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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配不上王爷!”段柔郡主被那么一激,话就不经脑子说了出来。
“那你就配得上了?”
段柔郡主趾高气扬道:“我当然配得上了!”
夜夙从花丛后面走过来,眸子湛黑冰冷,一身标志性的黑袍让人看了就浑身发颤。
“不过本王没有对外甥女下手的癖好。”
成南跟在后头捂着嘴偷笑,成北的木头脸勉强绷住。
“你……”段柔郡主转头怒气冲冲地看着苏浅浅,“你故意害我!”
苏浅浅耷下眼皮子,看绣花鞋尖,看鹅卵石子,就是不看段柔郡主那张气到扭曲的脸。
成南笑道:“郡主,王爷是从端芳宫那里出来的,宁王妃当时还在找你呢。”
段柔郡主冷哼一声,换上一脸柔情看向夜夙,被他冰冷的视线扫得浑身一哆嗦,便把脾气发作在了薛敏的身上,“你不是说我母妃早就出宫了吗,你竟敢欺骗于我!”
母妃早就劝过自己,就算再看不顺眼苏浅浅,也不能亲自出面为难她,这次若不是知道母妃早就出宫,她也不会匆匆忙忙赶来堵住苏浅浅。
薛敏不敢闪躲,生生挨下一巴掌,锋利的指甲在她娇美的脸上刮出一道血痕。段柔郡主微微消了火气,对着夜夙盈盈退礼:“王爷,我就先回去找我母妃了,你有空记得来宁王府找我玩啊。”
成南心下啧啧称奇,这位尊贵的郡主怎么长得越大脑子越抽。
薛敏落泪,半蹲着身子礼送段柔郡主的离去,再福礼告退:“臣女家中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苏浅浅转了个身也想开溜。段柔郡主那么嚣张不过是仗着自己父母的身份,才敢当众掌掴应国公府的六小姐,而她敢直面正怼段柔郡主,借的就是苏太傅和苏大公子的势。夜夙更牛掰啊,他爹是先帝,自己落到他手里真的是连渣渣都不算。
“站住。”夜夙突然道。
苏浅浅刚刚才迈开的脚讪讪地收回来,恭敬地弯腰行了个福礼,咬牙切齿道:“王爷有何吩咐?”
夜夙勾唇笑了笑,看了眼身后的数只电灯泡,挥手道:“所有人都不许跟来,本王要和浅浅独处。”
成南和成北自是拍手叫好,只有秀秀一人面带担忧犹犹豫豫,成南嫌弃地瞪了她一眼,“你你你,看什么呐呢,别打搅王爷和姑娘的好事了,现在你是未来王妃的婢女,王爷不敢动你。可等王妃嫁进府中,你也算是王府的人了,等着王爷怎么折磨你吧。”
秀秀有了顾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被登徒子拦腰抱走。
登徒子把苏浅浅拐到皇宫一处僻静的宫殿,内里的陈设半旧不新,看得出来从前很是一派华贵。
苏浅浅从夜夙怀里钻出去,站在离他三米的阁帘处,垂着眉眼恹恹道:“王爷要跟我说什么事。”
“无事。”夜夙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往内院的一颗歪脖子树走去。
苏浅浅说道:“不说我可就走了啊。”
“这么斤斤计较……”夜夙捏了捏她的鼻尖,无奈道,“无事就不能和你独处吗?”
苏浅浅定了定神,这怎么那么像明哲刚和她交往那段时间的中二表现呢……
咳……明哲就是她那天晚上准备去私会的小情郎,结果一头从墙根上摔下来摔穿了,两个多月了还蛮想他的。
夜夙折了下眉,握着苏浅浅的手加大了力道,语气晦暗听不出情绪:“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啊?我在想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人。”
“男人?”
苏浅浅点点头,“算吧。”自己把他当做闺中密友,倒没把他当过男人。
岂料夜夙眸一沉,唇一勾,手一拽,苏浅浅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缓过来之后自己已和夜夙坐在树下的一个秋千上,呃不对,是夜夙坐在秋千上,自己则被他圈坐在怀里。
属于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寸一寸将苏浅浅感染,铺天盖地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竹香,苏浅浅有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说王爷你能不能松开点,我快要被压死了,你这可是谋杀未婚妻!”
夜夙似笑非笑道:“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本王的未婚妻。”
苏浅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王爷你瞬间从霸气总攻变成万年醋王,这画风会不会太快太新奇?
“有病!”苏浅浅暗暗淬了一口。
夜夙从后面环住苏浅浅的腰身,一句一句开始念叨,“看来浅浅身边的桃花真不少,让本王来猜猜,能让浅浅念念不忘的男子该是谁。”
苏浅浅撇嘴,他要是能猜到,她就跟他姓!
她转眼环视周围的院墙,发现这里应该是某个后妃或是皇子寝宫,不过尽管有经常打扫的痕迹,但仍看得出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夜夙在苏浅浅耳边压低了声音,每一句都是令人寒栗的魔音,“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该是与浅浅相熟之人,可你从小束之高阁不出府邸,相熟的男子无非就是淳于小侯爷,苏大公子,方家纨绔,礼部侍郎何隽,还得添上上个月才来帝都的徐家二郎……”
苏浅浅倒抽一口凉气,打断他的欲加之罪:“你别胡乱瞎猜,不是他们。”
这几个人排除下来就只剩下何隽和徐锦行。何芊芊对她本来就有些敌意,何隽是何芊芊的哥哥,在朝为官受制于人的,要是夜夙使什么损招为难他,何芊芊还不得活撕了她?
“你与何侍郎萍水相逢,没见过几面,那就是徐锦行了。”
“你别瞎猜!”
夜夙的手指带着微微凉意钻进她的后颈,沿着耳根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摩挲,苏浅浅被吓得认栽道:“你胡乱吃什么飞醋,徐锦行可是我亲表哥,我哪能那么禽兽。”
夜夙停了捉弄她的心思,扳正她的脸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道:“不是他们?难道是国师大人?”
苏浅浅急得快哭了,摄政王吃起飞醋来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不是国师大人,他跟我没什么交情,就是送了我两瓶丹药而已。”
夜夙沉沉的眸色越来越沉,倾身靠近苏浅浅,鼻尖抵着鼻尖,他说,“欧阳阙清心寡欲,他的小阁从不让外人涉足,竟还主动送你丹药,你俩…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