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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就着风雪给他带回来的咸鱼干,吃了几个馒头,风墨活动一下筋骨,继续自己事业。
无论是风墨还是风墨二都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风墨就不用说了。风墨二,就更不用说了,码了几百万字没见到一毛钱,还拼命的码,完全是不要命的节奏,后来果然“扑网吧”了,这要是都不算锲而不舍,那风墨二可就死的太冤了。
所以一上午的惨淡,丝毫没有影响风墨热情,要想出人头地,定当百折不挠。
临近医院下午上班的时间,一辆绿色的吉普车从远处向医院大门驶来,风墨舔舔嘴唇,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
每一个这个年代的炎夏国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吉普车的梦,这直接导致许多年后,一种叫做SUV的疑似吉普车,火遍炎夏国,要是没辆SUV,都不好意思出门,轿车那种东西,弱爆了。
吉普车开到医院门前停下,车上下来一高一矮两位年轻士兵,矮个士兵跑到车后拿下一个轮椅,高个士兵用军人特有的飒爽动作,打开车门,探进头去。
“让,让开!”
这时车里响起一个含混的怒声,高个士兵好像是被推了一把,蹬蹬往后退了两步。
“首长,要不我们把车开进去吧。”高个士兵忙又走回车门前说道。
“搞,搞什么特殊!”
随着声音,从车里伸出一只大头黑皮鞋,接着一个穿着绿呢军装的的身子探出车门,一只手摸索着抓住车门,慢慢的下车,站在地上,抬起头来,高个士兵做出个保护动作,去不敢上前去扶。
风墨歪头看着,只见下车的是一位身材高大,浓眉虎目的老人,虽然左边的嘴角和眼角有一点歪斜,但仍然没有影响他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这时矮个士兵将轮椅推过来,放到老人身后,两腿一正,敬礼说道:“首长请坐!”
老人抬头看着海军医院的大楼,虎目中露出落寞的眼神,颓然坐了下去。
矮个士兵弯腰推着轮椅向医院走去,高个士兵从车上拿下一根手杖,快步跟上。
吉普车轰鸣一声发动起来,停靠在风墨旁边的空地上。
风墨忍不住跳下花坛,走到吉普车前打量着,时不时伸手摸摸,“真货啊,经典啊,啧啧......”
司机从车内抬头看看,也没搭理他,被这样的少年围观,是常有的事情,他也习惯了。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老人就被推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内穿军装,外罩白大褂的军医。
一行人来到车前,风墨见老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老人拄着手杖要站起来,后面一个白大褂连忙上来扶。
“让,让开,老,老子自己来!”老人怒气冲冲。
“嘿嘿,首长您别生气,那个新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临床观察,等有了结果,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向您汇报,您就不用再辛苦往医院跑了。”白大褂赔笑道。
“哼!你,你是废物,当,当我也是废物吗!好好的医生你,你不当,去当什么院长,早,早知道当年就不送你去,去国外学习,一个破,破药搞了五年都不行,学,学到狗身上去了!”老人含混的说道,脸色更加难看了。
白大褂脸上浮现羞愧之色,突然啪的一个立正,“报告首长!小林子回去立刻向组织提交辞职报告,专心做好自己的专业!”
老人扭头看了看白大褂,脸色也缓和了一些,“算,算了吧,领导岗位也要有人做,先做着吧。”
“是!”白大褂抬手敬礼。
老人刚要转身上车,眼角的余光看到风墨,就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风墨,风墨咧嘴一笑,抬手比划了个军礼。
“你,你这小娃儿,军礼不是儿戏,可不能随便比划。”老人表情严肃,语气却很温和。
“是!首长!”风墨跳下花坛,做了个标准的敬礼。
“呵呵,好,好孩子。”老人笑了笑,转过身去。
脚步刚抬起来,老人突然又停了下来,扭头看向风墨的记分牌。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人抬头问风墨。
“报告首长!就是上面的意思!”
风墨大声回答,终于过了一把“当兵”的瘾。
“呵呵,那,那你能治什么病?”
“报告首长!不知道!”
“你,你这小娃儿,不,不知道,在这儿干嘛。”
“报告首长!碰到人试过了就知道了!”
“你,你还没治过啊。”
“报告首长!还没有!”
“好,那,我来试试!”
“报告首长!没问题!”
旁边的人,眼珠子在老人和风墨之间转来转去,听着这一老一小,一干脆一含混的对话,脸上的表情精彩莫名。
“药,拿......来。”老人向风墨伸出手。
“首长,您不能啊!这太儿戏了,您的治疗方案是组织定的,怎么能吃这大街上摆摊儿的药!”白大褂忙上前拦着。
“滚,滚一边去!”老人作势举起手杖。
“首长您今天打死我,我也不能让您吃这个药!”白大褂岿然不动。
“我,我.......”老人抬手就往腰间摸去,一下子却摸了个空,虎目一瞪,抬手就把手杖甩了出去。
白大褂也不闪避,硬生生接了一记飞杖,“嘿嘿,首长,您别生气,您这个病不能动怒,要是枪毙我您老的病能好,那我这就给您去拿枪。”
“嘿,嘿嘿,你,你要是不让我吃这药,我,我就吃,吃枪子。”老人也冷笑。
“嘿嘿,首长您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上谁敢让您吃枪子,我就用手术刀把他一刀一刀的活剐了。”
这白大褂难道是传说中的白衣屠夫?风墨突然觉得冷飕飕的。
“哼!别,别跟老子贫,我,我看这小娃很实诚,比,比你强,药,药也肯定比你的强。”
“首长,我保证,两年内一定把那个药搞出来!”
老人不说话,冷冷的盯着白大褂。
“三年!”白大褂改口。
老人仍然盯着他......
“首长,您也知道,治疗中风现在还是个世界难题,我们这些年已经在国医领域取得了一些进展,我相信,以我们几千年的国医传承,一定会找到治疗中风的方法。”白大褂讪讪的说。
老人撇撇嘴,抬手指指风墨的记分牌,“这,这就是国医。”
白大褂转身看看记分牌,又看看风墨,开口说道:“小朋友,你别在这里胡闹了,快跟这位爷爷说,你是在这里闹着玩的。”说完还向风墨眨了一下眼
“首先我不是小朋友,请叫我风医生,其次,你眨眼睛干嘛,眼干眼涩,请滴点眼药水。”风墨抻抻衣袖,撇撇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