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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女儿,卖给我赵三娘,从此以后就与你再无瓜葛了。”还在襁褓中的女婴被交到了那人手里。
不!
那才不是他做的。
他什么都没做!
李伯双手抱头,仰面砸到了床上,然后翻了个身,跪在那儿,一直用头猛烈的撞着床面。
“这是怎么回事。”君篱一进门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赶忙上前将人按住。
“爹。”玲珠有些慌乱的跑过去。
君篱如同往常一样,一掌将人砍晕,顾浅生那句别就那么憋在了喉咙里。
这也没法问了。
玲珠去给二人弄饭,顾浅生和君篱留在屋里商量。
“不是已经治好了么,怎么会这样。”君篱看着床上晕倒的人,神色略有纠结。
顾浅生摇了摇头,“是我的问题,可能我问的太直接了,他刚刚恢复,受到的刺激过大。看来当初一定发生了什么违背他本意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的反应。”
“那你还要继续问么?”君篱看着他道。
顾浅生摇了摇头,“估计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不如问问这村子里其余的老人,当年曾发生过什么。”
“那我们现在就走?”君篱看着他问道,“李伯没事儿了吧?”
“再醒过来没人像我一样问他以前的事儿的话估计没什么大问题。”顾浅生冲着君篱招了招手,来到了院子中的石墩旁边,“我们先把金蚕蛊处理了吧。”
此刻虎娘在玲珠安抚之后睡了过去,毕竟昨晚她可奔波了一宿,刚刚那么大动静都没把人吵醒,玲珠去给两人做饭了,屋里被打晕了一个,正是没人关注他们的时候。
“这石墩跟金蚕蛊有什么关系。”君篱看着顾浅生小心翼翼的动作,疑惑道。
“你帮我把这石墩搬开。”顾浅生神情笃定。
君篱上手很轻易的就将略微陷入地面的石墩搬开,刚想撂到一边,就被顾浅生阻止了,“你把那石墩往别处一放,再把地面压凹下去一块儿,我们岂不是暴露了。”
“真麻烦。”君篱嘀咕了一声,但还是没有把石墩放下去。
顾浅生直接上手扒着石墩下面的土,明明被压在了石墩下面,泥土却没有丝毫潮湿,顾浅生唇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容。不过,似乎有一点儿奇怪。
片刻功夫,他便从底下拿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面前的一切却让顾浅生的笑容尴尬了起来。盒子里面别说金蚕蛊了,连虫子都没有一只,只有半盒的钱币。
看来他们倒是找到人家藏钱的地方了。
顾浅生赶忙将盒子放回原位,迅速将浮土盖好,招呼君篱把石墩压上去。
这就很是尴尬了。
顾浅生刚要站起身来,玲珠端着食物从庖房走了出来,“君篱哥哥,你们在干什么?”玲珠有些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尤其是顾浅生,身上沾了好些黄土。
“没什么。”顾浅生讪讪的摸了摸鼻尖,然后被手上的土给呛了一下。
君篱暗自发笑,从李伯家吃过饭之后,二人告辞离开。
“怎么,猜错了?”君篱挪噎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带着点儿尴尬的顾浅生,整个人都带着顽劣。
“他家绝对养了金蚕蛊。”顾浅生不满。
“对啊,然后我们两个人合力挖出了人家藏的钱。”君篱赞同的点点头,可惜说的话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你想怎么样。”顾浅生捏捏拳头,恶狠狠的看着君篱。
“非常严肃的告诉你,”君篱看着顾浅生的拳头,没有一点儿惧怕的意思,“你打不过本大爷。”
“大爷,大爷。”顾浅生翻了个白眼儿,“正经三天抽风一天,你能不能正常点儿。”
“这么久没有拦路抢劫,真的很闷。”君篱挠了挠脑袋。
“忘了自己前两天怎么跟你那帮小兄弟说的了?”顾浅生好整以暇的转着自己的手指,“你不打算看点儿正经书。”
“看书哪儿有跟人打架来的痛快。”君篱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想跟人打架?”顾浅生目瞪口呆。
君篱紧了紧拳头,冲着家附近的一棵树一拳打了过去。然后顾浅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棵大树轰然倒下。
“这树怎么这么脆。”君篱皱着眉嘀咕了一声,甩了甩手。
顾浅生这才发现,这不正是自己前两天残害的那棵树,倒真是有缘哈。他咳嗽了两声,什么也没说,但是这棵病树,君篱能一拳贯倒,也充分证明了这个人的力气。
然而还不止于此。
顾浅生亲眼看着君篱将这棵大树一点儿都不费力的拖回了家,然后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将其劈成了木柴。
这还是人类么。
顾浅生悄悄擦了一下额角不知不觉中流出的冷汗,万分庆幸自己以前没有真正惹怒过这个人。
“这下好了,舒服了许多。”君篱冲着顾浅生走了过来,舒活了一下筋骨,他清俊的面庞上此刻还挂着汗珠,阳光下微微泛着光。“这柴火估计够我们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没错。”顾浅生抽动嘴角,看着被堆满的柴火垛。
“对了,我们刚刚还聊着金蚕蛊,你继续说啊。”
这种时候,看着君篱还挂着捉弄他的笑意,顾浅生却没有再顶过去的欲望了,他万分庆幸,刚刚没有在听君篱说他想跟人打架的时候说自己陪他练练。
“我说,他家肯定是有金蚕蛊没错,而且我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就是在那石墩附近感受到了敌意。”顾浅生回忆着,然后话语突兀的顿了一下。“不对,这次并没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顾浅生皱了皱眉,“但是石墩附近还残留着金蚕蛊的气息……看来是被转移了。”
“你的意思是?”君篱摸着下巴,看着神情突然凝重起来的顾浅生。
“当初教那个老头家下蛊的那个人仍旧在这里,并且还跟他们有着联系。”顾浅生说完话之后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道理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个人为什么不帮那个老头儿呢。”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只跟虎娘或者玲珠之间有关系,而虎娘或者玲珠并不想帮那个老头儿。”
君篱安安静静的听着顾浅生的分析,反正他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现在有人动脑子,他乐得清闲,只要等人分析出结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