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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辆打着双闪的车队,正是从杀青宴中赶过来的大飞一行,得知王铮几人只身前去和黑帮社团谈判,生怕出现变故的辰龙也都赶了过来。
面对如此骚包和嚣张的大飞,以及从车上陆续下来的一众龙虎武师,陈耀康为首的古惑仔有所忌惮,慢慢停下包围王铮三人的步伐。
等唬住一群古惑仔,大飞这才打量起周围环境,一转头就看见身后不远处浑身浴血的王铮三人,连忙放下骚包的poss,向三人狂奔过来,辰龙和一众龙虎武师紧跟其后。
“阿铮,昆仔,哪个仆街这么大胆把你们伤成这样,是不是那“湾仔之虎”?飞哥我今天定要废了他。”
一见到三人身上的伤口,大飞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抓着王铮受伤的小臂连声发问,把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忙把手抽了回来,大叫道:“轻点,疼!”随后一指地上如死狗般的陈耀兴道:“湾仔之虎没有,“湾仔之虫”倒是有一条。”
大飞本在14K混过一段时间,对年纪相仿的陈耀兴也算认识,见他四肢上全是血迹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哈哈笑道:“阿铮你们行呀,我还想着带人来助拳,没想到你们自己就搞定了。”
紧接着,辰龙带着成家班的武师来到几人身前,看到满身是血的王铮,连忙关心问道:“阿铮,没事吧,怎么弄成这样?”
辰龙能带成家班的武师来帮忙,出乎王铮的意料,同时心中也很感动,见他关心发问,苦笑说道:“一言难尽,这次多亏敏哥和昆仔护我,不然今天我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
辰龙闻言点点头没再多言,开始指挥成家班的龙虎武师围在王铮三人四周,防止不远处新义安的古惑仔暴起发难,对他而言这种场面的斗殴一点都不陌生,早期在做龙虎武师时,为了争片场里的武师角色,就跟有社团背景的武师打过不少场架。
大飞一点都没有把不远处虎视眈眈的陈耀康等人放在眼里,而是轻拍着靓昆的肩膀,笑赞道:“小子,不错!没给14K丢脸!”
面对大飞的称赞,靓昆不像之前那样腼腆,而是得意笑道:“那是当然,就新义安这群烂仔,根本找不到一合之敌,更何况还有敏哥在这里坐镇,他可是跟李小龙齐名的拳王。”
一旁的陈惠敏摆手笑道:“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大飞呵呵笑道:“敏哥你用不着谦虚,在香江谁不知道除了李小龙的腿之外,还有着陈惠敏的拳!”
几人跟没事人一样的谈笑风生,让不远处的陈耀康咬牙切齿,看着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大哥,他心急如焚,带着一众古惑仔逼了上去。
见到这群古惑仔再次包围而来,大飞接过靓昆手中的豁口砍刀,一指领头的陈耀康,喋喋骂道:“冚家铲,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却迫不及待地送上门来,是不是也想跟这个仆街一样的下场。”说完刀指地上的陈耀兴。
这时代的古惑仔全是脾气火爆的主,讲究义字当先,见老大生死未知,对方又恶言挑衅,全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场面一下又陷入剑拔弩张,随时大打出手。
两方人马在骆客街道上对峙,让围观的路人越聚越多,就当现场一言不合就要再次开打时,陈耀康突然伸手制止住身后一众古惑仔的叫嚣,开口说道:“这次我们认栽了,还望你们放了家兄,画出道来日后再比过。”
大飞一声冷笑:“放你老母,你说放就放,先过来让我砍三刀再说其他。”
陈耀康闻言一脸铁青,但大哥已是危在旦夕,再拖延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他咬着牙说道:“是不是我挨了这三刀,你们就放人?”
大飞哂笑道:“你飞哥我号称“湾仔车神”,做事仅凭心情,放不放这“湾仔之虫”,得看我砍完三刀后的心情而定。”
“你...”
陈耀康大怒忍无可忍,正准备豁出去带着一众古惑仔手下上去抢人时,王铮开口说道:“看在你如此关心大哥还没到人渣的份上,我同意放人,若想画出道来再比过,我随时恭候。”
既然王铮同意放人,大飞也不再和对面的古惑仔争锋相对,等陈耀康带着两名古惑仔过来抬人时,紧握豁口西瓜刀挡在王铮几人身前戒备。
背起瘫软无力的大哥,陈耀康转身离开时,对王铮冷声说道:“山水有相逢,你我别有期。”面对他威胁的话语,后者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陈耀康背着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的陈耀兴,没有多做停留,带着一众古惑仔快速离开骆客街。
古惑仔刚走不久,骆客街外就响起了警笛声,辰龙连忙招呼道:“我们也快点离开这里,等下这里不仅有警察,还会有大批记者赶来。”
陈惠敏也道:“幸亏没有指望这群条子,趁他们还没到,我们赶快走。”
王铮点头道:“那我们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
陈惠敏摆手道:“别去医院了,医院肯定会被大批闻讯而来的狗仔包围,还是去我们14K的堂口,那里有家不错的诊所。”
还是陈惠敏这样的老江湖有经验,王铮忙点头同意。随后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在警察未到之前快速离开骆客街,只剩下一大群围观的路人在这里议论纷纷,由于晚上光线比较昏暗,以至于他们一直都没有认出王铮几人。
位于黄大仙区14K总堂附近的一家诊所里,王铮咬牙看着中年医生在自己手上缝了四针,直到手臂上包了一层洁白的纱布,他才松了一口气,今晚的经历太过危险,现在回想起来,才感到一阵后怕。
相比王铮身中一刀、陈惠敏身中两刀的轻伤来说,靓昆的伤势就要严重许多,身上的伤口有足足七道,分布在手臂前胸后背各处,看上去很是吓人,但在缝合的过程中他却一声都未坑,除了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等王铮看到他身上分布着多处旧伤疤时才释然,在感激他的同时,决定带他离开社团,从此远离社团之间的危险火拼。
多亏西瓜刀的刀片较薄,所造成的伤口不深,不然三人都得交代在那间酒吧。等三人包扎完伤口,提前离开的关之林找来了这家诊所。
“铮,对不起!呜呜,都是我害了你!”
一见到安然无恙的王铮,关之林就哽咽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口中连说着抱歉的话语。
王铮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家慧,别哭!这不怪你,我没什么事,只是皮外伤!”
只片刻功夫,关之林就已梨花带雨,眼泪打湿了长长的睫毛,看着王铮手臂上的洁白纱布,哽咽道:“一定很疼吧,都是我不好,不仅总跟你添麻烦,还无故跟你怄气!”
王铮单手把她拥入怀中,轻笑道:“知道错了就好,我们的路还很长,以后不要再乱发脾气。”
关之林轻“嗯”一声,再次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许久”未曾闻过的熟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