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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伟中和上官剑平一起上前要扶起冷月,冷月挣扎着没起来,嘴里说:“爸,你们听我说完,只要你们答应,我马上起来。”
傅伟中老泪纵横,颤声说:“孩子,只要是你说的,无论有多么难的事情,爸和几个叔叔们都答应。”
冷月缓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才接着说:“年后我就领小磊和胜楠回去,我要带着她俩和小飞好好学习,看着她们仨训练,我会安心的生下孩子,养大他们,孩子不管男女,我想为他们取名——傅子明、傅子月,明日为阳,皓月为阴,阴阳日月可定乾坤,傅家的后人就要做顶天立地的人,希望他们将来同样能成为傅家的骄傲。我会一直领着孩子们在天罡等着他回来。”
哭得实在是说不话来了,双手拄着地又缓了半天,才抬起头哽咽地接着说道:“只求爸和几位叔叔答应——只要一天没看到瑞阳的尸骨,就想法为瑞阳保留他的军籍和职务!”说完话,冷月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额头磕出了血,哭着晕了过去。
一番话让全家人无不肝肠寸断,泪流满面。傅瑞源把冷月抱进上官瑞阳在傅宅的房间,轻轻地放到了床上,上官剑平给冷月脱了鞋子,盖上被子,掖好了被角,留下傅磊、龙飞和铁胜楠在房间里守着,其他人又全都回了到饭厅。
傅老爷子刚刚给宗天辰主席打了电话,看着回到饭厅来的众人,叹了口气说:“这饭是没胃口吃了,你们都先休息吧,我领着他们几个去说这件事,我这八九十岁的老脸,应该还能有用。”说着,擦了一把眼角的泪珠,领着傅伟中、傅伟国、于烈和甘靖天顶着漫天的雪花出门而去。
老爷子80多岁,快90岁高龄的人了,是仅存于世的第一批授衔的上将,影响有多大?是个人就能猜到。当老爷子被请进西花厅的时候,宗天辰主席、李国忠副主席、在京的所有军委首长,以及四总部的正副职都在等候了。
老爷子没有坐下,颤抖着身体对大家说:“上官瑞阳,是我孙子,他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本来我们不该有什么过分的请求,但是今天,我也不得不腆着老脸来求大家了。”
宗天辰亲自过来,扶着老爷子坐下,看着激动得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轻声说道:“老首长,您先别激动,还是让伟中说吧。”
傅伟中看看大家,从上官瑞阳当年负伤被冷月救起说起,又说了冷月从小的苦难,说了两人的重逢,说了冷月的刻苦不屈,也说了冷月的论文《雷霆之击——论陆航发展的必要性》,一直说到刚刚冷月的晕倒。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没人插一句话,所有的老人脸上都挂着悲愤和痛心。
老爷子看傅伟中说完了,擦了一把眼角的老泪,哽咽着说:“军人为国死忠,马革裹尸是本分,上官瑞阳能为国而战,是我傅家的骄傲,到现在凶多吉少,我也难过,但我真正心疼的是冷月这丫头,还刚刚不到20岁啊。我傅建雄一辈子,没为个人的事说过一句话,没为儿女讲过一次清,儿女们也是一心为国,从不营私,对国对党忠心耿耿,苍天可鉴,今天我来,就是腆着老脸来求大家了。”
宗天辰看看大家,严肃地说:“我们这些人奋斗了一辈子,为的就是国家的安定、富强,人民生活的稳定、幸福和整个社会的和谐发展,我们也同样不会忘记为了国家做出贡献的每一个人,瑞阳明知道此去是九死一生,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说的是荆轲的侠义之举,瑞阳就是现代版的荆轲,我们身边的英雄豪侠,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冷月丫头的要求都不过分。不用再说应该,还是不应该,请大家举手表决,同意的举手。”
看到大家全部举手同意,傅老爷子和傅伟中、傅伟国兄弟以及于烈和甘靖天站了起来,向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老泪满面,爷几个不断地念叨着:“谢谢,谢谢大家了!”
宗天辰微笑着对老爷子说:“老首长,这件事会以军委决议的形式下发下去,只要一天没见到瑞阳的尸骨,瑞阳就没牺牲。除了60年那年在您家吃过一回馒头,这么多年都没吃过您家的饭。刚才伟中把这丫头说的这么好,您看是不是也让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们尝尝您孙媳妇的茶艺和厨艺?”
“好好,时间你们定。”老爷子赶忙连声的答应着。
“那还定什么,这都过了半夜了,都回去休息,早饭都别多吃啊,中午都去傅老爷子家拜年。我们当面告诉丫头,这不更好吗?”宗天辰笑着说。
李国忠插话过来说:“让您孙媳妇再写两幅字,我们可不给墨宝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