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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拒绝,后又录取,这有些蹊跷。”少年心怀疑惑,把刚才的聊天内容告诉母亲,“父亲曾帮助过京城军事学院,为偿当年之恩,他们决定按特殊人才办法录取我。”
“这并不奇怪,孩子。”王雪陷入回忆,嘴角有着微笑,那似乎是幸福,“你的父亲,天纵奇才,二十岁即名震京城,三十岁成为战帅,他为国而战,为国而死,是英雄,你是英雄之子,再有当年之恩,他们录取你理所当然。”
“可当初为何要拒绝?”少年心有芥蒂,那一双双嘲讽的眼神,那一句句嘲讽的话语,始终挥之不去。
“或许他们是在拒绝了你之后,才查看你的资料,才知晓你是英雄之子。”
母亲脸色严肃,她盯着秦天,很是认真地问,“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拒绝吗?”
“我.......”这仿佛嗟来之食,少年不愿接受,然思及现实,拒绝之语却无法说出。他还有梦啊,那关于机甲,关于战斗的梦!
王雪坐到少年身边,宠溺地抚摸少年头发,那眼神之中,有着鼓励“你父亲曾说人定胜天,我相信无论在任何学校,你都会一鸣惊人,记住,你是天才!”
“别多想了,收拾一下,明天就得去报道了,只是可惜,你成年生日,无法在家度过了。”
“你等一下。”说完也不待少年回复,王雪自顾往厨房而去。
而少年,却是打开飞讯,有女如瑄发来问候“大才子,我还有好多问题要向你请教,一起去商业学院如何?”
少年嘴角扬微微扬起,那宁如瑄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她是有修长乌黑的秀发,直顺腰间,那眼睛大而圆,带有江南水乡一样的灵动,那皮肤光洁而红润,仿佛吹弹可破,那身材娇小,玉立婀娜。
她心思极细,一如现在,他知晓帝都发生之事,她想劝说秦天,却很委婉,也顾及秦天的感受。
想到她红着脸,一次次询问题目的模样,少年心情变得喜悦,回复到“小若萱,很遗憾不能再与你同学,我要去京城军事学院追寻我的机甲梦了。”
不着片刻,那边便回复:“好可惜噢,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你去京城发达了,可不要忘记我们哟。”
秦天又写:“哈哈,不会不会,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小酒窝和长睫毛。”
宁如瑄:“这是你说的噢,等我有空了,就去帝都旅游,顺便看看你。”
秦天:“好,到时候我当导游。”
.......
少年和宁如瑄聊得起劲,心里轻松,房间却突然一黑,不见五指,片刻,一缕微光从厨房传来,那是母亲的方向。
只见母亲手捧蛋糕,上面点着蜡烛,映衬着母亲的笑脸,一曲古老而经典的“生日快乐”从母亲口里唱出。
少年心里温暖,眼眶湿润,连忙搬来桌椅。“妈妈,谢谢你,我很幸福!”
“你这孩子。和妈妈还客气。”眼前的儿子,年轻,帅气,志存高远,王雪心中亦是满足,催促道“快许个愿吧!成人生日愿望,可是最准的。”
最准的吗?
少年心中画面无数,有学术天才,九年第一;有大考峥嵘,开创记录;有三十之六,无数嘲讽。而最后,却全然都是母亲的画面。
母亲带着他远离京城,到东方投奔爷爷安家。
母亲既辛苦工作,回家亦洗衣做饭。
母亲可以溺爱如斯,也需在关键时严厉如父。
.........
以上种种,难以计数,母爱无私,恒远难忘,于是,少年暗念:“希望母亲永远幸福,快乐!”
少年睁开眼,入眼之处是一块玉佩,全然血红之色,其外圆,中间有一狂龙,那狂龙张开双爪,露出牙齿,很是凶猛,那双龙眼最为特殊,仿佛带有灵性,秦天与之对视,竟沉于其中。
只看了几眼,少年便喜爱不已,不禁问:“妈妈,这是给我的吗?”
“喜欢吗?”王雪脸上带有微笑,“这枚玉,是你父亲偶然所得,一直陪伴他征战四方,保佑平安,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少年心中大喜,将玉接过,直接戴于胸前,“谢谢妈妈,我很喜欢,这是最好的礼物。”
王雪却笑道:“这就最好了?你就不看看,我送你给你的第二份成人礼?”
还有礼物?少年期待地看向母亲,一般而言,这最后的,都是更好更重要的。
只见王雪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那匣子通体淡黄,略带光亮,颇有些古朴的味道。少年一直盯着,发现里面装着的,竟是一卷丝绸,那丝绸之上,似有文字。
“妈妈,这是什么?”少年问。
“你的第二份成人礼”王雪喜悦,眼中有着深意,“妈妈要送你一份姻缘,一场浪漫。”
少年脸上一顿,有些疑惑,有些好奇。
王雪却继续说到:“你出生之时,蓝星内战,帝国被迫四处迎敌,在一场战斗中,你父为救慕容枯,险些丧命,他感谢你父亲,不仅帮助你父亲升为战帅,还在你两岁生日当天,与你父亲结为姻亲。”
“前年去世的战神慕容枯?”少年脸上一僵,他的女儿得多老了?
王雪却早已料到儿子所想,解释到:“不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孙女慕容紫嫣,长你一岁,听说很漂亮哦。”
少年大惊!
那个被誉为“百年难遇之娇女”“未来的女战神”的慕容紫嫣?
那个被称为“帝都最美的女人之一”的慕容紫嫣?
她,是我的未婚妻?
少年接过丝绸,见上面写到:
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秦室麟儿天,慕容有女紫嫣,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少年大奇,心道:这古法婚约还真有意思,难怪帝国倡导学习古之文化,传承古之传统。
“你在听我说话吗?”王雪见儿子走神,特地提醒,她开始叮嘱,“虽说时代已变,指腹为婚并不科学和人道,但这是夏国传统,流传数千年,仍然盛行,当代更受帝国法律保护,你要认真对待,无论你是否愿意娶那慕容嫣然,你到帝都后,都需尽早拜访慕容一家,早做了结。”
“好吧。”少年面上并无太多表情,无悲无喜,然内心所想,谋划打算,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