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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平稍一思索,随即点点头。
“好吧…!”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的,现在自己又有何惧!
长公主嫡母还是很给面的,专门派来了一部华丽的马车,就停在了学院的外面。马车在学院黄金街奔行了一小段距离,离开卫城城门,向北直趋邯郸都城而去,也就十几里路,一袋烟的功夫,马车就来到了邯郸城墙下。
透过马车的窗户,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白斐平还是第一次,心中的震撼比上次远观更甚,这里光城墙就有三十多米高,差不多是十层楼高了,厚度也在十米开外,城门宽大到能并排走四辆大马车。
更令白斐平吃惊的是,如此巍峨恍若无敌般的城墙,居然布满了无数的伤痕。有漆黑色被火烧烤的痕迹,也有被巨刃劈砍的缺口,虽然都经过了修补,可是依旧不难看出,在过去的岁月里,这里发生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战斗、承受了多少血与火的考验!
轮到白斐平他们入城的时候,由于马车上的贵族徽章,守城的战士没做任何为难,就直接放他们进去。而对普通平民的马车,哪怕你一身都装点着土豪金,士兵们都会挨个掀起来看看的——否则,油水从何而来!
进城后,白斐平很快就被邯郸都城的繁华所惊叹,或许这里的商业价值不如黄金街,但其总量却是远远的超出。尽管现在还是在平民区,可是两边街道上的各式店铺就已经热闹非凡,很多人进进出出,看样子生意非常好。
接下来白斐平他们又经过了一道城墙,进入中层商业区,这里人数虽然少一些,可是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衣着华丽的家伙,显然非富即贵。穿过这里,居然还有第三层城墙,这里才是帝国各部委衙门办公区及贵族居住区。
我的个乖乖,白斐平暗暗的咂舌,算上皇宫的话,这里就是四道城墙了,真可谓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了!
赵括的家,朱门玉户,庭院深深几许,在贵族区占据了一个极好的位置。
朱红色的大门,鎏金的巨大牌匾,门前左右各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青色的围墙,足足有四五米高,几百米长,一眼看不到边。将里面的景致全部挡住,只有偶有一株花树探出墙来。
在地球上白斐平只是个单身狗,在城里租住的房子罢了,撑死了几十平米。而眼前却是一座伯爵府,占地起码有上百亩。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不过,牌匾上的鎏金已经有些掉色了,围墙里面的花木也长得有些杂了,仿佛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修剪了。不知道为何,这偌大的府邸竟然有一股萧索的感觉。
白斐平正愣怔中。
护卫头领过来说话了:“少爷,我们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白斐平嗯了一声,倒也没有太计较,就待准备下马车。估摸着那对朱红色的大门,或许是要等重大的节日庆典才会打开的。
就在这个时候。
红色大门边,一个供平时进出的小门里冲出个满头花白的半老头:“少爷呀!”白斐平还没看清楚人,就先听见叫声。走下马车,还没站稳,这老头就扑过来激动的抱住他的大腿,大哭道:“呜呜...少爷呀!终于让我又看见了你,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我对不起主母呀...!”
白斐平:“系统,查查这是谁?”
系统反应很快:“慕容家的资料重点提过他,他有着一个大陆上比较奇怪的名字——弗德曼,是一直照顾着赵括生活起居的老管家。嗯,据说弗德曼是赵括的生母从娘家带过来的。
哦,原来如此!
看着这年过半白的老管家真情流露,白斐平心中也有几分感慨,连忙轻轻的拉起他,安慰道:“我没事,弗德曼,放心!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对!”弗德曼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不过他却突然道:“少爷,你没啥事吧!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白斐平冒名顶替而来,终于有第一个人提出了疑虑。
就在白斐平组织语言准备忽悠之际。
突然,门内一阵喧哗。随即,朱红色中门大开,一行人直驱马车而出。
原本还在白斐平身边的护卫头领瞬间脸色大变,高声疾呼道:“快让,快让开,快把马车拉开,千万别挡住了大公子的路!”
另外一个驾车的护卫慌忙起鞭,就待将白斐平刚乘坐的马车向一边赶。弗德曼也急忙拉着白斐平,就要向那小门的方向而去。
“大公子...!?”
玛隔壁的,不是说好了哥哥我才是唯一的继承人么!白斐平脸微微一沉,身形纹丝不动,弗德曼就如蜻蜓撼石柱一般,急得满头满脸汗水直流。
“哟...!”一个戏谬的声音响起:“这不是赵括表弟么!”
随着这声音,迎面而来的马车帘子掀起,一个青年一步跨了下来。只见他容貌俊美,一身锦袍,服饰华贵,内里穿着湖绿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葱绿汗巾,更衬得脸如冠玉,唇若涂丹。
“噗通…!”
老管家弗德曼慌忙一下就跪在了这青年的面前:“大…大公子,我们少爷不是有意冲撞您的!我们这就走,马上走…!”
“哦…!”大公子脸上似笑非笑:“呵呵!听说你们少爷在学院里很威风呀!或许这是要抖到我的面前来了也说不定哦…!”
“哈哈哈…!”说到这里,或许是觉得自己幽默感十足,忍不住的就大笑起来!至于他带的一帮子护卫家丁,也一个个的笑得前仰后合,眼里没有一丝一毫将白斐平当做正牌少爷的意思。
“弗德曼,起来!”白斐平淡淡的。
弗德曼一愣:“少爷…!”
“弗德曼!”白斐平冷冷的:“以前如何我不管,以后如果再向我之外的人下跪,那你也就不必跟着我了,我丢不起这人!”
“啊…!”这话对弗德曼犹如天雷轰顶,人已经完全的懵了,但还好没有忘记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哟呵…!”对面的大公子一愣,有种荒谬绝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