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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叫大明制表厂,不是单指这家制表厂是大明的产业,而是这家制表厂投入生产以后,所制造出来的表,李缙想称呼它们为大明表,换句话说,就是他想用‘大明’这两个字,作为表的商标,缔造一个钟表品牌。
李缙这段时间除了忙活制表厂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没做,除了上朝议政,但他只是上朝,却从来没有在朝堂上开口,与一些大臣,或是皇上,议论过政事,他也没有政事拿出来,要与人议论,所以每逢朝会的时候,他都只是旁听,走个过场而已。
李缙第一次上朝,是在朱厚熜召集他和袁宗皋等人,让他们帮着出主意、想办法对付杨延和等老臣,那日之后的某天,他是应召上朝的,他对朱厚熜召他上朝的目的不是很清楚,因为朱厚熜在朝堂之上,一直也没有点他的名,让他发表什么见解,说什么话。
明代的朝会分为三种,大朝,朔望朝,常朝。大朝,只在正旦,也就是农历的正月初一,还有冬至,以及万寿节,即皇帝诞辰时举行,其性质是百官向皇帝朝贺,属于礼节性朝会,一般规模较大,举行的地点在奉天殿;朔望朝,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举行,地点也是在奉天殿,性质和大朝一样,只是朝贺,不讨论政事;常朝,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早朝,逢三六九日举行,地点在奉天门,常朝非礼节性朝会,会处理政事。
逢常朝,凡是在京官员,不论官职大小一律都有资格、有义务参加,包括来京述职的外省官员,所以场面极其壮观,每次上朝的官员都有千八百人,人数不可谓不多。
而上朝的时间,则在‘昧爽’时,即破晓、黎明、天刚刚亮的时候,官员持牙牌进入皇城,这牙牌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关系到内府关防重事,丢失或者是损坏,均要受到处罚。
牙牌,其制,以象牙为之,悬于腰间,也可以说是一类特殊的腰牌,这类方便官员上朝,出入皇城的腰牌,只发给在京官员,从宰辅到屁官,任京师者俱有之,乃为任官京朝者之标志,是容光之物。
牙牌的字号,公、侯、伯是勋字,驸马都尉是亲字,文官是文字,武官是武字,教坊官是乐字,入内宫是宫字,除此之外,上面还刻有一些详细的信息,例如持牌者的姓名、籍贯、入仕身份、官阶、年俸以及所属衙门的名称等,比后世个人身份证上记录的信息还要多,而无牌者则会被挡在皇城之外,守门的侍卫是认牌不认人。
明代京官在就职以后,要做的前几件事情,有一件就是领牙牌,要拿着本衙门开具的介绍信,先去礼部背照,等掌管宝玺、符牌、印章的尚宝司制好牙牌,再去关领,李缙已然做京官有些日子了,像朝参者必备的牙牌、本官署的腰牌等等这些小物件,他早已领过了,是以才可以入皇城上朝。
李缙之前没有上朝,是朱厚熜特许的,要是没有特许,或是请假神马的,你别以为上朝的人很多,没人能注意到你,便可以旷朝,因为是有注籍的,就是签到表,这签到表上写有官员的职衔和姓名,每天早上会有专门的人,按照官员的出入情况予以填写,六科可以通过签到表,查到官员的出勤情况,对于旷朝的官员,六科会予以弹劾的。
文官百官上朝走的是午门,午门有五道门,号称前三后五,从前面看似乎只有三道门,实际上还有两道不易被人发现的左右掖门,其中中间的那道门为御道,只有皇帝能从此出入,御道左右两边的门,是供当值的将军、校尉等保卫人员往来行走的,文武百官走的则分别是左右的掖门。
午门上的楼,也就是五凤楼里,设立钟鼓,由宦官掌管,楼上敲第三通鼓,开二门,官军旗校先入,摆列阵仗,待鸣钟之后,文武百官才可由左右掖门进入,然后在金水桥南,按照品级站好队伍,等待鸣鞭,按次序过桥,一直排到奉天门丹陛之前,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两队相对而立,站在御道两旁,等待皇帝的到来。
皇帝的座位,设在奉天门廊内正中,称之为金台,待乐起,皇帝御门安坐,此时再鸣鞭,鸿胪寺唱‘入班’,左右两班走进御道,行一拜三叩之礼,随即进入奏事环节,九卿六部大臣依次奏事或敬呈奏折,奏事时,要预先咳嗽一声,从班末行至御前,跪奏,奏事时不使用口语,而是大声朗读奏章,然后由皇帝作出有关决策,早朝对于皇帝的素质,要求还是很高的,皇帝要有极其强的政治能力,才能在朝会上熟练地处理政事。
不过这种处理政事的方法,也有它自身的缺点,那就是大事、要事往往一言决之,有失周详,所以明中后期,出现了皇帝不上朝的情况,同时也出现了大臣不上朝的情况,这说明朝会的重要性已经下降了,明政府的政事处理模式,已经开始像‘案牍主义’转变,通过处理奏章来解决各种政事,即章奏就是政事,皇帝只要不停止批阅奏章,上不上朝,那都无所谓了。
奏事毕,御史纠举礼仪,朝会对于礼仪要求极严,上朝期间,众臣不得喧哗、耳语、咳嗽、吐痰等,否则将以失礼之罪,从重惩处,之后再鸣鞭,皇帝起驾回宫,百官走人,早朝就结束了。
除了早朝,另外明朝还有午朝和晚朝,不过都不是常态化的朝会,只会在特定的时期,或因为某些事情,或作为早朝的延续举行。
李缙上朝的时候,自然会遇到好多官员,他不认识这些官员,这些官员也不认识他,所以也没有人跟他搭话,而他也没有上赶着跟别人搭话,以至于有个事情,困惑了他好长时间,直到遇到了邵喜,他向老爷子一打听,才搞清楚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