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帝凰之倾世绝宠 !
花月容没有逗留很久,以天色已晚为由,早早与流伊告个别,带着流惜离开了她的住处。
这院子清冷,看上去空无一人。若不是亲眼见过流伊,她大概会将这里看作成是冷宫。也难怪流伊没有为难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比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女子,还要凄惨。
“你在看什么?”
花月容收回视线,开口说道:“她好歹是西域的公主,若继续放任她一个人,怕是积攒在她心中的暴戾,非但不会消退,反而会日益增生。”
“你想多管闲事?”流惜诧异的看着她,印象中,花月容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果然,花月容听言,淡淡摇了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管她做什么?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流惜心头一跳,佯装不经意的问道:“你很想尽快离开?”
他这话虽然问的小心翼翼,花月容却还是敏感的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这孩子有多依赖自己,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花月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流惜对她的感情,更像是一个抑郁的人忽然找到了有趣的玩具。在他心中,早已经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看作成是一个足够与她,与流桑相提并论的成年人。
与梁潇对宋傲晴的感情不同的是,花月容给流惜的感觉,更像是兄弟之间,毫无禁忌的相处方式。他丝毫不担心,花月容会因为他的玩笑话,生气并且不打算理睬他。甚至,流惜将他们之间的点滴,看作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这种依赖究竟是因为什么,就连流惜自己都不得而知。但花月容知道,流惜的生命里,自己将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想到此,花月容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也不是急着离开这里,只不过那具身体的主人,对很多人来说都至关重要。并非我一人希望她尽快回到我的身边,而是有很多人都挂念着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我心中,她值得最好的。”
流惜无法理解她口中的情感,在西域,两个女子之间,不会存在真正的友谊。反倒是费尽心机,不惜利用对方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达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心中的女子,便是这般不堪。直到,流伊死后,他遇上了第二个与他心中的女子不同的人,花月容。
两人并肩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天色已经变得灰暗,乌云遮住月光,夜晚看上去格外黑暗。
流伊之所以没有为难花月容,是她心中还存在着一件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想通的事。
她确定花月容没有欺骗自己,那也就是说,之所以她看那长相极为妖娆的女子眼熟,很有可能是她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与花月容是认识的。
可是,这具身体主人的脸,分明不是她们西域女子惯有的样貌。反倒是花月容一张脸看上去虽然白皙,却无法让人分辨,她究竟来自何处。
若这具身体的主人与花月容认识,那她接近流桑就与自己有关。很有可能,她与那个男人是同一伙人,他们都想夺回这具身体,甚至想要杀死她恢复那个女子的意识。
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流伊踉跄着跌坐到软榻上,颤抖的伸出手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当晚,流伊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又封闭的空间,里面空无一人,却有吵闹的争吵声。具体说些什么,流伊听不清,她企图听清楚内容时,那声音却像心有所感一般消失了。
流伊从未经历过如此怪异的事情,她不敢想象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要待到什么时候,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人。
她想离开这里,所以摸索着寻找出口。而就在这时,那一阵吵闹声忽然又在耳边响起。流伊被狠狠吓了一跳,她谨慎的四处张望,并试图寻找到他们的位置。
听声音,是两个女子。流伊深呼一口气,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越到这种关键的时刻,就越是要冷静。
很快,那声音逐渐开始清晰,流伊将内容听个七七八八,总算知道了她们争吵的理由。
“你不该夺走我的东西。”
“并非我本意,就算想还给你,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你从来没有想过还给我!”
这声音,像某种魔力,一遍又一遍贯穿着流伊的耳膜。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两人的对话,惊讶的发现,两人的声音竟有些熟悉。
正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光亮,略微有些刺眼。
流伊下意识伸出手挡在自己眼前,模糊中,她似乎看到两个身高相仿的女子身影。
流伊心上一喜,这两人定是方才争吵的女子。她们一定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定会知道!
满怀期待的向着光亮的方向走近,一步又一步,近了...
“喂,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儿?”
她不客气的质问,可那两个女子却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倘若无人的继续争吵着。
流伊顿时涌起一股油然而生的怒火,她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炸毛的野猫,格外刺耳:“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女子的声音顿时被她淹没,流伊不甘心的加快了脚步,她必须离开这里,而前方的两个人就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近了...流伊甚至能感受到两人侧脸的弧度。虽然看上去赏心悦目,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流伊终于走到两人面前,却意外的发现,她们不知何时竟背对着她,迎着光的方向,不知在做些什么。
流伊不死心的伸出手将两人强迫性的转了过来,那两张让她魂牵梦绕,无比熟悉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啊!”
流伊猛然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做了一场噩梦,很长很长,但梦中的内容,却早已经忘记的干干净净。
她狠狠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努力回想梦里发生的一切。
争吵,女子,光亮,后面发生了什么?
流伊记不起来,总觉得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就卡在那里。她不死心的闭上眼睛回忆,却徒劳无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