因想要来这个地方吗?!
“但是这个地方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意义,那是在二十年以前。开启的荣耀之地也是这个地方,当时我们区被选中的是我的祖父。”
这一次维斯的心中没有了非议,一个家庭三十年被两次抽中,确实不幸。调侃归调侃,尊重归尊重。
“我不清楚那个时候他面对的是什么,那个时候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骑士。我听我们区的幸存者说,他们当时去了诡异森林。”
“那里到底有什么?”维斯一下子变得很急切,从刚刚进入“废弃都市”到现在,他一直感觉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但是,理智很准确地告诉他,那个地方绝对不能触及。
左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即使到现在都不知道。幸存者告诉我,祖父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这个。”边说,左克边从脖子的地方掏出了一样东西,一条项链上串着的打了孔骨头,“然后祖父跟幸存者说,‘永远不要靠近那个地方’。然后他……”说到这里,左克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在他的眼中他想起了很多,看到了祖父对他的溺爱,毫无保留地呵护,教他怎么成为一名“正直的骑士”,教导他“骑士的荣誉不允许有一丝玷污”。他还记得那天他看着祖父离去的背影,祖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倘若在我最在意的骑士荣誉和疼爱的孙儿之间非要做出一个选择,我可能不是一名合格的骑士。”
许多年以后他才明白,或许这就是祖父一直没有能突破的理由。他的心中存有着执念,对待左克的执念。
“骑士可以流血,但不能流泪……”左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依然保持着最为坚强的语气,只是喉咙中的哽咽声却出卖了他。“那里,有一只怪物,无比强大的怪物。这块骨头应该是祖父从怪物身上砍下来的吧,这是凭证,这是荣耀的象征!”
维斯看着远方好像又想起了自己,想起了那个经常在梦里出现的声音。他用相同的语气问道:“倘若在理智与情感中必须选择一个,你是会选择打破规矩还是遵循法则?”
左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维斯就继续说了下去,“倘若是在今晚以前,我完全知道你的答案。你会告诉我规则高于一切,骑士的荣誉不允许被玷污。只是从你祖父的故事里,我听到了不同的答案,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来自于祖父还是你自己。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知道吗?”
维斯从内心深处觉得他和左克很像,当然,估计除了他没几个人会这么认为。一个是猥琐的小流氓,一个是正直的圣骑士,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是维斯还会觉得很像,所以他想要问左克他的答案。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孤单是没有办法掩饰的,即使维斯有父母,但是孤独这种东西和有多少人在你身边,并没有关系。也许你可以每天很多人很开心的聊天,但是,却很少有人可以走到你心里面。
什么是走到你心里?是可以和你坐在湖边,看着远处的星光,肆无忌惮的说话,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说错了什么。
看到左克正想开口,维斯马上打断了他,“你不用现在着急着回答我,我觉得我能得到最佳答案的方法就是……哎呀,你个小伙子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嘿,你不打扰我会死啊!”维斯每一次说一半就会被左克拍一下。
最后一次左克直接拿剑拍在了他的脑门上,然后马上去叫醒其他人,只在背后留下一个声音:“维斯先生,你的脑子是在逃跑的时候跑丢了吗,请看看下面!”
维斯一低头,我滴妈呀,下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异人,。本来还想可以从楼顶直接逃跑,这样看起来是不可能了。从数量上估计的话,少说有三四十个,维斯看得都头皮发麻。
“大家醒醒了,我们遇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