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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麻烦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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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的最后一天,一行四人终于到京城了。

    “师父,这是你的宅子?”站在白府面前,夕颜就感觉自己是《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这白府简直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代名词:大理石的台阶,名贵的地毯,尤其是门口摆放的两尊石像,这好像是玉石的吧?

    夕颜咽了咽唾液,这得多有钱?这里的一切简直奢华之至!

    她在三宝镇的宅子跟这一比,就是个渣。

    夕颜想不到自己找了个土豪的男人,而且是超级土豪。

    “现在是你的宅子。”夕颜的表情有些夸张,白清止不觉莞尔。整个药王谷都送给她了,何况这处宅子。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突然一阵风吹来,带来一片香气。夕颜嗅了嗅,好像是花香。

    “是暖梅阁的梅花。”白清止牵着夕颜的手,领她过去。

    “好漂亮。”夕颜记得在药王谷,就种了很多桃花,花香四溢,惹人陶醉,想不到这里种了满园的梅树。

    “你喜欢,就住这个院子吧。”白清止吩咐辛谷把所有的行礼搬进暖梅阁。

    “每日赏梅,再折几枝放在床头,这日子过的真爽!”夕颜开始幻想日后美好的日子,一脸陶醉,这小日子也是没谁了。

    “好了,洗把脸,一会开饭了,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带你去逛庙会。”白清止投好了毛巾递到夕颜的面前,打断了她的幻想。

    “好。”一路上总是听师父提起圣龙寺,夕颜也很好奇,期待着后天快快到来。

    庙会,庙会,如果早知道庙会是为了看人头,夕颜宁可不来。

    这圣龙寺就跟现代的旅游景区似的,简直人山人海,除了脑袋什么也看不见。这还只是山脚,那山上呢?

    “今天二月二,龙抬头,人是多了点。”白清止护着夕颜在人流里穿梭。

    “不去进香了,估计到了山上,人一样多。”夕颜撇撇嘴,如果上香有用,那菩萨不得忙死?

    再说她也无事可求,只不过想来看看古代的庙会是怎样的,是否跟电视上演的一样。

    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依你。”白清止的确失算了。总听说这圣龙寺热闹,本想带夕颜出来散散心,结果事与愿违。

    “哎呦!”夕颜感觉被人撞了一下。

    “没事吧?”白清止扶住夕颜摇晃的身子,看到一个人影消失在人海。

    “没事。”夕颜赶紧摸摸自己的银袋子,如果莫名被撞,八成是小偷。还好,银袋子还在。那看来真是因为人多,不小心被撞了。

    终于穿过人流,找了个清净的地方。

    “小凤和小玲还没跟上来,等等她们吧。”夕颜靠在白清止身上,在人群中搜索她那两个丫头的身影。

    自从收留了这两个丫头,她们就成了夕颜的贴身侍女,走哪都跟着。

    “咦,居然有卖酸梅汤的,我要喝。”夕颜是属狗鼻子的,老远就闻到味了,嘴里开始泛酸,差点流哈喇子。

    “小馋猫,你在这等我,我去买。”白清止宠溺的笑笑,准备去给她买来。

    “等等,你那有零钱么?”早上出门,夕颜就怕有小偷,整银子全在白清止那放着,估计小偷在他身上摸不走银子。

    她身上的银袋子虽然大,但装的全是铜板,偷了也不心疼。

    这可是从电视上学来的经验。

    夕颜打开钱袋子掏钱,却发现里面多了个东西。

    咦,奇怪了,今儿个不但没丢东西,居然还有人上门送东西。

    “怎么了?”见夕颜的脸色有异,白清止上前询问。

    夕颜把东西拿出来递给白清止。

    是一张白纸,有淡淡的清香,上面有字,但夕颜看不懂。

    白清止放在鼻下一闻,千里一线牵?

    此时小凤和小玲才从人群中挤出来。

    白清止便不着痕迹的把纸收了起来,吩咐两姐妹去买酸梅汤。

    “怎么了?”夕颜以为师父是防着那两个丫头,等她们走了才问。

    “此处人多,回去再说。”

    “好。”

    一回到白府,白清止就吩咐辛谷,今天晚上小心戒备,恐有不速之客来访。

    果然,子时刚过,一道人影就悄悄潜入房中,此时白清止与夕颜已经相拥而眠。

    黑衣人在房中驻足了一下,用鼻子嗅一嗅,似乎发现了什么,然后就直奔床头。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枕头,一把剑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门外霎时灯火通明。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来。”离陌强忍着吐血之意,淡淡道。

    “阁下用了千里一线牵,不就是告诉我们你要来吗?”白清止让夕颜躲在床上不要起来,自己掀被下床。

    被剑尖逼着后退两步,离陌道:“我并无恶意,只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无恶意?什么时候天涯阁要借助普通人来传递情报?你把我不会武功的妻子卷入江湖纷争,还要如何恶意?”要不是他发现的及时,今夜来的可就不是这一个人了。

    “我被人追杀,无奈……”离陌也不想这样,只是他已无路可走。

    “那就可以牵连无辜的人吗?”白清止怒问。

    “抱歉……噗——”离陌终于压不住翻腾的血气,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体栽了下去。

    看着躺在他床上的离陌,白清止暗暗咬牙。

    这叫怎么回事?这人莫名其妙的来到他家,给他带来了以后有可能要面临的许多麻烦,而他却躺在他的床上安睡。

    昨夜离陌吐血之后就倒地不起,白清止将他放在床上把脉,才知道他中了血枯。

    好阴毒的毒!

    血枯不会让人立即就死,而是慢慢凝固体内的血液,让人变得四肢麻木,一动不动,且渐渐失去触觉,然后是说话的能力、嗅觉、听觉,视觉,但是再此期间人却异常清醒,最后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直至死亡。

    白清止把脉,这毒此人中了应该有些时间了,他体内还有一些其他的毒,也吃过一些解毒的药,但均不能完全化解,却又彼此压制,能一直苦苦支撑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你在看什么?”白清止将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看的夕颜拉起来。

    “我总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想不起来了。”哪里见过呢?

    “昨天撞你的不就是他嘛。”白清止提醒。

    夕颜摇摇头,“不是,应该还早。”

    昨天夕颜根本就没看见是谁撞了她,所以肯定不是在昨天见的。

    夕颜绞尽脑汁,细细回想,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所接触的所有男人。

    “我想起来了,那夜我独自一个人上三界山,在蛇庙里见过他。当时他中毒倒地,面部青黑,难怪我一时认不出他,我还喂了他一颗解毒丹帮他解毒。”夕颜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中毒的样子和现在是有区别的。

    “难怪他把东西放在你身上。”原来有这个前因。白清止也终于明白此人为什么把纸条放到夕颜身上,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信任。

    “他的毒你能解吗?”夕颜问。

    “没把握。”我不能,你能。可是这话白清止不能说,也不会说。

    所以现在白清止只能尽量去压制毒性。

    待离陌转醒时,毒素开始全面爆发,已经起不开床了。

    这些日子他东躲西藏,劳于奔命,全凭一口气撑着,如今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你醒了?你有什么事要交代了吗?我师父说,这两日你可能就要失语了。”夕颜端着药,慢慢吹温,一口一口给他喂下去。

    “谢谢!我叫离陌。”离陌望着夕颜。

    “我叫杜夕颜。”夕颜也自报家门。

    “姑娘两次救命之恩,在下若不死,必做牛做马,一生守护。”其实这话,离陌也觉得太没诚意,即便他不死,恐怕也站不起来了。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说要给她做牛做马啊,她又不缺牛马。

    “原来你真记得我啊,不用,不用,这次救你的是我师父,不用算在我头上。对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师父虽说可以保你的命,但是你这毒却很难解。”如果让她躺在床上一辈子,不能动,无知觉,那简直生不如死,还不如当个植物人呢,最起码不清醒。

    “那张纸……”离陌问。

    “在这呢。”夕颜转身去拿。

    “不用了,你收着便好,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拿。”

    “我师父说,这张纸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夕颜也想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可如今人都在她家躺着,还怎么扔?

    “抱歉……”离陌真心愧疚。

    “算了,我想师父他应该能解决吧?”夕颜还是相信白清止的能力的。

    一天之后,离陌失语了。

    “你今天要进宫述职?”夕颜到今天才知道,他师父不仅仅是药王谷的谷主,竟还是太医。

    可叹当初石慧娘说他医术不好,她也嘲笑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嗯,三年孝期已满。”白清止本打算这次进京是辞职的,没想到变成了述职。

    “药王谷不是身在江湖吗?你怎么成了太医?”夕颜帮师父整理好官服。

    “药王谷历来就是半身江湖,半身朝廷。不过药王谷有药王谷的规矩,在朝,只医天子与太子,太后也不行,除非皇上下旨。在野,就要按照药王谷的规矩来,少一样也不行。”要不然药王谷的门槛早就被江湖人踏破了,人累都累死了,哪里还有逍遥日子过。

    “那你以后每天都要进宫当值吗?”那岂不是很忙,夕颜感觉自己要被抛弃了。

    “不会,若无事,我只需每月为皇上和太子请平安脉即可,平日里有专职太医。”他守孝期间,皇上也没放过他,虽不是月月诊脉,一年也要春秋两季进宫,待上半月,才允许他离开。

    “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夕颜将白清止送到门外,待他走远才转回。

    白清止不在,夕颜觉得无聊,一开始还能看会书,可是没人督促,就懈怠了。

    过了午饭,白清止也没回来,夕颜小憩了一会,实在看不下书,她买的那两个丫头也不知所踪。

    不知为何,这两丫头似乎知道夕颜防着她们,从不接近白清止,连带着也不靠近她,除了每日把该做完的做完,绝不在她眼前晃。

    有一次,夕颜沐浴,想找她们搓背,可她俩却红着脸去找来了白清止,说不打扰他们的闺房之乐。

    这懒也是偷到一定境界了,偏偏白清止喜滋滋地说对。

    夕颜记得这两丫头说有冤,要来京城告状,可这都几天了,也没见她们有动静啊。

    于是夕颜就把她俩寻了来,问问怎么回事。

    两个丫头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复,说她们的冤情太大,平常官员管不了,除非是告御状。

    可如今她们在白府当差,若贸然告御状,势必会连累白府。

    白清止也私下和她们说过,她们家的冤情不是一时一刻能平反的,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是徒劳,没准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所以让她们静待时机。

    师父何时插手的?她怎么不知?哼,还说什么不在意这俩丫头,看看,现在多上心!

    夕颜挥手,让她们下去。

    夕颜也知道自己这醋吃的没道理,可是是个男人心中都有绮念吧?这可是一对姐妹花,生的又如此貌美,现在年纪还小,看不出什么风情,可过两年,那绝对是风华绝代。

    不过后来又想想,自己持身不正,与别的男子有染,师父虽然不高兴,可不也没说什么嘛,她又哪来的道理去责怪师父?

    这样想想心态也就平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