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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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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国渊带着四人来到书院入住。没过多久马车便已行至了鲁山山脉的群山之中。通过一个狭长而又蜿蜒的山谷,山谷的尽头一座雄伟的建筑映入众人的眼帘,由于工期未到,很多外围的房屋还没有建好,但是内部的楼宇和殿阁都已建成。由于鲁山是东西走向的山脉,所以书院修建在了鲁山的南麓,就见山上大约方圆一里的范围被休整成了巨大的阶梯状。每一阶宽九丈,高九丈,长一百八十丈,一共十七阶,一座又一座的殿阁楼宇便是矗立于巨大的阶梯之上。四周的围墙高和宽均是三丈。由内而外一共九道围墙,将书院分成了“回”字形的建筑布局,内三进院落为教书楼,中三进院落为工作楼,外三进院落为住宿楼,而且每道围墙只有一个大门。还没有建造好的房屋边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各种不知名的机械正在工作,只是远观便已惊得四人合不拢嘴。

    书院是建造在鲁山的南麓,一条宽而不深的河流从西北面的山坳流向东北面的山坳之中,河流正好在书院这里打了个转折,上游水路和下游水路再加上来时的陆路恰巧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丫”字型的地势,河流围绕着书院所在的矮山形成了天然的护院河。再看河面上宛若九条巨龙般的九座石桥横跨两岸,走过石桥便来到书院和九座石桥之间的一大块半圆形的广场。太史慈便指着广场正前方矗立的建筑物问道:“这是何物如此巨大?”

    田畴猜测道:“应该是浑天仪吧!”

    国渊道:“还是子泰博闻强识,这是一个改良过的浑天仪,名叫浑天仪象台。台基三丈高,宽三丈,是一座上狭下广的石木混合建筑,最上面还建造有遮蔽日晒雨淋的屋顶,为了便于观测,屋顶可以随意开闭,构思比较巧妙。”

    张郃问道:“那上面的小木人是做什么的?”

    国渊道:“浑天仪象台上面刻有二十八宿,注水激轮,令其自转,昼夜一周,除了可以表现星宿的运动以外,还能表现出日升月落,小木人就是用来报时的,用齿轮带动,一个木人每刻自动击鼓,另一个木人则是每辰自动撞钟。”

    田畴则是问道:“那它具体是如何运转的呢?”

    国渊道:“浑天仪象台共分三层。下层动力装置,内有引水装置的会将河水引流过来推动内部的枢轮。中层是传动装置,可以让整个机械轮系的运转依靠水的流量,推动水轮做间歇运动,带动上层的仪器转动。最上层就是刚才说过的报时装置了。”

    四人听了国渊的讲解再仔细的观看后,无不为其制作的精妙,测定朔望、报告时辰的准确而叹服。”

    这时有几个童子过来安排张郃、田畴和太史慈母子的住宿,由于住宿楼还没有建好,工作楼和学堂都没有住的地方,就只能住在观书楼了。

    四人正好想去观书楼中观赏一下,国渊便带着四人走进了书院,看着那些巧夺天工的房舍,国渊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的说道:“震惊了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比你们现在好不到哪里去,工期只有九天,就没见过这些人停歇过,鲁山被它们没日没夜弄得一天一个样。”其实国渊心里明白,那是因为建造书院的根本就不是人,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人怎么可能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工作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会一下子凭空出现这许多人。只不过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没有必要说出来。

    太史慈的母亲问道:“子尼,这书院还没有建好,那平日里都吃些什么呢?”

    国渊道:“自然有童子服侍左右,想要什么或是想吃什么,就直接和身边的侍候的童子说。事先也没和子义说,其实您真的不用带着家当一起来,人来了就好,书院这里真可以说是吃穿不愁!由于这些天郑公在临淄城的善行,青州的所有百姓,无论是富户还是贫困的百姓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报答郑公,听闻这里是郑公开办的书院,每天很多人都会将钱粮放在谷口,自发的祭拜和供养书院。现在的书院真可谓是在吃百家饭,用千家钱,穿万家衣。书院也承诺等书院建好后,会让他们家中的一名子弟免费来书院上一年的学。”

    田畴远远望着中间的高楼,边走边问道:“那中间的九层高楼是什么所在”

    国渊道:“那就是我们要去的观书楼呀!”国渊领着四人七拐八拐的走向最里面的院落。

    田畴道:“为啥要把每一道围墙上的大门开的这么绕,每次想进到下一进院子,都要绕着书院走上半圈,直接把门开在中轴线上不就行了。”

    张郃道:“这个我倒是看出点门道,这围墙建的这么宽厚,上面应该像城墙一样是可以站人用于防卫的,之所以不把大门开的那么通透,非要建的这么迂回,一定是想依托围墙和书院的布局来进行防御,即使是有敌人攻打进来也可利用地形的优势和敌人进行巷战。”

    国渊道:“说得很对,不但围墙上面和四角的塔楼可以驻兵,围墙的里面还有个高和宽都是一丈的通道,围墙上有暗弩机关,人可以在里面对机关进行操作。”

    太史慈道:“果然精妙,敌人除非有大型的攻城器械,否则是没有办法攻进来的。”

    国渊道:“攻城器械也是无法开到这里的。还记得之前我们马车进来时途径的道路吗?”

    张郃道:“我明白了,之前我们马车经过的狭长而又蜿蜒的山谷,只要把进口和出口一堵,那就是一个天然的瓮城。无论来多少敌人都是有死无生。以我的观察能进书院的陆路只有那一条。”

    太史慈道:“而且书院前面的河水虽然宽阔但是不深,若是带着攻城器械进来的船只一定是吃水很深的大船。根本就行驶不进来。”

    国渊道:“你俩说的都很对,其实主要是因为这条河流就发源于鲁山山脉,这里又是河流的上游,才导致水面上只能行驶一些小船,吃水太深的大船都会搁浅。”

    张郃道:“那若是切断水路和陆路围而不打,想要困死书院怎么办?”

    国渊道:“现在是书院的建设期,还只能依靠外部的供应,等到书院招满了学员后,那些没钱上不起学的学员,就可以去河流上的山坳中开垦田地,待粮食成熟,书院就可以自给自足,不再需要任何外面的粮食供给。现在书院还没有闻名天下,等到鲁山书院闻名天下之时,就没有什么可以控制书院了。“

    边走边聊五人已来到观书楼下面,推门而入,国渊介绍道:“这观书楼一共九层,每一层放置一个学科。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书籍,等到书院建成以后再将书籍存放在这里。而你们要住的房间就是给子泰办公准备的书房,先将就一下,再忍三天那边住宿楼就盖好了,再搬到那边住。”刚说到这里,国渊就见其他四人都尴尬的望着他,国渊不知所措,一脸茫然。

    田畴见国渊茫然的表情,便指了指国渊身后的书架说道:“子尼,你看那些是什么?”

    国渊忙回身观望,一个个木质的书架上琳琅满目的都是厚厚的书籍,国渊忙几个箭步便冲个了过去,双手颤抖着拿起一本书翻阅,但是国渊却无语了,因为书页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的一长串,自己竟一个字都看不懂。书页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位中年人,对着国渊说道:“那些都是其他国家的书籍,上面的文字你是看不懂的。”

    五人转头望去,国渊却发现竟是那日偷窥时见过的金鼻老祖,由于观书楼也是回字形结构,转圈摆放的是木质书架,而中间是用水晶石做的楼梯,由于选用的是上等的水晶石,所以水晶阶梯的透光性很好,导致中间本来是阶梯的天井变得很明亮,从而导致本来应该很昏暗的观书楼也变得很明亮。而这时正站在楼梯处的金鼻老祖更是被阳光衬托的好似神仙一般。国渊忙上前躬身施礼道:“金鼻老祖,小子国渊国子尼,是郑公的学生。这四位是郑公请来的教书的先生和家眷。”

    金鼻白毛鼠听到国渊叫她金鼻老祖,就狠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把白龙弄死,但是还要对五人微笑着说道:“我正是为你们而来的。”说完向田畴招了招手又说道:“子泰你过来。”

    田畴茫然的走到金鼻白毛鼠的身前,躬身道:“未曾见过金鼻老祖,不知金鼻老祖怎会识得我的姓名?”

    金鼻白毛鼠道:“我听小猊说的,康成委任你负责管理观书楼?”

    田畴点头应是,金鼻白毛鼠便道:“由于现在楼中的这些书籍都是我这三百年间从各地买来的,所以书中记载的文字很驳杂,很不利于以后学员和教师的观看,今天我便赐你个神通!”说完便在田畴的天灵盖轻拍了三下。田畴顿时感觉头脑一阵晕眩,但是片刻便觉神清目明。金鼻白毛鼠指了指书架道:“你过去顺便拿本书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