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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婶子,咋们一起去。”吴婶儿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等着吴婶走来跟前,看着老朱家的俩兄妹,不可避免的嫉妒了一下,男的大英俊,女的容貌绝色,咋人老朱家生的孩子都贼俊贼俊的,自家的铁蛋和麻花咋就那么地上不了台面呢。
要是朱含枝知道吴婶儿心里是这么一番想法,肯定会知道,这是后世人所说的基因问题,你的基因都不好你还指望你的下一辈基因好吗?除非基因突变。
“小枝子,听说你定亲了,恭喜呀,记得发喜糖昂!”吴婶子心里嘀咕着老朱也真是的,这么好看一闺女,随随便便就被自家爹嫁了一男的,她想要是我有这么好看闺女,肯定会嫁给一个当大官的,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吗?
“好呀!到时候肯定发。”朱含枝既不热情也不冷淡的说道。
她可是知道这个吴婶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势利眼,墙头草一枚,风向那面走,她就从那面来,要知道上一辈子自己闹出来的事,她可是茅足了劲儿的在别人跟前奚落自家,这就是妥妥帖帖农村爱嚼舌根的大长舌妇,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这种人以后尽量得远离。
“嗯,那走吧。”吴婶子撇了撇嘴,对朱含枝淡淡的表情也没在意,在心里蔑视了朱含枝一番,就算长的在好看也还不是被你爹随便嫁了个男人,突然看着朱含林,哎!这朱家小子长的倒是挺俊郎的,看着也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小伙子,怪不得自家麻花不是一天俩天吵着要嫁给他,想着这么忠厚老实的人娶了自家麻花,以后还不是任自家闺女拿捏,打定主意的吴婶子决定等回来去找老朱好好掰扯掰扯。
吴婶子笑眯眯的对朱含林说道:“含林小子,也是该到娶媳妇的年龄了”。
“我还不急,婶子”忠厚老实的朱含林俊脸上飞快的升起两片红云。
在旁边听着的朱含秀眉皱了皱,看了一眼吴婶子,这吴婶子打啥主意呢?
“都20的人了,怎么还不急,我家铁蛋都23岁了,我给你说要找媳妇得好好看,别像我家铁蛋找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结婚都4年都没下过一个蛋……”提起铁蛋,吴婶子就想到了铁蛋媳妇儿,想到这铁蛋媳妇儿翠英这吴婶子瞬间心情不好了,这会儿嘟嘟囔囔的不完,因为自家铁蛋娶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结婚四年了,都没让自己抱上大孙子,别人抱着大孙子常来自己跟前显摆,笑话自己儿媳妇儿都过来4年了还不怀孕,一个个都怀疑自家铁蛋有问题,啊呸,明明是那个不会下蛋母鸡的问题,要不是看她做家事还算勤劳的份儿上,早就让自家铁蛋休了她。
她也想抱着大孙子来稀罕稀罕,却不得偿所愿,可想而知这吴家婶子对儿媳妇儿的怨恨有多深。
朱含枝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都注重孩子,尤其是男孩,重男轻女思想都特别严重,一个女人结婚4年都没孩子,舆论风语都会秒杀死人。
朱含枝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朱含林,对自家哥哥摇了摇头,使了个眼神。
朱含林立马出声“婶子,快走一会儿牛车赶不上了。”
“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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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停牛车的这里,正好还有位子,朱含枝挨着自家哥哥坐着,吴婶子在后边坐着和一位村里的大娘坐着,俩人坐后边正好唠嗑儿,省得烦兄妹俩个。
“马大爷,付给您钱。”朱含枝从兜里取了二毛钱递给一直在村里拉牛车的马大爷,现在的二毛钱能买二十个糖相当于后世的二毛钱一颗糖。
“哎,好。”老人粗糙的老手接过钱。
朱含枝记得这位马大爷妻子生孩子难产而亡,在没娶亲,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拉扯大,孩子长大了当兵参战,到现在不知去向,不知死活。
现在这位马大爷只能靠拉着牛车维持生计。
随后坐在牛车上的人都付了钱。
一路上的朱含枝精神十足,她不得不说,自己的家乡桃源村,到了夏天真的很美很美。
桃源村夏天的清晨是美丽的,无一不散发着泥土的芳香,夏天的草儿喝着露珠的甘,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唱着幸福的歌。
牛车路过田园地里时候,睡眼朦胧的麦芽,被一颗颗轻柔的醒,轻轻柔柔的飘着,都是经过村子里的人细细修整过。
不一会儿,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渐渐露出了孩子般的笑脸,世间万物面目一新,在晨风中诉说着对光的感激,阳光照耀在朱含枝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美。
身旁的朱含林发觉自己的妹妹不知何时脱落的这么美丽,欣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粉团子长大了,懂事了,失落于自家妹妹注定要离开家。
一路上忙碌的农民伯伯们,允吸着清新的空气,好像忘却了疲惫,好像忘却了该有的烦恼,都忙碌在田园的清晨,领略着美好的风光。
走过田园地,近处,窄小的路上,一棵棵大树挺直身板、抬着头,密密麻麻的树叶透过一丝日影,生命力看起来特别旺盛。
远看这些树木就像一名名威武的解放军战士,保卫着这里的一花一草。
看着这些大树朱含枝就想起来了郑寒平,他就像这些大树一样,给自己无穷的安全感。
地上的小草碧绿极了,头上戴着因为是早上一滴滴露珠,在淡淡的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小草像一个后世高雅的舞蹈家,在微风中翩翩起舞,舞姿优美、迷人极了。
朱含枝看着看着忽然生出一种惆怅来,她抬头望着天空,望着游走的云朵,望着路边的景物,任自己的思想海阔天空的奔驰,让自己经过上辈子洗礼疲惫麻木的心在这片净地稍微休息片刻。
她想活着不能活得太清醒,偶尔放纵一下思想,也未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