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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一把把我强行往后拉去,小声道:“别打扰她!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此时姚碧云手印正剧烈颤抖着,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坚持不住的感觉,可地上的金色咒文才刚画了一半。
师兄看着那咒文呆呆的摇头道:“这丫头看来来历不浅啊!两次的咒文我都闻所未闻。”
我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姚碧云,就怕她坚持不住,瞬间化为浓水。师兄拍了我一巴掌肩旁:“别愣着,咱们也要准备一下,随时接替她!”
“我该怎么做?”
只见他从衣服(出了那石室之后,他一路把身上的衣服捡回了七七八八)里拿出了一张空白的黄色符箓,对我道:“哎呀!你要做的事情有点困难啊!”
我骂道:“你他娘的别磨磨唧唧的,困难总比死的好!”
“你小子脸上跟涂了石灰粉似的,在弄点血估计够呛!”
师兄这话倒是真的,我一路走到这失血实在过多,有几次连走路都快摔倒了。看来他是要以血画符了:“那用你的不行吗?”
“你小子是童子血,阳气足。用我的血,估计克制不了那两坐棺!”
我一边解开手腕上的绷带,一边问:“老哥!你说她那情况还能好起来吗?”伤口依然持续的在往外流着血,这是因为我一直做着剧烈的运动,根本没给伤口愈合的时间,要不是有真气护体,我估计坚持不到这个时候。这绷带不解还好,一看到自己的血,我就是一阵的眼晕。
“破了这局就能好起来!”师兄画符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把两张符箓画好了。一张三阳符和一张三魂伏妖符,三阳符对应着人身上的三把火,此三火是鬼物极其惧怕的东西,对于驱散鬼物怨气和阴气很有效。而三魂伏妖符并不是真的以人的三魂来伏妖,而是以真气和符箓之力幻化三魂,将之镇压。这些都是师兄后来和我说的。
也就在师兄刚好把符箓画好之际,姚碧云地上的金色咒文也已经完成。和上次破那煞气棺一样,只见她手印一抬,那金色咒文也跟着立了起来。手印一指前方,咒文也跟着没进了坐棺中。下一刻,那石棺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从里面传来了极其难听的“吱吱”声,如同里面有什么东西再用指甲刮着那石棺,想从里面逃出来一般,可石棺终究在一阵巨大的爆裂声中平息了下来,石棺上同样也裂开了一条缝。
还没等我在这轰鸣声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姚碧云打坐的身形晃了晃,倒在了地上。也就在同一时间,我感觉到面前剩余的石棺,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让人如坠冰库,无所依靠。
师兄一个闪身向前,往姚碧云身旁一坐,盘起了腿,手上迅速掐起手印,嘴里同时叫道:“把她拉回去!”口中接着念起了法诀。
说来也奇怪,师兄往那一坐之后,那种压迫感一下就消失了。我忙上前,双手穿过姚碧云的腋下,把她向后拉了回来。整个脸都完全扭曲了,我眼神飘忽着,不敢看得太清。面具已经快脱落了,心里不知哪来的一股奇怪感觉,一只手有点颤抖的向她脸上伸去,慢慢的把面具揭了出去。她脸上并没有和我祈祷的一样,精致得五官完全不见了,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显得很安详,之所以说是安详,是因为真的像个老太婆,可又不是皮肤失水后的那种皱纹。但我还是能认出这就是她,或许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转头看向那肥胖的背影:“师兄!破了这局,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话,那感觉就像是嘴巴自己在动,而不是大脑在控制。他背对着我,没有回话,也没有一丝表示答应的动作。但我确信他一定能听见!
我把她的头枕在了腿上,她的登山包靠在石墙边上,我没有去翻那包来给她喂药、喝水什么的。就这么看着她,偶尔笑偶尔愁。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一种感觉,不在乎她是否苍老,也不在乎她心里的人是否是你,你只是想一直看到她!
两声巨响过后,师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气。可奇迹也开始发生,姚碧云的脸就跟变戏法似的,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回复原本的容貌。她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睛。女生果然都是爱美的,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用双手捧起了脸颊,按了按,发现没问题时才抬起眼睛,对我善意的笑了笑。撑了撑地上想起身,可手一软,后脑勺又压回了我腿上。我这才回过神,把她扶了起来。看样子她只是累坏了,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没敢再看她,把登山包里的食物和水拿了出来,分给他们后坐到了师兄身旁,问道:“你说这四个坐棺里具体装的是什么?”虽然之前师兄说过,这坐棺就是人以打坐姿势下的葬,但四个坐棺四种气息,很明显里面不是人了,顶多那散发阴气的坐棺是人。
我这师兄就跟上辈子饿死似的,刚才还撑得哭爹喊娘的,现在又开始疯狂的进食。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咱...咱们先从那妖棺说啊!里...里面不是蛇就是狐狸,而且更定都成了精了。这局我虽然看不出,但有点降头的意思,所以八九...八九不离十......”
“其他的呢?”
“去去去,没看我正忙着吃东西吗?要想知道,自己砸开一看不就知道了!”
见我犹豫,他又骂道:“哎?你他娘的刚才救美女的胆子去哪了?别说这局破了,就算没破,里面的东西也早就饿死了!”
我一想也对,里面估计不是白骨就是黑渣了。最让我好奇的就是那之前散发邪气的坐棺,所以首当其冲拿着三棱军刺就往那裂口处撬去,手电往缝隙口往里照去,还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撬了两下没半点作用。只听师兄在后面骂道:“我靠!上面有盖子,掀盖子啊!”
我“哦”了一声,站起了身,这坐棺也就到我的胸口。边缘果然有一条浅浅的缝,被蜡缝住了,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我撬了半天那盖子终于是松动了,深吸了一口气,把石盖掀到了地上,伸长了脑袋往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