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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事后一脸隐忍地问起为何要把事情牵扯到她身上。
结果那小子笑得贼六,脑袋上的金毛配上笑容能闪瞎人眼。
“我在那里跪了那么久,从我身边路过了不少人,结果就只有你一个停下来。”
言外之意,自己作死不缠你缠谁。
据他交代,他本就是一时兴起,逗着那几个贵族玩,谁知道真有傻瓜多管闲事,他便借了个名义狂揍了一顿那几个臭小子,顺便赚了个朋友,不亏。
听他一脸嬉皮笑脸说完后,毫不意外的——被“呵呵”笑的安好给揍了一顿。
狠揍一顿,三天难以下床。
神思恍惚之际,安好清醒过来,才想起来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没进入帝校,更没有遇见那些人。
无论是褚言这个臭小子,还是安诺殿下,还有安若公主……更多更多的,等到一切都没有的时候,等到只能在回忆里留念的时候,才发现是多么重要。
然而真正让他触动,从地下竞技场内出来的不是别的,而是苏白最后毫不犹豫杀死奴隶的行为。
其实,在他看来,奴隶之间的争斗,不就是贵族眼里的平民之间的争斗吗?
贵族们明面上奈何不了褚言,武力不及他,套麻袋之类的事更是做不得,最后想出个最乐哉的办法——便是坐山观虎斗。
虽然在他们眼里,平民不过是一群蚂蚱。
平民之间的友谊并不深厚,在帝校里生存就要有出众的眼力,俗称“识相”。谁都知道褚言被孤立,除了安好还愿意接近他,没有一个人敢去触贵族的霉头。
所以在贵族的授意下找褚言麻烦的人还挺多,依旧奈何不了他,但恶心恶心也足够了。
然而贵族并不满意。
他们动不了褚言,动不了安好,至少那些平民还是可以动的。
踩蚂蚱,不过是件娱乐。
苏白杀死奴隶刹那间的神情和冷漠……竟然让安好忽然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帝校。”她喃喃念道,“帝校,是必须要去的。”
她有很多要完成的事,不仅要改变一些人死亡的命运,不仅是为了帝国,更是为了理想。
臭小子,他们当初可是说好了要一起上战场的。
在他要跨入升降梯的刹那,肩膀忽然被按住,凭着对力道的感应,也知道是那个瘦弱的家伙。
“你怎么来了?”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里走,顺手按下上楼的层数。
小男孩的面容绷得紧紧的,完全看不出一丝内心想法。但是他咬着牙,挤进去,问:“你为什么离开?”
“突然想离开了呗。”安好耸耸肩。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安好忽然反问。见苏白话语噎住,顿时轻笑出声,“我根本就没有生气啊,你想多了。要说你怎么不留在那儿训练?”
“你忘了吗?我是陪你训练的。”苏白咬重“陪你”两个字,“我可是你的奴隶!”
“奴隶什么的我们私下就别说了,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就是伙伴。”安好慢悠悠道,还伸手揉了下男孩的头,出奇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反抗。
只是瞪大一双黑黢黢的眼眸盯住安好,似乎想通过窥探安好的神情来判断他的内心想法,然而面前的少年笑得实在太温和,叫人判断不出真实的情绪。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虚伪。”苏白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嗯?”
“就算是笑着,就算是眼里嘴上都笑着,也让人感觉出奇的冷。”
“不知道我是高冷女神嘛?”安好开玩笑。
“……”苏白沉默。
上楼的时间很快,等他们回到了房间,安好便一脸淡定、毫无波动地脱下衣服,便往床上一扑,呼呼大睡。
而留下一个面色铁青,磨牙声不断的小孩恨恨瞪着他的后背。
“真是……勾引上瘾了。”
早就习惯了这毛孩“放肆”言论的安好只当他说话左耳进右耳出,往被子里一钻,闭眼便进入了梦乡。
至于伤感?先补眠再说吧。
她,对于未来,可是……一点都不急。
苏白在原地沉默地站了会,突然动了动身,往床头走去,低头俯视着少女的半张侧颜,突然讽刺道:“你这张脸还来报仇做什么,做个小白脸也行。”
等了会,见安好依旧没有动静,忽然有些泄了气。
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低声道:“你是不是突然讨厌我了?”
“是不是觉得我杀人不好?”
“我看见了,我一直看着你……你就是看到我杀了他才转身离开的。”
“可是我不杀他,他赢了也会死杀了我的。”
小孩低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像是自我安慰。最后还是劝慰不了自己,愤怒地站起身,便恶狠狠地瞪着床上的少年。
“你再装睡!”
可是床上的人压根没有反应,显得小孩就是在场唱独角戏。
苏白瞪得眼睛都有些累了,翻身便滚到床上,丝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臭汗和鲜血弄脏了床单、被褥。他心里就想着看看这人的底线在哪,明明就是装睡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不想理他?
他和安好面对这面,目光炯炯地盯着安好精致秀气的脸庞,盯着那一双眼睛,连上面有几根眼睫毛都能数的清。
“啧……”他开口就欲讽刺,可不知为何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最后枕着自己的手臂,盯着秦一言的面孔发呆。
“知道我为什么要叫苏白吗?知道苏姓吗?哦对……没去过王城的一般都不知道苏家……苏家啊,那可是王城苏家……”他呢喃着,说着说着,声音便渐渐低哑下去,似乎喉咙间还带着一丝哽咽。
“我苏白,就算现在落魄如此,又怎可与狗同食——他们,都该死。”
最后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闭上眼睛以免眼泪掉出来的苏白完全没注意到,在一瞬间,安好的睫毛颤了颤。
原来是苏家人。
“安好,出来。”
刚赶上训练时间的安好打了个哈气,有些惊诧地看了眼训练官,听话地走到前列。
“昨天私自逃避训练?”训练官面无表情地斥责道,“你以为这里只有你一个选手吗?在这里你就是为了乔老的荣誉战斗,逃避战斗就是践踏乔老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