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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你小学数学老师还没死呢,难怪干啥啥不行,数数都不会。不过拿过手机一看,我也愣了。没错,确实是5个零。
什么情况?这行什么时候这么好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啊,糊里糊涂就到手了。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有些诡异,这李总不是那种随便撒钱的人,十七八个大师,那可是,可是,嗯,那个,好多钱啊。好吧我俩数学老师一定暴毙了。
正在胡思乱想,小刘突然轻声对正在整理票据的宁胖子道:“宁老师请稍坐,沈总请您和小李老师见面详谈。”说完对我点点头,算是知会一声。
宁胖子没有意外,笑眯眯地点点头。
我心里算是开了锅。果然,五十万没那么好拿啊,看来只有我和宁胖子在最后拿到这么大一笔钱。可这沈总是图个啥?难道是宁胖子“修真祛邪”四个字中了他的心怀了?操,不会真让我们搞场法事吧。低头一看自己的道袍,心想说不定这衣服真穿对了。赶紧默默回忆师傅教的那些驱魔经,还有那些复杂无比的程序、身段,哎呀,符箓怎么画来着。
正在忐忑,小刘瞅着人基本都走差不多,就带着我和宁胖子从会议室的另一个门出去。
我坚持要先去换上我的小西装,要不就直接走人,大陆没办法,只能先陪我去换衣服,一会儿直接去沈总办公室。小刘没有异议,嘱咐我动作快点就行。
在车上换好衣服,乘电梯到了办公楼的顶层的一间办公室。
沈总已经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跟宁胖子聊得正欢,见我们到来赶忙起身相迎:“小李老师,刚刚多有得罪。我这里……确实有些情况,只能如此安排了。”
宁胖子呵呵笑道:“如此甚好,我们正想跟沈总好好聊聊。小李老师,也是此中高手啊。”
我也不知道是哪中高手,只能敷衍地笑笑,挨着宁胖子坐下。
然后沈总继续跟宁胖子扯淡。两个都是人精,绝口不提闭门会谈的目的,只是捡着不着边的话题在聊。
大陆是个不开眼的,急的抓耳挠腮,频频给我使眼色,我根本不搭理他。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沈总,你把我们留下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沈总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吊车尾,刚想向小刘询问,我赶忙道:“这是小陆,我们一起的。”
沈总点点头,终于停止了闲聊,面色沉重下来,半天才长叹一声道:“宁老师,无妄之灾啊!”
接下来沈总的陈述,不仅让我震惊,宁胖子也面色凝重起来。
事儿还是出在园区后面那座小山上。
这座小山是个石头山,十几年前开山放炮,是个小采石场。后来市里不让破坏环境,就停了。山开了一小半,开采的那一面是裸露着的没有植被,看起来挺难看,山脚下堆了一些当年没有运走的碎石。
后来建设工业园区,各厂建设过程中,都偷偷摸摸去老采石场拉过石头和土方,省钱省力还靠的近。
沈总他们的厂也曾经去拉过,最近厂子准备内部扩建厂房,就想重操旧业,去拉点碎石填新建的道路。其实当年的碎石没剩下多少,厂里管基建的也是贪,琢磨着能省点是点,土方碎石用量大,能有免费的这笔经费就算进自己口袋了。
一天趁着天黑,挖掘机挖着挖着没注意,一铲子杵到山体上,一下把山体杵空了。稀里哗啦的碎石落下来把开挖掘机的吓坏了,以为山被挖倒了。过了一会发现没事,抖抖索索出来一看才知道,这山本来就有个洞,只不过被挖掘机挖通了,里面黑黢黢的好像空间还不小。
挖掘机被石头卡住,工人不敢贸然瞎动,怕出意外。这事儿可大可小,只能上报领导,沈总当时连夜赶过来查看情况。到了现场,沈总指着管基建的那个小头头的鼻子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让他要么自己去查看情况,要么就直接滚蛋。
那个小头头没办法,只能钻进去,没想到里面竟然大有乾坤,据说有不少人工建筑,一个台子上还放着一块画满图案的碎石。小头头转了一圈,顺手把碎石带了出来。他运气还不错,刚出来洞口就塌了。
沈总毕竟有点见识,一眼就看出那块碎石是某块碑的一部分。反正洞口都塌了,损失一辆挖掘机,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后来那个小头头被调离了这个厂,当时参与的几个工人也都辞退了。
但凡大领导大老板都喜欢收藏,这种白来的玩意儿那是正好。沈总把碎碑放在自己厂里的办公室,也请人来看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猜测大概是跟道家的古籍有关系。
后来的事儿我们就知道了,厂子里开始出现怪象。沈总一直怀疑跟这块碑有关系,于是就有了这一出全国各地大师的表演。
沈总最后道:“刚刚我也不好明说是跟这块碑有关系。只能大海捞针,找个这个方面的专家。今天,只有您二位没说风水的事儿,提到了祛邪,请务必帮我解了这个结啊。”
宁胖子听了之后,半晌没说话,回头问我道:“李老弟,你怎么看?”
我心说你老问我干嘛,我又不是元芳,雷法啊、修真啊也是你提的。今天这事儿发展成这样我也真是没想到,看在五十万的面子上,我思索了一会,试着说道:“现在还不好说,可能性很多。如果真要从非人力的角度来看,一是不是冲撞了洞里的什么东西,二就是那块碑有问题。”
宁胖子点点头道:“沈总,不管怎么说,我们能不能见见那块碑。”
沈总立刻摇头道:“我怎么还会把它留在厂区,早就拿到我们一个废弃的仓库了,在太湖边上我们一个废旧的小厂里。不过,现在我可以给你们看看它的拓本,有时间我带你们去仓库看原物。”
我心说给我看拓本有个屁用,要是碑邪性得看原物啊。
宁胖子不以为意道:“可以,我们看看。”
沈总顿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从老板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包裹,小心翼翼地交给宁胖子。
宁胖子双手接过,同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说是拓本,其实就是一张A4大小的纸,我歪着脑袋凑过去一看,倒还真是道家的东西。这玩意儿其实不神秘,就是所谓的《修真图》,存世的不少。我学的杂,对文物也有些小研究,要说价值可能有点,不看到原物不好说。但就这玩意儿能搅得人鸡犬不宁?不至于吧。
宁胖子倒是挺认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把我刚才想的说了一遍。不过他也补充道:“此碑与现世的七张修真图细节上有些不一样。当然,本来那七张修真图也各不相同,并不奇怪。这个……可能年代会更早一些,有些说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沈总明显有些紧张,问道:“那宁大师,您看……这个,是真的么?”
宁胖子呵呵笑道:“这不能用真假来定论。本来存世的七张修真图,它们也都是真的。这个,如果不是有人刻意伪造——这个可能性很小,伪造它没有意义嘛——那也应该是真的。”
顿了一顿,宁胖子继续道:“如果沈总问我,这个修真之法是不是真的,我没法告诉你。”
听了这话沈总的表情有些萎靡,我插嘴解释道:“修真是道门的基础理论,如果连这个都不承认,那也就没必要在道门中修炼了。道门之中有无数修真得道之人,从信仰上来说他们是存在的,但我没有亲眼见过,用一个时髦的词儿来说就是无法证伪。”
歇了好一会儿,沈总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宁大师,小李师傅,你们,听说过补修元胎的说法么?”
宁胖子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我不明所以,道:“元胎是道家的一个概念。道家认为,准确的说,是某些派别的道家认为,天地万物、所生之宗,是元父、玄母。元父主气,化理帝先;玄母主精,变结胞胎。元父、玄母所孕育成型的,就称之为元胎。不过这是一个形而上的概念,并不特指胎儿。至于补修元胎,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沈总听了连连点头,宁胖子面色早已恢复如初,问道:“沈总啊,你是从哪儿得知补修元胎的说法的?我刚刚仔细看了拓本,上面没写到啊。”
沈总惊讶道:“没有吗?我看看,嗯,还真没有。也可能这张拓本没有拓全,周边还有一些模糊的字迹,难以辨认的我就叫他们不要拓了。这补修元胎几个字可能就在那些模糊的字迹当中,也不知道怎么就记住了。”
这回别说宁胖子和我,连大陆都看出沈总在瞎敷衍。我不知道这沈总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想赶紧办正事儿,就道:“沈总,我们不要去研习碑上的具体内容,这没有意义。现在要紧的,一是到那个山洞瞧瞧,是否冲撞了某位大仙;二是赶紧去看看那块碑,是否真的有什么神通。看完了,再做打算。”
沈总已经恢复了常态,再次显露出领导干部的姿态道:“小李师傅啊,不要急嘛。这样,我跟董事会再商量商量,毕竟接下来的动作不小,不可能不知会一声。要不请几位先回去休息,宁大师也暂且留在市里。有消息我让小刘通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