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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托梦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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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书和笔记本的事先放着,宾玛带我们去吃了餐很有特色的摩梭家宴。当吃到那亮堂堂闪着油光的猪膘肉时,汉斯脸色终于变得如纸般苍白,一口下去后,他再没有能吃下任何东西。我稍好些,吃了一块,然后用尽全身的勇气咽了下去,然后也跟汉斯一样,再没能吃下任何东西。小木却是打死也不敢吃一口。

    不过咣当酒我们倒是喝了不少,到最后,也没空去看经书,回到屋里一倒就人世不醒。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到头痛欲裂,这哐当酒那后劲不是一般的大,迷糊中见有个人坐在我床边,头晕乎乎的也没仔细想是谁,顺手一把就把人拉倒在床上,一只手自然而然地就伸入了内衣下摸了起来,另外一只手向下滑入裤内,只感觉到两只手都是说不出的温暖。

    不对,我一下醒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房间里从窗帘透出的光让我朦朦胧拢看清人影,这倒在我床上正在被我搓揉不止的虽然也曾跟我一起睡过,却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的小木,她两颊红晕,双眼水润欲滴,双手正摁着我作怪的手,阻止我更进一步的行动。

    人醒了再不能继续作恶了,我有些尴尬,晒晒地从小木的衣服里抽出自己的手,咳嗽了声道:“我还以为在做春梦呢。”

    小木喘匀了气息,伸手在我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我哎哟地叫出声来:“春梦!春梦!你这手伸进我内衣的手法真是自然而熟练啊,我自己解都要解半天的内衣,你一只手一下就能解下来!老实交待一下啊,这解过多少姑娘的内衣了?”

    我干咳了两声:“做梦嘛这是,顺手而已,哪解过姑娘的内衣,我还是个处男呢。”这样的事哪能解释得清楚,我唯有插科打诨地以期混过去。

    “处男!你还真不要脸啊!”小木没再说,却也没起床,就躺在我床上任我手抱着,我也没敢再进一步动作,刚才那拧一下腰肉,痛得我半身都软了,男人起床时的那个欲望也没了。

    见半天她没动作,我手又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她的柔软处,在雪山上睡一个睡袋时我也这样过,然后我这手一搭,她就侧身挤向我,大家这样做都比较熟练了。

    我们就这样没说话地躺了一会,我都差点又重新睡着时,小木起了身,她站到床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道:“起来吧,我们去看那本笔记本。我很好奇上面记录的东西。”

    我又干咳两声:“你先出去吧,我身上可什么都没穿。”

    小木脸色了一下,哼一声,还是觉得不适合在这儿看着我穿衣,瞪了我一眼后出了门。

    下半身有些充血,我滋牙裂嘴地把衣服穿上,到卫生间洗了个澡这才好些。

    出来小木和汉斯正坐在客栈客厅里聊天,那个箱子就放在地上,他们把那些经书和那本笔记本都拿了出来在桌上摆着。小木正一本本地拿着书在翻看着,不时还与汉斯说上两句。

    我来时正好客栈的人把早餐拿了上来,我拿起一个饼,递给小木一个,再盛了一碗稀饭给小木和汉斯,自己盛上一碗。也坐下来与他们一起看那些经书。

    小木吃溜喝了一口粥道:“这些经书就是最一般的东巴经了,这倒是没什么很特别的东西。稍微有些特别的是这本《大祭风》,这是东巴在接引灵魂去玉龙第三国时需要用的。”其实箱子里的经书就是二三十本,随手一翻就能翻完。

    《大祭风》小木自己在木老东巴那儿学过,做为一个大东巴,这必须要会的,对于不知道的人觉得珍贵奇特,小木就是见惯不惯了。

    又把那些画卷拿起来,有《接引图》、《老子下山图》等,甚至还有一张疑似仿的《神路图》,当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东巴神路图》——那东西我们熟得不能再熟了,还有就是一些唐卡,看那色彩描绘,这唐卡年代够远的。这一箱子东西的价值,超过其他的东西太多了。

    汉斯跟着小木和我把这些东西翻完后感叹道:“这好事真该多做啊,只是因为要来看看助学,想着借点钱做个好事,最多我也就只捐个二三十万吧,就得到这么一箱东西,一幅唐卡就值这钱了。”

    我边上笑道:“所以嘛,像我这样的二逼青年,没事也还是扶扶老年人过马路,车上给孕妇让座的,每年资助学生也有大几千。这为善是会积累的,看哥们我,好人做得让我头上的光环闪得就像天使了。”

    小木拍了我一记:“你就贫吧!”

    汉斯也笑道:“过后看再捐一两个小学吧,不然我总感觉拿着这东西烫手。毛驴,跟着你去哪,总会有好运在等着啊!我一个字,服!”

    我边上洋洋得意,小木呸了我一脸太太乐,就没再管我,拿起了那个笔记本看着。

    “咦……”小木看了下就道。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

    “这本书还真是阿云山写的,而且写的全部是东巴文,记载多数是土司家的事,后面就有与洛克的一些事宜,再后面……咦……”小木看到后面又咦了一声。

    “阿云山也会东巴文?他也是个东巴?”我奇怪道。

    “摩梭族会东巴文不奇怪的,毕竟永宁这儿纳西族和摩梭族相互融合了很多年了。其实据现代学者考究,这东巴象形文最初还是摩梭族的,只是摩梭族族群也太小了,再加上后面纳西族在丽江、永宁这些地方占优,这象形文字才被纳西东巴拿去用了,再后来就传成了纳西族的。”小木说道。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既然是这样的历史渊源,阿云山会东巴文那倒是很正常了,再说永宁几代土司的管家会东巴文那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在说笔记本你扯那么远干嘛:“打住打住,咱说这个笔记本的事,别扯东巴文的渊源好吗?”

    “呃……”小木被我噎了下,斜眼恨了我几眼。

    “这本笔记本,前面是简单的木司家的大事,比如有继承土司的事宜,与洛克相互欣赏那也记载了,他说他们的友谊起始于他一次生病差点死了,洛克用西药治好了他,所以他就一直在帮着洛克。还有记载了土司归于新中国的事情,都比较简单,最有价值的是这个,土司家归于新中国时有些血腥,他记了土司家死了不少人,土司府毁于一旦,他在泸沽湖没受牵连。再后面特别记了一段话说——以祖托生,寄神于洞,经书记诵,传于后世。我奇怪的是最后这段话,我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而且明显与前面的书写不同。”

    我拿过笔记本看看,果然,前面记录的那些东巴字都写得很正式,而且所用墨什么的都是一种颜色,就最后这一句画得居然看到连笔,墨也完全不同。

    我望向小木道:“这最后一句跟前面完全不搭啊,这什么意思?”

    汉斯也接过去看了看,他也觉得这最后一句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我沉吟了下说道:“会不会让传于后世的东西就是《东巴往生经》和《东巴神路图》?你们想想,当年阿玛阿宾他们往生时就是永宁的大东巴做的祭祀,也不知道当时阿云山参与没参与那场祭祀,要是他参与了那场祭祀,祭祀完成后,按阿玛所说,祭祀的《东巴往生经》和《东巴神路图》都因乱而不知所踪,会不会就是他收起了这两样东西?”

    汉斯摇头道:“他有记录土司家大事的习惯,既然是重生的大祭祀,他应该会记得有,既然没记,那就是没参与其中。”

    小木也摇头道:“在东巴往生祭祀时不一定是非要拿着那两样东西的,因为《东巴往生经》早就记在脑子里了,拿不拿《东巴往生经》看各人喜欢。而《东巴神路图》只是为显现神路入口,显现知道在哪个地方后,不一定就要带着。”

    我一拍大腿道:“那这还说得清楚了,因为东巴往生祭祀后,大东巴就死了,他在这世上留了些东西在哪儿放着,没办法,那些东西很重要,很可能就是东巴教传承的神物《东巴往生经》和《东巴神路图》,而现在这世上还能让他信任的人就只阿云山总管了,于是他也就只能以托生或托梦的方式告诉阿云山,我藏了东西在哪儿了,你到时找到传给我的后代。当时这句话或许就真的是做梦时候说的,阿云山醒来后马上就记了下来,所以会有些仓促的感觉。”

    小木却道:“大东巴如果托梦,怎么不直接托梦给阿玛或者阿宾不更好,为什么要托梦给阿云山。”

    我挠挠头想道:“托梦托生应该要遵循一些东西吧?或者就是往生者是不能接受这些,难说他们重生的人因为一些原因就不能托梦,所以只能托梦给最值得信任的阿云山了。”

    汉斯也接道:“阿玛他们重生出来,害怕还要受伤害就躲了起来,阿云山自是找不到他们,到阿云山死后,只能又托自己儿子保管这些东西等待大东巴的后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