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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极恶也不足以形容的所在……
血肉组成墙壁上,各种淋淋沥沥的器官和组织跳动着,伸缩着,蠕动着,分泌着花花绿绿的粘液,强烈的恶臭令人作呕……
而最为可怖的,是密密麻麻铺满一地的眼珠,眼珠拳头大小,眼白极多,眸子却如同针尖。
如同向日葵上的瓜子,眼珠无序却密集,流露着惊人的恶意,如同从猫眼里、从床底,从阴暗的角落里,一闪而逝的注视……
而就在这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正有两个人。
一人年过半百,头发半黑半白,是个老者;一人身形英伟,长发及腰,脸戴面罩,却是个少年。
老人麻衣布袍,盘膝坐在地面之上,泰然自若,不动如山。
倏然,老人豁然睁开双眸,苍老的眼珠带着白醫,浑浊却又睿智。
“没想到终究还是扶不上墙,夜,你去把他带来吧!”
“是!”
竖立一旁的夜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老人闭上了眼睛,这间地下室,又恢复了诡异的静寂……
……
广场之上,沉闷的气氛令人心口发堵,众人压低呼吸声,神色不一地望着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形。
幸灾乐祸、嘲讽、恐惧、愤怒等情绪在酝酿,人心鬼蜮,没人能猜到身边的人在想什么。
不过,倒下的天才,已经不是天才,或许,已经不用浪费情绪。
白司徒在悠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搜出一枚木质的勋章。
“喏,归你了!”
白司徒一抛,被千岛册接在手里,他仔细一看,不是十王勋章又是何物?
只是……烫手的很呢!
千岛册苦笑一声,他不敢不接。
况且,他们小队七个人,青冥试炼也确实需要一枚十王勋章。
“谢了,小……白哥!”
一声“小徒”就在脱口而出之际,生生地噎了回去,现在他才惊觉,白司徒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吊车尾。
白司徒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甚至对于千岛册的态度都没甚在意,前身与他的因果已结,至于以后如何,只能看他的选择了。
一旁,穹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好似承受不住强烈的抽泣,如同风暴中的精美的雪人,存在感越来越淡……
她不敢去碰悠,甚至不敢去看他,只能无助地哭泣,一双妙目已经失去了光彩,麻木地,不知疲倦地流着泪水。
“穹……”
白司徒把女孩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玲珑的身子。
女孩软软的,小小的,带着一股冰雪味道的清香,可在他的怀中,却是僵硬着,颤抖着,仿佛是被猎人捉住的小兽,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无辜的神色,既有恨意亦有祈求和害怕。
“穹,我不会强迫你喜欢我,但是,我也不准你喜欢任何人。
你骂我可以,恨我也无所谓,总之,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是属于我的!”
白司徒捏起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审视这张天赐的容颜:少女银发银眉,凝脂瑶鼻,朱红小嘴,最令人心动的却是那无神的眸子中屈辱倔强的神色……
“穹,忘了他吧!”
白司徒轻轻吻在穹白瓷小脸上,慢慢地向上攀缘,将沿途的泪珠含在了嘴里,少女的泪水凉凉的,甜甜的,如同春日清晨氤氲雾气中的花露,不忍吞下。
他炽热的唇从少女眼角划过,凑到她娇嫩白皙的耳边,粗重的鼻息将少女垂在耳后的银发吹起,然后凑在耳跟轻轻地说道;“穹,忘了悠吧,我好嫉妒悠,如果穹能乖乖地忘了他,我会让他生活地很自由,即使有院长的阻挠。
穹……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白司徒其实能够猜得出,穹和悠实际上受到了院长的控制。
当时,穹在医务室会被那个面罩男强行带走,且面罩男对穹动手动脚,就可以看出其背后的院长并不在意兄妹两人的态度。
而到最后,院长甚至默许了白司徒对穹的霸占,不但再次证实了这点,白司徒也看出了院长的为人:不择手段,漠视一切,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
白司徒在他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他充其量只是个校园霸凌者,而院长则是个手段强硬,毫无人性的掌权者!
他相信,冰雪聪明的穹能看出这一点,也相信她明白,悠三番五次地令院长失望,恐怕下场不会太好。
果然,穹死灰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光彩,抽噎地问道:“……你、你能……做到吗?”
“只要穹忘了他,我不但能让他摆脱院长的控制,还能让他长出头发,还是以前那个白神子!”
“我、我……”
“不急着做回答,我等你,不过现在,穹先准备好哦!”
他一手抓起穹胸口上的剑,这把剑是之前插在穹胸口上的情剑,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一直是透明的状态。
他猛地一抽,少女发出一声嘤咛,双腿一软,瘫软在他的身上。
白司徒扶着穹香汗淋漓的娇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成功了!
在他大棒加甜枣外加秀了一下肌肉的情况下,已经撬开了穹的心防,以后只要按部就班的来,自然能让穹依赖上他,甚至不可自拔。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分散开一条路,只见以松老为首的四个导师走了进来。
“呦,下手挺狠啊!”蓝发男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倒在地上悠,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的游戏,却又有些不满意。
他狭长的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白司徒,甩了甩波浪般的蓝发,语气戏谑:“我听说过你,就在一天前还是一个废物,现在摇身一变,竟成了整个二年级顶端战力!
我开始相信,你是在一直隐藏实力了,诛人诛心,实在是好手段!
不过,还做的不够啊!
把妖鬼煞气一点点的注射进血管,慢慢地,那种缓慢的窒息和腐烂,随着鲜红的血液咕咕流向心脏,那种死亡的触觉是如此之近,一点点把你吞噬,才是最美妙的啊……”
白司徒捂上了穹的耳朵,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骚(和谐)逼!”
“噗——”
一时间广场上尽是喷笑的声音,三枝龙兴的独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半露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可以。”
坂东侑戏谑的脸色一沉,阴沉地似乎能掐出水来,危险的目光扫了一圈,仿佛被蛇咬了一口,发笑的人心尖一凉,惴惴不安。
最终,他把目光放在了白司徒脸上,说道:“你可以再说一句试试!”
“小侑,为人师表先正自身,适可而止吧!”
松老眉头一皱,不满地看向坂东侑,这个小年轻着实狂过头了,偏偏又怼上了白司徒,一条是疯狗,一条是毒蛇,是要闹出大事的!
可是没等坂东侑表态,白司徒又开骂了:“骚(和谐)逼给我滚,看见你就烦,一天到晚阴沉着脸,是不是全天下都欠你爸一个***?”
“你!”
“你什么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敢揍他吗?”白司徒指着倒在地上的悠,说道:“因为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是院长弟子这件事会告诉你?抱着他去见院长吧!我可没空和你这条毒蛇玩心机,滚地远远地!”
白司徒一点好脸色没给他,毒岛冴子提醒过他,要提防这个蓝发骚男,这个时候正好用院长的名头压他一压,谅他也不敢怎样!
“好!”蓝发男嘴角一抽,他不认为有人敢冒充院长的弟子,显然白司徒的话应该不错,他将眼里的威胁藏在深处:“呵,院长的弟子果然心比天高,高人一等,我这个普通人,果然还是自讨没趣了,罢了!”
——呵,用挑拨离间之术来孤立我吗?果然是条毒蛇!
可惜,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