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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霹雳手段摄群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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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铭舟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些泼皮这么大胆?不知道那是我的店面了么?”

    郑嫂女婿道:“那县丞小舅子带了来的,说是有什么事情都算到他头上,所以那些泼皮才有恃无恐。”

    “看来那个小舅子是不死心啊,今天如果不把他们整治服贴了,怕以后还会来惹出事端!”谢铭舟心下暗暗盘算。

    义真在一旁道:“师父,让我去给他们吃点苦头!”

    “我亲自去吧,这洛阳好象还没多少人知道我的名头,不知道我的手段!等会你别动手,现在可不是原来兵荒马乱的时候,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人,到时不好收场。”谢铭舟说罢带了两人往城里走去。

    三人不慌不忙地进了城,离得老远就看见那店门口围了一群人,谢铭舟走过去一看,几个泼皮守在门口,还有几个竟然打破了门进到屋中。

    其中一个留了个金钱鼠尾的瘦猴坐在凳子上,正在对缩在一边的郑嫂喝骂:“你这个贱人,前日给你银子,叫你把这店卖与我,你说不卖,为何今日又说卖了?你说卖给了隔壁的道士,那你看下现在那道士能不能来救你?”

    谢铭舟伸手拦住就要冲进去的义真二人,自已一个人往店内走去,那看热闹的人群见道士过来,都给他让开了路,谢铭舟也不进屋,站在门口问道:“是谁打破了门?”

    那几个泼皮争先恐后的道:“是爷爷我。”“老子在这呢。”

    “啪”“啪”,义真上前一人就赏了一巴掌,正要再给他们一点教训,谢铭舟伸手拦住了他,这些小喽啰不是重点,现在要先把那领头的收拾了再说。

    他看着那瘦猴问道:“都是你叫来的?”

    “不错,听说这个贱人把这店卖给了你,你这野道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这瘦猴正是县丞的小舅子焦行保,他虽然在市井之间厮混得久,但始终是上不了台面,这眼力也不怎么好。

    焦行保从怀里掏了五个十两重的元宝出来说道:“如果你识相,就拿了这五十两银子,留下买卖文契,那你就可以离开了,如果你偏要硬气,那我就让你这江湖野道见识下我的手段。”

    四周泼皮一拥而上,把师徒二人围在中间,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谢铭舟一听这话,怒气就涌了上来,没想到这厮猖狂成这样!他把那银子一晃收进了乾坤佩中说道:“你砸坏了我的门,这银子就当是赔偿,不过这事不算完,你已经惹恼了道爷。”

    话刚说完,谢铭舟踏上一步,一爪就抓了那条金钱鼠尾,原本是习惯拎那后颈皮的,不过他一看见那辫子,心头又是一股火起,顺势就抓了过来,往门外走去。

    焦行保痛得“嗷嗷”直叫,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走了出来,那金钱鼠尾顾名思义,只有铜钱中间的孔那么粗细一绺,被谢铭舟一爪抓了个结实,差点全部拨了下来,哪能不痛得厉害?

    那群泼皮一见,连忙跟了上来,几个直奔谢铭舟,几个想要去拉住焦行保。

    义真一晃身挡住众泼皮,真炁运至指尖,五指连弹,那十数人全部跪到地上,挣扎半晌也爬不起来,有几个挣得凶了,一下趴到地上,那膝盖却还是弯曲如故,怎么也伸不直,还痛得哇哇直叫。

    其余泼皮见了,乖乖地跪在那儿不敢再动,焦行保跪在那儿,口中却还不服气地喝骂:“杂毛道士,你今日若弄不死我,老子改日就弄死你!”

    谢铭舟对这威胁之辞毫不在意,这等泼皮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勇,若真是有那不要命的人,他也不是那心慈手软的,到时全都彻底解决了就是。

    他转过身对围观的街坊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今日这县丞的小舅子带了这许多人来,撬了我的店门,意图行窃,我捉了他们几个,这便去找那县丞,看他怎么说话,到时还请各位街坊做个见证。”

    围观众人多有被这群泼皮欺负过的,又见还有热闹可看,都纷纷叫好,谢铭舟又问清了那县衙所在,转身抬脚便走,一大群人跟在后面,甚是热闹。

    谢铭舟走到县衙门口那鸣冤鼓前,也不取鼓槌,只用手指在鼓面轻弹几下,那鼓发出的声音却比用鼓槌敲击还要响亮。

    两个值守的衙役走过来想要问个清楚,但鼓已经敲响,只得带谢铭舟和义真二人进了大堂。

    县太爷击鼓升堂,两旁衙役水火棍在地上杵了几下,唱了威武,那县令才一拍惊堂木道:“下面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谢铭舟慢条斯理地道:“贫道出家修道之人,只跪道祖尊长,不知县令大人可受得我一拜?”

    “有何跪不得?你且先跪来,我再来听你因何敲鼓。”

    谢铭舟心下暗自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放出一丝神念,猛地往县尊脑海一钻,那县令只觉脑内如同针扎,“啊”一声仰面就倒。

    几个衙役连忙上前扶了县尊起来,谢铭舟淡淡地问道:“刚才还没跪好,不知贵县是否还要贫道再跪?”

    那县令慌忙道:“不用不用,你这道士邪门,不用再跪了,把你因何敲鼓的原由一一说来,待本父母为你作主。”

    谢铭舟这才说道:“县令大人,贫道此来,是要告那县丞小舅子焦行保,带人打破我店门,欲要行那盗窃之事,被我发觉后,竟然倚仗其姐夫权势,带了一干地痞无赖动手伤人,如今贫道前来,便是要请县令大人秉公而断,好让那无耻之人能受一点教训。”

    他本没想过这县令能够秉公断案,若真是个清官,那焦行保也不会如此嚣张,今日来这儿也只是想显示一下手段震摄于人,故而才胡扯一通。

    县令看了一眼旁边的县丞说道:“果有此事?”

    县丞连忙弯腰拱手回道:“回县尊,我那妻弟虽说顽劣,但还不至于入室行窃,依下官看来,定是这道人诬告,还请县尊明断。”

    “是不是诬告,你叫你那妻弟来一问便知,他现今还带了人在我店前撒泼。”

    县令一听有理,对了堂下叫道:“去几个人把相干人等都带过来!这道人你那店却在何处?”

    谢铭舟道:“我那店面就在迎恩门内,去了一问钦真算命馆便知。”

    几个衙役领命而去,县令则眯了眼睡觉,县丞却怒目而视,谢铭舟心中颇感烦燥,但那小舅子还没带回来,又不能一走了之,只有站在那儿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