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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灯的房里,隐约可见的是季衡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佟雅的照片,桌子上、地上有很多散落的酒瓶,衣服、袜子丢得到处都是,不仅如此,桌子上还有很多饭盒,有的吃完了,有的没吃完。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难为的味道,季衡却毫无察觉的继续喝着酒。
忽然,门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拍门声,震耳欲聋,“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季衡拖着疲倦的身子,懒洋洋的走去给唐琳开了一条门缝,“下班了,你也不让我喘口气?”
“说什么呢!”唐琳往前走了一步,想进门,季衡却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寸步不让。
唐琳:……“不方便?”
“有点。”
“金屋藏娇呢!”唐琳推开了季衡,直接走进了屋里。她不喜欢站在门口聊天,那是一种被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唐琳刚往屋子里走了一步,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凭借着走廊传进来的灯光,她看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顺手一按,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那满地的狼藉,让唐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眸瞪着季衡,“你这几天,就是怎么过的?”
这还是她认识的季衡吗?
季衡挪了挪脏衣服,给唐琳腾出了一个位置,“坐吧!”
坐‘垃圾堆’里?
唐撇了撇嘴,说实话,她嫌脏!她虽然也不爱‘收拾’房子,可季衡的家,已经乱到她看不下去了,尤其死那一股刺鼻的异味,她完全不敢往细处想。
看来跟佟雅彻底分手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去拿两个大袋子来,我帮你收拾收拾。”
“行了,放着吧,我明天找个小阿姨过来收拾。”季衡有些不耐烦,“你怎么没去找左琰呢!今天是他的生日,你应该去陪他的。”
“他不需要我陪。”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需要你?”
“你也不是他,你怎么确定他现在需要的人是我?”
季衡无奈的耸了耸肩,“行,你既然这么想,那就这么认为吧!”
“赶紧的,去拿两个大垃圾袋来!”唐琳坚持,“我可告诉你,今晚你要是不把这里收拾干净,我绝对不会离开的!”唐琳一边说,一边帮季衡收拾屋子。
季衡懒洋洋的,“哎呀,收什么收啊,都那么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要左琰回到家发现你不在,该多着急啊!”
“想我快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必须在我的眼皮下把这里收拾干净!”
“我一会儿自己收就行了,你回去吧!”
唐琳双手叉腰,变成了一个茶壶状,“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我不想再重复我的话!”
季衡狠狠的点头,“行,马上收!真拿你没办法!”说着,给唐琳递上了一个垃圾袋,“你收桌子,我收衣服,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凌乱的客厅,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收拾,焕然一新,可唐琳似乎没有要回去的样子,坐在季衡的沙发上,喝着啤酒。
“你该回去了!”季衡下了逐客令。
“喂,我帮你收拾了那么久的房子,你总该让我休息几分钟吧!”
季衡无奈的点头,唐琳的话,于情于理,他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据,“那喝完这杯就回去了,听到了没有!”
“你还怕我走丢了不成?”
“这可难说!”
唐琳苦笑。
季衡似乎感觉到唐琳有那么一点轻微的不对劲,她赖着不走,是不想走?“怎么,你今晚真的去找左琰了?”
唐琳也不隐瞒,“我到西餐厅的时候,他正在帮那小丫头切牛排。”
“听你这口气,吃醋了?所以跑了?”
“又不是吃寿司,哪需要沾醋呢!”
“左琰可不在这里啊,别说你发火、吃醋,就算是你吃毒药,他也未必会知道。”季衡努力的打趣。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跟唐琳‘聊天’,他只想赶快把人赶走,然后继续跟佟雅‘聊天’,可他又不想唐琳担心,只好假装开朗,假装健谈。
唐琳又怎么可能嗅不出这其中的味儿来?漫不经心的说:“毒药,我是不想吃了,我想吃炸药,怎么办?”
“呵,你要诈谁呢!”
“你啊!”她慢慢绕到了自己想说的话题上,“你以为我真闲着没事干,过来帮你收拾屋子呢!我是过来质问你的!你跟左琰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最好老实交代!”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跟左琰有事瞒着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唐琳恍然大悟的点头,“你的意思是,左琰没有跟你提起苏家的事情?”
季衡:……
他深深的看着唐琳,想要从唐琳的脸上找到答案。他知道左琰不可能主动告诉她这件事,就算是‘说’,也肯定不可能在今晚说。
那么唐琳是怎么发现的?
犹豫之后,打算帮左琰瞒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家老爷子是何等精明之人,就凭你们俩的那点小伎俩,以为靠近苏芯黛就可以拿到毒血浪的核心资料,那你们也太小这个组织了。”
唐琳边说,边观察季衡的表情,她伸了五根手指出来,“五十年,整整五十年,你们真当他们是混日子的,完全看不出的左琰对苏芯黛的感情是假的?还是说,你们真以为,让苏芯黛爱上左琰,就会站在你们这边了?如果是,那你们还真就高估自己了!”
“听你这口气,了解的不少嘛!”
“有些事吧,不在乎我了解得多与少,而是我所了解的内容,对你们的计划,是否有帮助。”
“这还用说,当然有了!”
唐琳笑而不语的看着季衡,那双会笑的眼睛仿佛在说:你终于承认了?
季衡尴尬的挠着眉毛,“左琰并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你能不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那就看你愿意说多少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季衡思量着,“我只知道,左琰怀疑他妈妈的那场车祸跟苏家有关。”
“……”
难怪那晚左琰会质问自己不了解他,她认识左琰那么久,尽管知道左母死于车祸,却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还牵扯如此之广。
“他当年不告而别,也是因为这件事。”季衡补了一句。
不说都说了,也不在乎多一句,少一句了。
唐琳年默不作声的仰头将手里的啤酒喝完,“我不希望下次过来的时候,你还在邋遢的环境中酗酒。”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想好。”
季衡:……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