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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南宫烨与流伊说了什么,只是他离开以后,性子温顺了不少的流伊突然大怒,服侍她的宫女无一幸免。
她发怒的毫无征兆,只是自打那以后,在无人愿意靠近她半步。曾经以温柔闻名西域的流伊公主,如今变得像被妖魔附了体。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牵连,流桑找上了君岳,没有说明来意,君岳却已然懂了。
流桑不在意外人说些什么,但毕竟他是一国之主,有些事不是他不愿就能不做的。君岳与他自幼一起长大,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几乎可以谈得上与他感同身受。就算流桑不找上他,他大概也不会看着流伊继续下去。
西域的民风虽然开放,但没有人能够容忍,宫中出现这般残忍的存在。若纵容她继续下去,惹恼了民心,今后无人敢送自家女儿进宫事小,流伊被推上风尖浪口,到时就算流桑与他想要保住她的性命,也不见得是一件简单的事。
南宫烨的威胁,事实上并不能对流伊造成任何精神上的打击。她突然暴怒的原因,是她发现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中。她占据了原主人的身体,掌控着她的行动,却无法清除掉她的记忆。
流伊害怕有一天,在她体内的那一抹残留,逐渐恢复,最终她会如过去那般,消失在这天际。
君岳走进院子的时候,流伊正靠在软塌上,难得的安静。她侧脸柔和,睫毛忽闪忽闪,像是在诉说着主人的心事。君岳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认为此时在他眼前的人,不是朝夕相处的流伊,而是不知还有没有记忆的宋傲晴。
“你来了。”流伊转过头看他,微微一笑。
“嗯,怎么了?”他如初那般对她笑了笑,轻声问道。
日光折射在他身上,流伊看不真切,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竟是带着重重的鼻音,“没怎么,屋里闷,出来晒晒。”
君岳一愣,伸手探上她的额头,被手背触摸的炙热吓了一跳,“你发烧了?”
“嗯?”流伊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头晕。”
君岳叹了口气,转身正欲离开,被流伊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衣袖。他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乖,我去端些热水过来。”
流伊不依不饶的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将头靠在他的怀中,撒娇似得蹭了蹭,“这种事宫女去做就好了,你别走,留在这里陪陪我。”
君岳抿了抿唇,终是冷着脸强硬掰开她的手,“任何事我都能容忍,但你病了,就必须乖乖听我的。”
流伊愣了愣,这话若放在平时,她定然喜悦在心,沾沾自喜好一阵子。可如今知道了这具身体,并不是她本来的面目以后,便开始觉得君岳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只是不想让她损伤了这具躯壳。
所以流伊潜意识暴戾的性子,就这样不加以思索的彻底爆发,且汹涌。
“听你的?”流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我是公主,而你只是个蛊师。按照规矩,你我尚未成婚,理应唤我一声公主。就算你与流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我想,他未必会容忍你以下犯上,乱了规矩。”
君岳看着她的眼睛,安安静静听完了每一个字,甚至不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面上不悲不喜,没有雷霆大怒,也没有觉得意外,仿佛在他眼中,流伊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流伊皱眉看着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君岳打算开口的意思。
君岳挣扎了一瞬间,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流伊看着他的背影,狠狠攥紧拳头,任由尖锐的指甲扣进手心,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鲜血顺着手心的纹路,一滴一滴落在她白皙的裙摆上。流伊垂眸认认真真的看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弯起。
她起身走进房间,自顾自的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就这样倘若无人的换了起来。
这院子除了她,再无旁人。流桑怕是早就察觉到她与君岳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隔阂,这才避瘟神一样的躲着她。而那些本该服侍她的宫女,全部被扔进了蛇窟。没有人愿意被选进流伊公主的院中伺候,流伊看上去也不在意。
所以,她并不担心,这期间会出现什么别的人。
君岳从流惜那里讨要了退烧的丹药,他急匆匆的往回走,生怕晚一点,那具身体就出现什么不好的症状。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流伊该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样子,而事实上,流伊也没有想到,就在她换衣服的途中,竟真的有人走进了她的院子。
君岳愣愣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身子,粉色肚兜上绣着一株争奇斗艳的牡丹花,那薄薄的一层布料,丝毫掩盖不住里面的风景。
流伊眼见君岳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她忍不住上前掰开他的手,并不在意衣不遮体的自己,正毫无保留的被一个正常男人一览无遗。
君岳手心中的褐色丹药,让流伊瞬间明白,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记恨在心,反而忍受着她的刁难任性,刻薄无礼,怀揣委屈的心情,去流惜那里讨要了退烧的丹药。
流伊突然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以他的骄傲,若真的只是担心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大可在培养一个与她体内相同的蛊,重新选择宿主,抛弃了她便是。既然君岳没有这样做,那就说明,这一次是她赢了,君岳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
想到此,流伊心头划过一道暖流。她将君岳手中的丹药塞进他的口中,踮起脚尖覆了上去。
君岳回过神的时候,唇上一片柔软。他忍不住动了动喉咙,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女子的腰肢,大手不自觉的加了力道,像是要将她揉碎。
流伊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虽然大着胆子做出这等惊骇的举动,但实则心内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她睁开眼睛,正巧对上君岳看过来的视线。
君岳沉浸在女子的温柔中,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想狠狠占据这身体,但却不是现在。因为住进这具身体的人,不是宋傲晴,而是心理扭曲的流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