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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敢在出来了。”华雄懒散的骑坐在马背上,轻快的将长刀插在地面上。他又随意的朝前面扫了一眼,触及到他目光的士兵全都吓得急忙往后退去。
这可是斩杀了四十名武将的恐怖猛人,就他们这些普通士兵,哪还有胆子敢触犯华雄,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怕不知道。
士兵们退缩畏惧的行为让华雄倍感没趣,他欣赏的是那些无惧死亡的悍勇汉子,关东军的将士们压根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等待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对战他,华雄有些索然无味,伸了伸懒腰。刚准备吼两嗓子,就看到了一道身影从酸枣大营里面跑出。
“来将通名,哎,算了。反正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通报名字也没有意义。只要记住斩你的,是关西华雄就行了。”华雄淡淡道,并未打起精神。这几日杀关东军武将如同切菜一般简单,完全遇不到能让他认真的武将,已经让他失去了不少兴趣。若非有十日之限,他早就想回去了。所谓的十八路诸侯也不过如此,真的到了开战时刻。想必在他西凉铁骑的刀锋下,也只有惨叫溃败的结果。
华雄倨傲无比的话让潘凤蓦地怒火翻腾升起,想他这些年稳居冀州第一武将,何时遭受过这般侮辱。就算当年挑战文丑,也没有受到过如此轻视。但他好歹也是当世名将,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轻缓的几次呼吸之后,他便压制下了怒意,迅速调整出最好的状态。
冷冷的看了华雄一眼,潘凤不准备跟华雄多说什么。口舌之争,纯属浪费时间。洗刷被强加于身的耻辱,最简单的方式,还是用华雄的鲜血清洗比较方便。
所以,他右手紧握住的长斧,高高抬举了起来。左手一把提住,双手同时用力,干净利索的竖劈向华雄面门。
潘凤的起手式让华雄眼前一亮,看来此人有几分能耐,不过也没有多引起他的注意。在他心里,潘凤最多也就比他这几日杀的武将强一点。不需三招,即可斩杀。
虽然没有将潘凤放在眼里,可华雄最起码的战斗意识还在。探手抓住了长刀,轻便拔出,慢慢将力气灌输进长刀上面。
长斧转瞬即至,猛烈至极,似撕开了帷幕,发出了撕裂声。
华雄眼神微冷,毫不犹豫的就将长刀挥扫了出去。
“铛”
刀斧相击,两马相错。
潘凤没有让华雄失望,在华雄的一刀反击之下,他不但没有受伤,反而骑乘着黑马已然出现在了华雄身后。
感受到长刀上传递回来的反震之力,华雄心里一凛,随即喜意弥目,终于遇到实力不错的对手了。只是这个念头才刚升起,脑后一阵冷风猝然飘来。寒毛瞬间炸起,宛若针刺根根直竖,一股彻骨凉意转眼间流遍他四肢百骸。
顾不上在心惊诧异,多年沙场上征战练就的危险本能,在这一刻起到了重要作用。华雄果断无疑的长刀甩动砍向身后,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只觉半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随后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器碰撞声。
危险关头,华雄挡下了潘凤凶悍凌厉的攻击。
躲避下了那一斧后,华雄隐隐感觉到后背有冷汗冒出。谁会想到,潘凤在发动了强势一击之后又续而发起了第二击。两次攻击之间的间隔发生过短,差点就让他来不及反应了。刚才一幕,的确很惊险,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死亡的边缘上经历过了。
他知道自己大意了,没有在第一时间认真面对潘凤。但是随后胸腔里涌起了强烈的战意,那接下来就让他好好的跟潘凤打一场吧。
只是华雄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尚未来得及发动反击。潘凤策马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手里长斧宛若重锤般狠狠砸了下来。
华雄脸色一变,怒骂了一声,手腕处发力。长刀势若狂风,呼啸声起,眨眼间已然对上了潘凤的长斧。
“嘶嘶”
两人重击之下震痛了座下骏马,纷纷跃起前蹄,身子向上吼叫了起来。
华雄终究还是吃了大意的亏,先机一失,自然也就失去了主动性。潘凤能成为冀州第一武将可非浪得虚名,自数年前败于文丑之手后更是苦练武艺,早已实力大增。在掌握先机之后,哪还肯轻易放下得到的优势。此时不趁胜追击,再给华雄反击的机会,那就太愚蠢了。
很显然,潘凤不是蠢人。
“当当当”
潘凤手里长斧如同青蛇一般操纵自如,灵活舞动,一直死死的压制住华雄。
华雄也没想到潘凤竟会这么难缠,丝毫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在凶悍的攻击之下,他只能尽力抵挡下来。
“四招了。”有士兵惊呼了出来,毕竟这几日出战的武将都是被华雄一刀砍死,还从未出现过能跟华雄正面厮杀对抗的人。而且看场上的情形,潘凤似乎是占据了上风。
他们本是正义之师,占据了天下大义。可敌方一名武将却在短短四日内斩杀了他们四十名武将,在惊惧下面又何愁没有忿怒。只是苦于自己武力不强,无法上前斩杀华雄。现在潘凤的无双神勇隐隐有斩杀华雄的可能,他们当然欣喜难耐了。一个个巴不得潘凤能够获胜成功斩杀华雄,好一洗多日来的屈辱。
“哇,五招了。”潘凤表现的越威猛,他们越是高兴。若非这里是酸枣大营,他们都要呼喊叫好了。
“六招了。”似将要见到华雄人头落地的画面,他们仰起脖子热切紧张的盯紧了前方激战中的两人。
华雄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几招下来,他哪还不清楚潘凤的实力。明明跟他相差无几,可失了先机,却致使他陷入了危境。潘凤一次比一次强劲的攻击让他的抵挡愈发吃力,纵使脸上竭力保持镇静。可是在继续这样下去,落败是迟早的事。
必须要找机会反击,华雄强迫自己绝对不能心乱。唯一反胜的机会或许稍纵即逝,一定要凝神注意,不可自乱阵脚错失机会。
潘凤嘴角笑意一点一点弥散了出去,他在得意。依照他这样的攻击下去,不消几招之后华雄将死于他斧下。但是越到最后,就越要谨慎,需要严防华雄最后的爆发。毕竟有华雄前车之鉴在,他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晕眩突然袭上他头顶。素来强健的身子竟然涌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空虚,紧握长斧的双手忽觉无力,差一点抓不住。
难以抑制的恐惧如汹涌潮水卷入潘凤眼眸里,因为武者相争,任何一点破绽都是最致命的存在。
华雄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可没工夫寻思潘凤为什么会这样,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斩你者,华雄也。”
一声怒吼之后,华雄眼中精光湛发,原本收敛含蓄的气势猛然爆发,宛若一头暴怒的凶豹。双手紧绷,长刀划破了空气,极速砍向了潘凤。
扑面引来的凛冽杀气惊得潘凤脸色骤变,最糟糕的预想还是发生了。也顾不上在多想,他急忙提长斧抵抗。可在这关键时刻,脑袋却一沉,他的反应自然也就慢上了许多。
很多时候,慢一步,就意味着死亡。
“噗”
一股热血在半空中溅出,宛若天女散花撒落在了地上。
潘凤的头颅飞出的时候,意识终于清醒了,第一时间想起的是袁绍的那杯酒。
落在地上之时,正好对上了华雄。
不甘、愤恨、遗憾,交织在了一起。只可惜,华雄根本没有看到潘凤的眼神流露。
因为此时的华雄还陷在后怕之中,没想到在酸枣竟然还体验了一次生死危机。若非刚才潘凤失神,恐怕胜败难料。联想这几日,暗叹自己的确大意了许多。关东军,似乎也并非不堪一击。
……
苏记神情黯淡的走进了军帐里,他也是关东军的一员。眼见己方武将不断死在华雄手里,其心情可想而知有多沉郁。原本还以为潘凤可以扭转颓局,最后却还是功亏一篑。涌起了希望之后再遭到破灭,这种失望之大让他更加难受。
“报,潘凤六合被华雄斩于马下。”苏记低着头还是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帐中众人。
韩馥如遭雷击,脸色“唰”的一下变成了惨白,握住茶杯的手控制不住一抖。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了苏记,颤声道;“你,你在说一遍!潘,潘凤他,怎么了。”
苏记硬着头皮,委婉道;“华雄又胜了。”
凡是被华雄胜过的武将,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韩馥不由自主的咬住了牙根,心凉如冰。那可是潘凤,他冀州第一武将,怎么就死于华雄刀下了。一想到潘凤死后将带来的巨大损失,他不禁心乱如麻、烦躁至极。
袁绍面露惋惜,叹道;“可惜了,早知道潘将军不是华雄对手。我就不该让他出战,枉自白白丧了性命。”
“不过,华雄嚣张的日子就要到头了。我已经寄信文丑,明日他就会到达酸枣。明日,就是华雄的死期。”
闹剧,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