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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老鬼带着顾浅生,一路横冲直撞进了井里,扫了一圈都未能找到徐蔚的痕迹。
“看来猜错了,两个地方确实是不通的。”
两个人回了之前呆着的石舫,顾浅生支着下巴,神情严肃,“师傅,你说会不会这里其实有两个阵法。”
“你能不能没事不要想七想八的,有时间不如好好做做功课,修炼到你师父我这样的境界。”
“这样就能打得过那银光了?”顾浅生闻言赞同的点点头。
“不是,到时候就能快点儿跑掉了。”
……不愧是什么都随心的邪修。不要脸程度也是很强的。
“你若真的好奇,明日找那个人一趟不就是了。”闫老鬼说完之后摆摆手,将顾浅生扔到一边,自己一个闪身便不知所踪了。
顾浅生蹲在原地,还在想闫老鬼的话,本来是还觉得有几分道理的。
但是。
他根本记不住晚上的事情好么,白天他根本不可能没事去找徐蔚的好么。
再说顾浅生,白天时候花费了几日的功夫,琢磨出了专门给隔壁铺子老板准备的药膳,当然,其中他是放置了微量的长生蛊的。
当然,这东西也是讲求天道平衡的,最近这条街上的草都显得蔫了许多,毕竟大半的灵气都被顾浅生抽出去炼蛊了。
因为失去了草木灵气,顾浅生他们家的酒肆前的一片草,又些干的很快,显露出特别像失字的一块儿草皮。
顾浅生无意之中见到时候,还研究了许久,只可惜当初夜间的顾浅生自己根本没报什么希望,这草魂也仅仅随便揪揪的,他根本看不出这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等到晚上发现自己对于草叶有所发现的顾浅生顿时大为懊丧,又将门口可怜的草坪折腾了一番。
只是白日的顾浅生突然想明白了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门口一堆泛黄的小草,怎么看怎么也让人心情不好,再怎么着自己居住的环境也得有点儿草木吧。
所以顾浅生不但不再观察门口的草了,还找了几个人帮忙在门口栽了一堆方竹。
这也是园艺的那位老板非跟他将什么生意人广纳四方财源为上,极力向他推荐方竹的结果,不然他本人更想种些正经的竹子的。
倒是南梓和癞子对于门口种的这堆方竹显得很是满意。
再取原材料不用跑那么远了。
当然,他们的想法被顾浅生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大兔子不吃窝边草,也得记得时时敲打另外两只兔子。
不过在有了一定的基础了之后,顾浅生还是特意找了雇了几个人每日外出去野外采些新鲜的原材料回来。
徐蔚在不久之后也来找过顾浅生,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晚上的顾浅生也无法分析出来他身上发生过什么,那日所见也只得不了了之。
日子渐渐有了规律的轨迹。
唯有郑翊,彻夜研究自己所得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来,也总算是叫闫老鬼给撞见了一次。不知闫老鬼到底同他说了什么,居然使他同意了资源共享。
闫老鬼也总算大着胆子随着郑翊进了一趟藏宝阁。
大概因为他比较怂,仅仅进了第一层学着郑翊拓写了修炼功法便又从其中溜了出来,根本没敢学着郑翊从上往下进入,他也完全没有尝试过撞两边封闭着的石壁。
毕竟他还算有点儿脑子的。
整个玄冥城中,凡是封闭的环境他们这些魂魄都是没有办法进入的,郑翊能另辟蹊径不得不说确实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而当这份拓本到了顾浅生的手上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这字,他见过。
这是以前顾晴之和昼之间用的一种语法,像极了鬼画符,即使知道这些是什么,顾浅生了解的也并不多,因为他有的从来都不是顾晴之的所有记忆。
托君篱所赐,他能知道其实他自己是有顾晴之的全部记忆的。
于是事情再度纠结到了一点上。
灵魂修为。
他灵魂修为足够强横了,自然能够读取顾晴之的记忆,这样也能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从而能修炼这第一层的功法,而后自然能上到第二层,第三层,直到解开藏宝阁的真正秘密。
进而发现藏宝阁是否真的和玄冥城的阵法有关。
所以顾浅生也算是彻底的踏实了,每天也不再过多的思虑些有的没的,每天每夜都过的格外充实。
人一但有了目标,再做起来便不觉的迷惘了。
而徐蔚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些什么,除了来蹭吃蹭喝,已经很少出现在顾浅生的眼前了,听玄冥城里的百姓总在传些徐家小公子似乎是疯了的邪话。
然而顾浅生看着来自己店里吃东西从来不见少的徐蔚表示,流言蜚语什么都是完全不靠谱的,哪个疯子还能知道驾轻熟路的就打劫他一个,这街上明明这么多的店面。
幸好八卦徐蔚的人很多,知道他是谁的没有几个。
不然顾浅生这家小店的生意只怕会受些影响,因为那流言里必然会加上一句,这小公子莫不是吃了那个什么什么才傻了的吧。
顾浅生表示他一定要杜绝这一点的发生。
于是他一直到后来徐蔚已经跟癞子两个人混脸熟了也没介绍过他的身份。
倒是徐蔚从来不在意这一点,每次来之后就跟顾浅生扯些有的没的,要么就是说些五大家族之间的纠葛。
当然,他消息的来源也多半道听途说,虽然及不上玄冥百姓议论的精彩,但到底还是有点儿真实性的。
这天,徐蔚又来了顾浅生现在已经占了足半条街的店铺。
顾浅生从屋中拎了一小坛酒,和徐蔚一起上了二楼,坐到了连廊外面,看着街市上过着的熙熙攘攘的行人。
“昨日不是来过,今日怎么又来。”顾浅生将酒坛朝后一甩,徐蔚伸手揽住,至二级破开了封纸,仰头往喉中灌了一口。
“这酒不错。”他眯了眯眼睛,“怎么,不欢迎我?”
“开始时候确实觉得你有些危险,不过,现在却不会了。”顾浅生伸了个懒腰,这是他表明自己放松时候才会做的举动,也算是对身边人的默许。
“你可以将你心中之事说来看看,我也是更喜欢爽快人的。”顾浅生伸手扒住栏杆,“我未必不会应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