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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艾叶、糯米用完了,只有把她带到我房间里去了,要立刻动身,决不能耽误。”我对着门外的小师妹说。
“行!现在就走,我来跟医院领导说。”小师妹说着就去找那个老医生了。
本以为,医院会出于人道主义,要求对秦艳进行科学治疗的,结果我们想多了,人家巴不得赶快把这个瘟神送走呢。
老医生立刻就点头同意了,一点都没有犹豫。
于是,我便把秦艳抱到车子上,小师妹就开着车子,直奔我的住处而去。
来到楼下,小师妹和我一起抬着秦艳,一路小跑着爬到了楼上。
进入房间后,我们将秦艳放在了浴缸内。
小师妹三下五除二就将秦艳的衣服扒光了,然后打开水龙头,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我则跑进卧室,打开储物箱子,一样一样的按照比例调配解毒的草药和辟邪矿物。
很快,艾蒿、糯米、朱砂等物就被我配制齐全了,然后我把这些东西放进了电水壶中煮到沸点。
此刻,浴缸内已经有大半缸水了,我便将这一壶特殊的沸水,倒进了浴缸内。
秦艳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内,她全身上下都泛着乌青色,她实际上处于假死状态,这说明尸毒正在侵蚀她的五脏六腑,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浴缸内的水开始是淡黄色,但仅仅几分钟之后,就变成了黑黄色,然后颜色逐渐加深,不到十分钟,就变成了墨绿色。
小师妹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盖,露出一排排的金针和银针。
她看了看我,眼中有些犹豫。
金针和银针度穴,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很容易把人弄成伤残,若是技术不过硬,弄出人命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所以小师妹不太敢下手。
“豺狼……”小师妹的意思是让我下手。
“呃……金针度穴,我只懂理论,一次都没实践过……”我摸着鼻子苦笑道。
“唉!还是我来吧,我比你强一些,曾经度过几次穴,只是我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小师妹确实有些紧张,鼻子上都冒汗了。
“反正你不下针,她就死定了,你下针她还有一线希望,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我也只能如是安慰她。
小师妹点了点头,没有再犹豫,先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便开始下针了:轻、捻、慢、拢、刺、拉、挑、按。
她神情专注,目不他顾,一双纤纤玉手轻盈似蝴蝶。
二十分钟后,秦艳的百汇、泥丸、膻中等等,重要的穴位上就布满了金银针,形成了一条线的针廊。
浴缸里的水颜色持续加深,当小师妹下针完毕之后,水已经浓黑似墨了。
小师妹拔掉水塞,将污水放光,然后我便将准备好的干净水和解毒药剂,一并倒入。
半小时后,水再次变成了墨汁,我就再次换水。
就这样,我持续不断的换了十次药水,一次比一次时间长,秦艳身上的青乌之气越来越少,水的颜色也逐渐变淡。
当第十次干净水注入浴缸后,秦艳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苍白色,水也没有再变黑,但是她依然昏迷之中。
这是很危险的,中了尸毒的人必须保持清醒,否则就有可能发生尸变。
小师妹尝试着叫了几次,却无法叫醒她。
“要不?刺一下人中穴?”我也没有好办法,只得胡乱尝试。
“嗯!试试吧!虽然有点危险,但是总比尸变要好吧!”小师妹说着,拿了一根银针,扎在秦艳的人中穴上。
在人中穴上扎针是绝对的技术活,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造成面瘫,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一针扎下,过了几分钟,秦艳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五分钟后,小师妹失望的拔出了银针,因为人中穴上不能长时间扎针,五分钟是最长时间。不想就在她拔针的一瞬间,秦艳突然睁开了眼睛,并剧烈的咳嗽起来,随后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秦艳看着我和小师妹,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吐出了两个模糊的字:“谢……谢……”
“太好了!太好了!没事了。”小师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高兴的拍手大叫。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时才突然发现,秦艳的身材非常不错,胸、腹、臀、腰,均是上上之选,尤其此刻还躺在浴缸里,身上覆盖了一层淡黄色的药水,更是多了一份若隐若现的朦胧美。
小师妹欢庆之际,见我并没有答话,她便下意识的转眼看了我一下,却发现我正盯着秦艳的身体发呆呢。
她不由得怒火中烧,指着门对我大吼道:“出去!没有我允许不许进来……”
呃!好吧!失态了,我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了,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刚才用双眼录下的儿童不宜片段。
我无聊的重复播放着大脑录像,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秦艳终于能勉强站起来了,小师妹替她穿上衣服,把她扶到了客厅里。
客厅的地面上已经被我撒了一层糯米和艾叶,秦艳光着脚踩在上面。
“就在糯米上不停的来回走,若是累了可以坐下来休息,但是不能睡觉,明白了吗?”小师妹叮嘱道。
秦艳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们。”
我见她已经能正常说话了,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尸毒的?”
秦艳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慢慢的说了起来。
自从秦艳不再信仰邪神之后,她就很少再出门了,经历那场波折之后,她的心境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她决定深居简出,往日很多交际场合,她都不再参加了,偶尔出去一次也是到街上去采购生活必需品,或者周济一些流落街头的乞丐之类的。
昨天下午,秦艳一个人呆在家里。
大约在三点左右的时候,冷姐和施菲找到了她的家里,她们都属于富婆阶层,相互之间本来就不陌生,尤其是成为邪神信徒之后,大家就更熟悉了。
见面之后,施菲装模作样的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子,然后便问:“真神的雕像呢?”
秦艳很不自然的说:“被于秘书砸了。”
施菲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异常难看,咬牙切齿的说:“果然又是他,不过你为何不跟我说呢?我可以重新帮你请一尊回来,难道你不渴望得到真神的庇护吗?”
秦艳面带嘲讽的回答:“他砸了真神的雕像,神也没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我……”
施菲气哼哼的说:“神只是不屑于跟凡人计较,你放心,不是不报,只是时候还未到而已。”
秦艳便不再接话了,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冷姐便打圆场说:“走!我请你俩吃饭,有什么事情边吃边聊。”
于是,三人便一道出去吃饭了。
吃饭期间,施菲多次劝说秦艳回归真神的怀抱,但是秦艳始终没有同意,她对那个被凡人倒过来追杀的神,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因此,席间秦艳和施菲闹得有些不愉快,好在有冷姐从中调和,才不至于当场翻脸。
饭后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钟了,施菲独自一个人先走了,冷姐和秦艳顺路,便结伴一起步行,顺带着消消食。
来到秦艳家家门的时候,秦艳看见门口有一个断了腿的小乞丐,正坐在地上呜呜咽咽的而哭泣着,一边哭泣,一边喊着:“饿……饿……”
虽然大路上人来人往的,但是没有一个人驻足看这个小乞丐一眼。秦艳的本质上并非恶人,见此情景不由心生怜悯之意,便从附近买了一包食物,走过去递给了小乞丐。
谁知,在她递食物的时候,小乞丐先是在她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紧接着,小乞丐又跳起来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地。
秦艳痛得大叫不已,像她这类富婆何曾有过如此的经历?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幸好冷姐及时赶上去,一脚把小乞丐踹开了。
此时,一些过路者纷纷围过来看热闹,小乞丐就吓跑了。
秦艳的手背被咬的鲜血淋漓,其实也就看起来吓人,实际上也就是皮肉之伤,所以她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在冷姐就的陪同下,到附近的小诊所里做了简单的消毒包扎。
事后,秦艳告诉了冷姐,她不再信仰邪神的原因,她还在冷姐面前,夸了我一番,并劝说冷姐远离邪神,跟我和好,但是冷姐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既然谁也劝不了谁,那就只有分道扬镳了,于是她和冷姐就各自回家睡觉了。
今天早上,秦艳起床时只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而且浑身滚烫,她以为自己发高烧了,便想着去医院看看,可是她走路都困难,怎么去呢?
思来想去,才发现往日朋友无数,可是真正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却没有一个能使上劲的,无奈之下她只得尝试着给冷姐打了一个电话。
冷姐给她的感觉并不算坏,虽然现在她俩已经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电话接通后,冷姐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并立刻开车来送她去医院就医,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施菲恰好也来看她了,所以三人就一同前往医院。
在医院的时候,秦艳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便产生一种极度烦恶的念头,开始还能凑合着控制,后来越来越严重,最终还是失控了,然后咬伤了两名护士。
听我秦艳的叙述,我就明白了,邪神还是没打算放过她,只不过它被打怕了,不敢再露头了,所以就指使鬼孩子来暗害她了。
若不是从白素秋那里听说了怨尸母子和邪神之间的关系,我也不可能知道如此的清楚。
一想到邪神,我就一阵头大,这玩意现在成了惊弓之鸟,我跟本抓不着它一点踪迹。
该怎么办呢?我和小师妹全都一筹莫展。
当晚,我和小师妹轮流看着秦艳,不让她睡觉,她的意志力也还算不错,硬生生的坚持到了第二天日出,然后才倒下,这就没事了,随她睡吧。
秦艳刚睡着,我的电话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倪虹打来的。
“喂!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打你电话!没耽误你睡觉吧?”倪虹的口气虽然很客气,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有点焦躁不安。
“呵呵……没事的,你是不是有事情?若是有,直说就行了,没必要客气。”我笑了笑说。
“嗯!你……你在哪里?我有事情,想当面跟你说,可以吗?”倪虹吞吞吐吐的说。
“哦!行啊!我在……”我把地址报给了她。
“好的,我估计大约需要三十分钟左右能到。”说完,倪虹挂了电话。
半小时,我主动来到楼下接她,我刚下楼,就看见了倪虹的车子。
我对她招了招手:“上楼坐一会儿,有事到屋里说。”
倪虹摇下车窗说:“你女朋友在家吗?”
呃!我点了点头。
“那……那我就不上楼了,你还是到车上来吧,我怕她误会。”倪虹有些扭捏的说。
我耸了耸肩,苦笑了一下,上了倪虹的车子。
我看见倪虹的脸色有点苍白,双眼红肿,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她父亲的惨死,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我叹了口气劝解道:“昨晚又没睡好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如此呢?再说咱们迟早都要走这一步的。”
“嗯!我……我昨晚一晚都没有睡……”倪虹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了,“但不是因为父亲的去世……而是……而是被吓得。”
“啊?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急忙问。
倪虹点了点头:“我昨晚本来就很伤心,一直到凌晨才有了一丝睡意,可是刚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就听见窗外有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听起来像是孩子在哭‘娘……娘……’。我一听就知道是鬼孩子来找我了,虽然你给了我符篆,我也知道它不敢进我的房间,可是它一直在窗下哭泣,我被吓坏了,我本想打电话给你,但是考虑到你有可能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