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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用盘子端着一碗粥,冬夜唱着不知名的调子,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回来,似乎突然又觉得这样不好,又将脚步放轻了,口中悠远的调子也渐渐地淡去。
他们谈完了事儿了?
呜……这个问题还真是让冬夜苦恼。房门还是紧闭着,她怎么知道屋子里的情况?
哼!哥哥真是个大坏蛋,居然要把我给支开!
就在冬夜站在一个人生闷气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嘎——”
王诩和赛因斯走了出来。
冬夜仔细地观察着她们的表情,想要从中读出些什么。当然,毫不意外地失败了,她又不是什么微表情大师。
展颜敲敲门,“哥哥,我进来了啊!”
……
“哥哥来吃点东西。”
冬夜用小勺子舀了一点,吹了吹,再用嘴唇碰了碰,“啊——”
“冬夜做的皮蛋瘦肉粥真好吃!”冉炆表示,其实自己完全没有吃出来粥的味道怎样,不是冬夜做的粥不怎么样,而是某人完全把注意力放在那微微张翕着的樱桃小嘴。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啊,应该会很甜吧?冉炆竟看得痴了。
“……哥哥,哥哥!”
“啊?哦……怎么?”
冬夜咬着下嘴唇,脸颊微微有些发红,“你还喝不喝粥的啊?”
罕见的,冬夜语气里真的有了一丝火气。——怕是他忘记了之前那如同鬼神的冬夜了哟。
冉炆有些心虚,将眼神移开。“我当然还要吃啊。”
“那就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声音又变小了。“人家会很难为情的……”
“什么?”
“没什么啦,喝粥,喝粥。”冬夜慌慌张张地掩饰着。
……
阳光照着阳光,阳光普照
清晨美丽的阳光合在一起流淌……
大概也只有在冬夜面前,才能够这样安宁恬静吧?才能什么烦心事都不用去想。
“哥哥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啊?”
“咳——咳——”冉炆眼泪都快要呛出来了。
“哎呀哥哥你小心点啊,吃个东西都要被呛到,以后我还怎么放心让你娶出去啊?!”
“……”沉默是代表槽点太多以至于冉炆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了么?
“嘛,算了。哥哥不想要我知道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啊,此时哥哥一定会感动得无以复加,然后哽咽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你是在这样想吧?”
“啊,被哥哥发现了。嘻嘻~~”吐吐舌头,粉嫩的小拳头轻锤。这是在道歉,还是单纯的卖萌啊?
“败给你了……只是问了问她们要怎么办,毕竟我们也被牵扯进来了啊。”
“嗯嗯,然后呢?然后呢?”冬夜两只小拳头放在胸口,双眼放光,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般凑到冉炆面前。
好近!冉炆都可以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青春的气息了。
冉炆衷心地希望冬夜的害羞症能够用在在这种情况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宜笑宜嗔的粉脸,冉炆轻轻咳了一下,见冬夜仍旧毫无自觉,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难道是他自己太敏感了?
“然后大概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就留在这里了……”
冉炆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不和家中的女主人——没错,就是家中的女主人,虽然听起来有些背德感就是了——商量,就擅自做出决定了。
还记得当初冉炆的亲戚来了——没错,是真正的亲戚(虽然已经很不想吐槽了但是还是要尽职尽责地吐槽)。
作为冉炆不多的亲戚,他们认为在冉炆父母逝世后,应该担任起监护人的职责,照顾好冉炆。同时,对于冬夜——冉炆擅自收留的妹妹,他们也一视同仁。总之,他们下定决心要照顾好冉炆兄妹。
冉炆有什么理由拒绝?或者说他并没有拒绝,叔叔一家对他,对冬夜,都好得没话说,那发自于内心的关爱,是任何时候也做不了假的。
能够享受到亲人的关心,冉炆还是很开心的。
然而在这种亲情的氛围中,冉炆有些忽视了冬夜——其实也算不上是忽视,而是想当然地以为冬夜也会享受这温暖的亲情。
直到冬夜眼中的不安已经浓厚得连叔叔婶婶都有些察觉了,冉炆仍旧毫无察觉。
每每想起这个,冉炆总是想把那个时候的自己给打死。
那是他冉炆的亲戚,却不是冉冬夜的。
冬夜的亲人只有一个,她的家也只有一个,和哥哥一起生活的那个房子……
自那以后,冉炆就在心中默默发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会守护那一方小小的房屋,守护那小小的房屋里的小小的人儿。
但现在他却在说,不要回去住了……
“没什么,我开玩笑的,等我养好伤,我们就回家。”冉炆笑了笑,将之前说的话推翻,养好伤后自己就能够保护好冬夜了,嗯,……大概吧。
“没事的,我们就先暂时住在这里吧。”
“可是……”
冬夜轻柔地擦拭着冉炆的嘴角,“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顿了顿,“而且哥哥你这样做,肯定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啊。”
其实冬夜也因那件事而耿耿于怀,但与冉炆的感觉恰恰相反的是她反倒是觉得那件事是自己不好。
冉炆感受着嘴角轻柔的动作,却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又一次在心中重复着曾经重复过无数次的话语:冬夜,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冉炆不由得回想起就在几分钟前的对话。
“袭击我们的那个组织,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就现有的线索来看,应该是北方的‘匈奴禁卫’。”无论什么时候冉炆都觉得王诩脸上流露出的严肃很不符合她的脸蛋,她的身躯,她的年龄。
“哦,然后呢?”冉炆继续围观。
“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
“听起来是挺恐怖的,竟然能把鬼谷子都给绑架了……”
“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啊?!还能不能愉快地说话啊?!”炸毛的王诩跳了起来。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刚说了要保护好我和冬夜的啊。”不知是真是假,冉炆脸上流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匈奴禁卫’,行事乖僻,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迁怒于你。在他们面前,我们也不能打包票护你们周全……”王诩的语气里充满了愧疚。
冉炆也是挺无语的,怎么自己一下子就得罪了一个庞然大物——虽然冉炆并不清楚这个大物有多庞然。
但也算不上后悔什么的——现在说后悔什么的也太逊了吧?
“那该怎么办啊?”
“加入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