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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磐,你怎敢动手逞凶?!”蔡和见两名家将接连死在刘磐手中,不由得怒火中烧,随即对着刘磐厉声斥责。
刘磐听到蔡和的责斥声,用脚轻点了一下身下战马的小腹,随着刘磐手中的凤嘴刀接连晃动,两颗人头先后落在了地上。
在动手杀死两名蔡家家将后,刘磐将凤嘴刀的刀锋直指蔡和,用近乎冰冷的语气说:“辱我刘氏者死!”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蔡和满是横肉的脸颊快速抖动了几下,随即坐在地上不再言语。
见蔡和沉默不语,刘磐冷笑一声,催马来到余下的蔡家家将跟前询问道:“你二人可曾动手?”
刘琦见刘磐打算将余下的蔡家家将尽数斩杀,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刚刚黄忠出手殴打蔡和便已经和蔡家结下了梁子,此刻刘磐动手接连杀死三名家将更是激化了矛盾。虽然他二人意在保护刘琦,但这两笔账终归是要算在刘琦头上的!
“兄长且慢动手!”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刘琦连忙开口阻拦,企图阻止刘磐继续杀戮。
可伴随着刘琦的话音落下,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随即落在了地上。
看着身旁陈列着的五具死尸,刘琦长叹一声,暗想今天这梁子算是和蔡家结下了!
见自己的亲信接连被杀,蔡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来做出一副要和刘磐拼命的架势,“刘磐你到底想要如何!”
见蔡和竟要和刘磐拼命,一旁的黄忠冷哼一声,心底里暗骂了蔡和一声莽夫。
看着不断破口大骂的蔡和,刘琦不禁暗骂一声愚蠢。心想,此刻刘磐的杀心以起,蔡和现在凑上来无疑与引颈就戮,如果刘磐当场斩杀蔡和,那么事情就绝对不止是斩杀几名家将这么简单了!
刘磐对蔡和的叫骂声充耳不闻,手持凤嘴刀环顾四周,问道:“长公子身上的伤势是何人所为?”
见刘磐明知故问,围观的兵卒纷纷朝蔡和看了过去,生怕刘磐将刀锋指向自己。
看着周围兵卒们异样的目光,蔡和勃然大怒,指着众人骂道:“你们都是我堂哥手下的兵卒,平日全都有我堂哥操练。怎地不帮我!”
见蔡和搬出蔡瑁来压迫众人,刘磐冷哼一声,说道:“如此说是德珪将军授意你打伤大公子的?”
“刘磐你不过是主公的内侄,而我堂姐却是主公的妻子。其中利害你应该懂得!”见众人并不理睬自己,蔡和随即又搬出蔡氏夫人来压刘磐。
听到蔡和的话,刘磐连连大笑几声,用手扶住马鞍低头问道:“既懂得长幼尊卑,那你可曾记得被你打伤之人是主公的嫡长子!”
蔡和被刘磐的话语逼得哑口无言,盛怒之下捡起地上的佩刀,指着刘磐大声喊道:“刘磐,你可知吾刀厉害!”
见状,刘磐将手中的凤嘴刀横在身后,双眼紧盯着蔡和说道:“吾刀未尝不利!”
见刘磐和蔡和剑拔弩张,刘琦暗叫一声不好。如果只是击杀几名家将,蔡瑁或许会看在刘表的面子上不去追究,可如果刘磐斩杀蔡和,那便会将蔡和背后的整个蔡氏家族牵扯出来,如果任用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那对刘琦离开荆州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你敢下来!”
“你敢近前来?”
“你敢下来!”
“某下来了!”
在和蔡和争吵了几句过后,刘磐翻身下马,手中被鲜血染红的凤嘴刀微微晃动,仿佛下一刻便会劈在蔡和的脖颈之上。
见状,刘琦连忙向上前劝解,却被一旁的黄忠拦了下来。
“公子,此刻前去解劝恐怕会适得其反!”黄忠一把拉住刘琦的衣袖,眼睛则仅仅盯着刘磐和蔡和二人,显然是害怕他二人的打斗会波及到刘琦。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即将动手时,一队人马突然闯入了人群当中。
为首的一员身披金色战甲、须发黪然的老将走到刘磐和蔡和跟前,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插在了地上,“吾剑何其快也!”
见老将手持佩剑,刘琦不由吃了一惊,随即暗自打量起了老将的模样。
在古代一般将领大多悬挂佩刀,因为佩刀较佩剑更容易劈砍,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容不得半点迟延。而佩剑大多持装饰和指挥作用,也就是说只有镇守一方、掌管军务的将领才会悬挂佩剑。
正在怒目相对的刘磐和蔡和,在看到老将后纷纷向后退了几步,随即一同拱手施礼,“黄将军。”
在看到黄祖后,原本气势处在下风的蔡和瞬间来了精神,手中的佩刀对着刘磐比比划划,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似的。
“如今孙策频频攻打江夏,军中兵卒、物资吃紧。怎地自相残杀起来?!”黄祖颔首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眉头微微皱起,灰色的长髯随风飘动,显得不怒自威十分具有震慑力。
见眼前的黄祖,刘琦心中暗自思忖,从他和蔡和的眼神交流可以看出,黄祖和蔡瑁八成是一丘之貉,如果自己真的跟随黄祖去往江夏恐怕多半会“客死异乡”!
“将军,蔡和意欲加害长公子。我看不过这才出手。”原本威风八面的刘磐,此刻在黄祖面前竟乖巧的像个孩子,在看向黄祖的眼神中尽是崇拜之情,显然是对黄祖十分尊敬。
黄祖出身于荆州的五大家族之一黄家,长年镇守江夏,加上曾射杀了“江东之虎”孙坚孙文台,因此在荆州将领中十分受到推崇,地位几乎与掌管荆州水军及军防重权的蔡瑁相等。
正是因为这一原因,刘磐这才会对黄祖尊敬有加,毕竟黄祖可以称得上是荆州的头号战将。
听刘磐将事情经过讲述过一遍后,黄祖瞪了一旁的蔡和一眼,随即走到刘琦跟前拱手说道:“大公子!”
“黄将军镇守江夏饱受风霜,此次回到襄阳一定要多住些时日啊。”见状,刘琦连忙躬身还礼,顺带说了几句客气的话语。
黄祖看着刘琦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轻蔑,“有劳公子挂怀,我这次回到襄阳是来催促军需。不日便要离开,还望大公子保重身体。”
在和刘琦嘘寒问暖的一番后,黄祖取过插在地上的佩剑,分别对着刘磐和蔡和劝说了几句,随即转身拜别刘琦准备离开。
可就在黄祖拜别过刘琦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了站在刘琦一侧的黄忠。
“汉升贤弟,近来可好啊?”
黄忠听到黄权的话,伸手抱拳,说:“承蒙仁兄挂念,家中一切都好。”
见黄祖和黄权竟以兄弟相称,刘琦心中颇感意外。可转念一想他二人俱都是荆州武将,而且全都份属荆州黄氏家族门人,平素相识倒也合乎常理。
“近些年巡视襄阳着实埋没了贤弟,倒不如随我一同去往江夏镇守。一来可以为愚兄分忧,二来也可尽展汉升的大才。”
黄权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刘琦只觉得心头一沉,双手不由开始颤抖,冷汗几乎在瞬间布满了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