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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担心和感到危险的是那个古墓,我总感觉到古墓里有一些很强大的东西,让我都毛骨悚然。我昨天晚上一通恶战,虽然功力和境界有所提升,但是还不稳固,我需要静下心来感悟一些东西。让境界稳定下来,否则,就很可能停滞不前,那不是我希望的。
我敲开村支书家的门,和村支书说我要在这里等一下我的同事,村支书认识我,知道我是警察,很热情地招待了我,我把他老伴给炒的一盘子鸡蛋和一碗咸菜吃了个精光,还吃了三大碗米饭。压下了肚子里的饥火。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赵洪林才开着车来到村支书的家。
我在这期间也不避讳村支书,手上捏着手印闭目打坐,温养丹田里的内丹,同样也把昨晚上的伤势治疗了七七八八。我明显感觉到恢复能力强了许多,对今晚的行动又增强了一些信心。
赵洪林给我拿了一把枪,又把他的手枪递给我,我把两把枪都拆开检查了一遍,操蛋的很,这两把枪的膛线磨损的很厉害,想来都是军队淘汰下来的东西,我们的警用枪支大多数都是以前军方提供的换装产品。
我想了想,还是把中指刺出血来,用银针在零件和膛线上刻下了阵纹,又把一盒子子弹都拿出来,挨个地刻上阵纹,把四个弹夹都上满子弹。背上装满给养的背包往外就走。
我在出门前告诉赵洪林,我会在沿途的树上留下记号,我感觉到今夜会有大雪,我的脚印痕迹会被风雪掩盖住,我让他留在村支书家里等待林指导员,因为我看见村支书家里竟然安装了一部电话,这是我没想到的。在等待赵洪林的时间里,我拨打了林指导员的手机,但是手机却关机了,看来市局召开的会议一定很重要,参加会议的人都被要求关闭手机,或者是手机被收缴了也不一定。
我告诉赵洪林,我走之后每隔十分钟,就给林指导员打一个电话,告诉他尽快带人赶到这里来。赵洪林知道事关重大,叮嘱我小心一些,递给我一支强力手电和一把匕首。我顺手把手电塞到背包里,我目前还用不到它,但是有备无患,也许进入古墓能用到它。
我背着背包走出了村支书的家。我一路上狂奔而去,我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已是夜里八点多钟了,距离我从山里出来已经过去了快五个小时。山里起了风,一路上能见度很低,我必须尽量加快速度,否则一会儿下起雪来,很快脚印就会被风雪淹没。
我一边赶路,一边不停地用匕首在沿途的树干上留下记号,尽可能地不耽误大部队上山的时间。
大约深夜十点左右,我来到和刘所长分开的地点,我停下来观察了一阵,地下的脚印很凌乱,我调整了一下内息,调动紫府气息,让时间往前移动,想要看清此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越往前运转头越疼,我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够,只好停下来。
我再一次在周围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发现有两个人的脚印是一前一后相跟着来到这里的,这行脚印很可能是陈永刚和杨万才留下的,另外一行脚印却是从山外另一条路走来的,看来是又来了一伙盗墓贼,发现了刘所长他们三个,从脚印的凌乱程度判断,至少有二十多个人,地上没有看到血迹,也许被风雪掩盖了。
我尽量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来到那两个放哨的岩石下,这里已经没人了,岩石上留下一道血迹。看来是另一伙人来到这里,把放哨的给摸了。尸体不知弄到那里去了,我没心思找寻,我担心的是刘所长他们三个的安危。
等到我摸到帐篷的时候,看到帐篷里竟然有灯光,里面还有两个人的说话声,听口音是南方人。
我听了一会儿,这两个人正在抱怨老板没让他们进去,这趟买卖分的一定不多。我不再犹豫,一把掀开帐篷弹出两根钢针,两个人扑腾倒了下去。
我一指头点晕了其中一个,抓起另一个来问话,那人被钢针射入了胸口,浑身不能动弹,我闻到一股骚臭,原来是吓得尿了出来。
看来这人也不是个胆子如何大的,怪不得他老板没让他进古墓里,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我问他是跟谁来的,他哆哆嗦嗦地告诉我是跟苗老板来的,这小子很健谈,更像是讨好我,没等我问他,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苗老板是江苏人,手底下专门有一些人从事盗墓倒斗,都是狠角色,还有专门的销路往国外走货。这次他们来了二十九个人,队伍里有几个高手,听说都是杀过人的主儿,每个人手里都有短枪,还有一半以上的人拿着长家伙,他们这次是专门来截胡的。
之前在这里搞爆破的那个大胡子本就姓胡,大号叫胡星海,在倒斗界也很有名气,只是他的手法太不专业,就知道用炸药爆破,每次发现了大墓就用炸药炸,倒出的东西不少都被破坏了,被同行耻笑,说他们不入流。
之前双方差点打起来,正在僵持的时候,又来了一队人,听说是跟着陈六爷混的,陈六爷是倒斗界的泰山北斗样的人物,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听说他的名字叫陈流,排行老六,因此人都叫他陈六爷。
但是这次陈六爷没来,是他的一个叫黑铁人的手下带队,黑铁人带来的二十多个人,装备比他们苗老板的还好,清一色的八一杠冲锋枪,看他们的动作很像是训练有素的退伍军人。因为道上都传说黑铁人就是军人出身,还是个连长,因为犯了军纪上过军事法庭,蹲过监狱,出来后纠集了一帮战友和狱中的难友,跟了陈六爷,是陈六爷手下的大将之一。
道上都说陈六爷有恩于黑铁人,因此黑铁人对其忠心耿耿。而且,黑铁人这帮弟兄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基本上每一个人手上都有命案。
我问他看没看到三个猎户打扮的人,这小子急忙说看到了,跟着苗老板他们进了古墓,已经快一个多小时了。他们三个的枪都收缴了,看样子是条子。
因为苗老板他们是求财,杀警察又是死罪,他们不敢把刘所长三个怎么样,只是缴了他们的枪,让他们帮着背装备。
我却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但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我在这两个人身上搜出了两把手枪,竟然是崭新的五四,比我们的枪械都好。老子毫不客气地占为己有。抽出一枚银针,扎在两个人的睡穴上,十二个小时,这两个人都会沉睡不醒,算一算时间,如果林指导员带着大队人马上来,也得在第二天中午十分。我却没有想到的是,林指导员到市局开会,就是因为这个案子。
原来省厅通过一些秘密渠道,得知了这三伙人的行动,早就在此前派人进行了监控,而且和武警部队取得了联系,秘密派出武警运动到这附近的山里,只等着收网了。
省厅的同志得知刘所长和我们三个都在现场,判断我们会出事情,已经开始下令出击,待到第二天天亮,封锁整个东山,只许进,不许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悄悄地摸向洞口,洞里传来柴油发电机的轰响声,但是整个山洞都黑漆漆的,在最里面爆破出来的一个洞口,看到一个柴油发电机正轰响着。这帮盗墓贼竟然把这东西运上来,真是下足了本钱。
我运起目力,沿着发电机扯出的电线往里摸去,这个爆破出来的山洞,只能弯着腰前行,从爆破的程度看,还是很专业的定向爆破。走了大概十多米远,前面竟然看到了灯光,在拐角的石壁上挂着一个灯泡,灯光显得很昏暗,而在拐角处,一股阴冷的风吹来,吹得灯泡都直晃悠,只不过灯泡是用胶带缠住,吊在洞壁上的岩石上,不会撞击到石壁上碎裂。
从这些细节上可以判断,这三伙人里边,一定有心细如发的人,我得处处小心谨慎才行。
我悄悄地趴在地上,慢慢地爬到拐角处,这才发现,拐角里三米多远,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原来这东山真的是空心的。我敢肯定,在洞口里面,一定会有人在放哨,如果有人进来,洞壁上方吊着的灯,光线会把人的影子投射进洞里,这样的设计正好是逆光,这样的话,里面的人就会第一时间做好开枪的准备,可是这个时候,箭在弦上,我又不得不发。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冒着冷风的洞口下面到底有多深,从固定在石壁上的六七个钢钉和两道登山绳来看,下面一定不能浅了。
我急得头上都冒汗了,怎么办?我不能在这里干靠,时间越长,刘所长他们三个越危险。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帐篷里那两个人身上有对讲机,对了,我先返回去把柴油发电机给灭了,在通过对讲机和里面的喊话,看看里面的人有什么反应,就能判断出他们大致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