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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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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秦见白齐如此撒泼打滚,却也不阻止,见瘦童子刁难白齐,也不出头,只在一旁看个热闹,心中却是忍不住偷笑

    “这小童与这猴子撕闹,只怕是占不得便宜了,不过却也是活该,谁让这小童如此怠慢我等,有这猴子出头,也算是为我出了气,我待会自当为白齐在老道那认个错,不然得罪主家,只怕又要住在山林野外了。”

    吃了如此大亏,瘦童子还哪里坐的住,站起来大怒道:“你这猴子,怎的如此无礼,坏了我等吃食,看我不打杀了你!”

    说罢,口中道出几句古怪声音,又捏了几个古怪手势,只见手掌光芒大盛,身边又起了风。

    齐秦见状,暗道不好,没成想这童子竟然真懂些仙法,只怕这猴子当真闯了大祸!只得拱手笑到:“仙童勿恼,我这弟弟不经人事,不同事理望仙童宽恕,我在此代他向你陪个不是,你……”

    未等齐秦说完,那瘦童子大喝一声:“要你多事!”说罢双掌平平推出,打在空中,只见霎时飞沙走石,尽数朝向齐秦打去。

    白齐见瘦童子捏印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搏命的架势,见齐秦为其求情,心中感动,此刻那瘦童子却突然对齐秦出手,猴子尚未反应过来,就看见齐秦顺着沙石倒飞了出去,径直被打在了墙上,又重重的摔倒在地,咳出一口鲜血,却是重伤不能动弹。

    见状,猴子大怒,只以为齐秦死了,当下双眼通红,汗毛炸立,露出獠牙,口中叫嚣:“我要,你给他!偿命!偿命!”嘶吼着就向那瘦童子扑去。

    瘦童子见状,有些慌乱,尚未解出法印,就被猴子上了身,那猴子却无甚么打法,仗着身手灵活,童子又拿他拿他不住。只顾左挠又抓,抓破衣裳,又抓乱了发髻,不肖片刻,便全身被撕挠的鲜血淋漓。

    童子心慌胆颤,原本只是想吓他们一下,没成想却把那人打死了,祖师怪罪暂且不说,又被那猴子纠缠厮打,出了许多鲜血,当下更是害怕,生怕被猴子抓死。遂即拼了命的反抗,只想将白齐摔下身去。

    白齐却也是精明,十下有一半是真打,一半是假打,只叫他挡得住上面,防不住下面,护住了腰,却护不住脸,皮开肉绽,端是一个狼狈,好似个血人,不过大多是皮外伤,与性命无碍。

    瘦童子见反抗无用,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就不想如此丧了性命,别无他法,只得运气全身灵气,将那猴子爆震开来。

    白齐无甚么防备,只感觉一阵推力从瘦童子身上涌来,猴子借不到力,竟是直挺挺的飞了出去,打在了那堆木柴之中,也是白齐运气不佳,只见一木楔子,定在了齐秦左腿之上,顿时血涌如注。

    但看周围,却是一片狼藉,风掀了草皮,气震碎了石桌石凳,只是那胖童子所在之处,却无半分影响,胖童子也不看猴子和瘦童子,反依然端着那脏了的半碗米饭,直勾勾的看着其中的污物,半晌才道出一句:“饭脏了,桌碎了,不能吃了。”

    而那瘦童子却泄了气势,瘫坐在地,面色惨败,大喘粗气,神色之中尽显惶恐。

    反观白齐,衣服却早已不见,带着木楔子,从柴火堆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口中也咳出了血沫,一用力,便拔出了腿上异物,也不顾流血,双手并着右脚,向瘦童子奔去,又是要搏一番性命,白齐借着奔跑助力,奋力跃起,竟是张开了大嘴,露出了獠牙,正欲要向瘦童子脖颈咬去。

    瘦童子见猴子凶狠,竟然真的想取了他的性命,吓得是三魂离体,七魄升天,只大叫道:“祖师救我!祖师救我啊!”

    白齐急转直下,左手抓住了瘦童子下巴,右手抓住了肩头,用尽全力,一口咬了下去,却未尝到血肉,好似咬到了一根棍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一只拂尘。

    那拂尘,柄筑八卦,杆刻铭文,又镶有奇珍异宝,端是个仙家宝物。

    只听一老声道:“小猴子,你那兄长却也没死,你气也出了,就留我那童儿一命如何?就当给老道个薄面?”

    白齐听闻齐秦未死,竟也不顾了瘦童子,直径跑向齐秦所在,绕是一瘸一拐,速度却是不慢,近前探了探其鼻息,见还有气,顿时放下心来。

    看了看老道,瘫坐在地的瘦童子,捧着脏饭愣神的胖童子。遂又摆出架势,护在齐秦身前,生怕那三人加害与他。

    老道见状,遂点了点头,收了法器道:“你这猴子心性确实不差,知恩图报,倒是可以教化,你切过来,我这有一粒仙丹,你切服下,治好你那腿伤。”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粒仙丹,放于手心,只待白齐前来拾取。

    白齐也不做作,拖着瘸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拿起老道手中的丹药,却不直接服下,只是用舌尖舔了一下,顿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舌尖涌向丹田,舒服的打了个颤,心下大喜过望,转身回去,到了齐秦身边,捏起了齐秦的嘴,竟把整粒丹药给其喂了下去。

    刹那间,齐秦身体金光大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就连身上的疤痕,也消失不见,原本有几处碰伤的骨头,也恢复如初,呼吸却也平稳,只是却尚未醒来。

    那老道见猴子如此行径,心下更是满意,但却又洋装愤怒道:“你这猴头,也太不识好歹,我与你丹药,你不谢我,却又赠与他人?”

    “你既与我,那便是我的了,怎么不能与我兄长,若说谢字,你那童子将我兄长打成重伤,你赔了一颗丹药,于理应该,莫非,我那兄长便可白让人打了不成?”

    “你这猴子,好一番歪理,我那童儿不也险些被你害了性命?”

    “那我这腿伤!”

    “哼,也罢,不与你在做计较,你等且再此住下,我自会给你安排一间住处,待伤养好再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