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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知道么?当年辅佐越王灭吴,而后急流勇退,前往齐国,在齐国几年时间,积累家财万贯。
齐王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请入国度,欲封侯拜相,可范蠡怕树大招风,久有盛名,并非吉兆,遂出逃。
后定居陶地,天授其时,不过数载,又积累起敌国之富,然不久却又散尽家财,最终泛舟五湖、飘然而去。
范蠡可谓忠可卫国,智可保身,商可致富,如此伟大的军事家和政客,不一样去从商了吗?更被奉为商圣,你不会不知道吧?”
项恭随口举了个例子,小白龙哑口无言,尴尬地看了看云淡风轻的项恭,不由眉头一皱说道:“人家是商人,可不是收破烂的,哼!”
听小白龙还在嘴硬,项恭不禁嗤笑出声,气的小白龙脸红脖子粗的,可除了嘴硬,他还真的无话可说,耍赖就耍赖吧。
可惜,项恭提起范蠡,又岂会只是告诉小白龙古代名士也有从商的?
“非也,以我看来,范蠡很可能也是个收破烂的!”项恭笑道。
“胡说八道,收破烂能积累起万贯家财?”小白龙立刻反驳,在他看来,大概项恭这次是口误了吧,毕竟收破烂能赚那么多钱,谁都去干了。
连悟空也来了兴趣,不由挑了眉头,在一边等着看项恭该如何应对,这个范蠡又是怎么收破烂收到富可敌国的?
寅将军撇撇嘴说道:“要是收破烂就能赚那么多钱,俺们还上山落草干嘛,项兄弟你这次吹过头了啊!”
小牛懵懵懂懂,眼睛这瞅瞅那儿看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和玄奘挤在一起闭目养神了。
就连黑风也好奇心大起,瞪大了眼睛问道:“这位小哥你说的那个什么范蠡,真的也是收……额,和我是同行?”
项恭一笑,长身而立,说道:“商圣师从计然,二人有同样的一个经商理念,就是人弃我取、人取我予,贵出贱取,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
而废旧物品,本就贱到了极点,范蠡铁定是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就像收购珍珠玉石一样,等拿到手了,卖给有需要的的人去,自然价格上涨。
这个时候,出手就要果断,即便是珍珠玉石,也要视之如粪土,这样就能快速地积聚财富,而且不需要自己去生产,也不用必须有土地。
这正是商之一字的真谛,和收破烂有什么区别吗?我看就没区别!”项恭说完,哂笑一声,施施然抖了抖袖子,看了看瞠目结舌的众人。
小白龙没想到那个商圣竟然说过这么混账的话,想反驳却总是找不到反驳的点,憋得抓耳挠腮,依然三缄其口。
寅将军半信半疑,眼珠子乱转,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
最激动的莫过于黑风了,在古代名士中找到了这么一个被人推崇的同行,笑的他拍手赞道:“说的太好了,正是这个道理啊,虽然我每天都在这么做,却从来没说的这么通透过。
小哥看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般见识,我黑风服了,来来来,都来我府上歇歇脚,在下立刻安排饮食,打扫客房,让各位上宾好好休息。”
黑风忙着就要延请众人,可话音刚落,项恭还没挪动脚步呢,就听后面儿小白龙一拍脑袋说道:“对,那按你这么说,他也该有敌国之富了,为什么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呢?
可见你刚刚那些什么狗屁的取啊予啊贵啊贱啊玉啊粪的,都是范蠡一人的个例而已,当不得数的,哼!”
小白龙这么一说,黑风脸色有点儿尴尬,闭口不语,满脸的欢喜,都被冲散了,寅将军一拍手说道,“我就知道不对劲儿,原来是这儿不对劲儿,小白龙你可真牛。”
项恭还待说话,没想到,玄奘小和尚的声音忽然响起。
“贫僧倒是还知道一些,都是平日里道听途说的,不知道项恭施主介不介意贫僧插句嘴?”玄奘眼睛缓缓睁开说道。
项恭来了兴致了,看小和尚那样子,就是个只会读经书的书呆子,没想到竟然也会关心这些世俗的东西吗?
于是点了点头,笑道:“小和尚先说,不够了我补!”
玄奘施施然起身,双手合十打了个问讯,和声道:“陶朱公范蠡施主,取财有道,且能视富贵如过眼云烟,堪称商圣。
端木赐子贡出身儒门,师从孔圣人,能以儒道至理联系经商,且保证了孔夫子游学期间的经济支持,堪称儒商,亦有端木遗风一说。
战国的白圭,从商讲究速战速决,不误时机,强调经商四利,智勇仁强,经商智慧为人称道,后人奉为智慧商祖。
吕不韦从商而涉政,奇货可居,辅佐秦庄襄王继位,才成就了秦朝一扫六合的霸业……”
玄奘滔滔不绝,听得小白龙脸色越来越暗,项恭不由对玄奘刮目相看,小白龙终于忍不住了吼道:“停,停,你说这些也不是收破烂的啊?”
项恭一笑,还嘴硬,看不起收破烂的是咋地?人家过得比你还滋润呢!
“非也非也,范蠡自然不需要再说了,儒商端木赐,推崇的也是人弃我取,人取我予,还因此被孔夫子教训过,然而孔夫子依然得靠子贡才能周游六国还没被饿死。
白圭是人弃我取的高手,速战速决说的就是他出手的果断,而吕不韦……笑死,当初他开始支持赢子楚时,赢子楚还是个质子,朝不保夕,连破烂都不如。
你还说他们不是收破烂的?万变不离其宗而已!”项恭耸耸肩轻笑道。
小白龙一下就憋住了,咬牙跺脚半天,还是没憋出一个字来,垂头丧气地跟着项恭等人,随欢天喜地的黑风回了他的住处。
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小白龙算是彻底相信,收破烂真的能积累万贯家财了,因为黑风的住处,简直就逆了天了。
玄奘满脸激动,热泪盈眶地看着眼前这个所谓住处,说不出话来,悟空脸色丝毫不变,仍然一句话没有,什么府邸他都住过了,眼前这个,不算什么。
小牛和寅将军托着下巴,半天没缓过神来来,项恭看了看一众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颇为不屑地擦了擦垂到胸前的哈喇子,问黑风道:“你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