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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宇宙中的所有所有都存在着相反的一面,就连每一个小小的词语都有着反义词。那么,这个世界上既然有得到,就肯定会存在着失去。我想在最后所有离我而去的人事物中一定也有我不想失去不想放手的东西吧!”
满室的鹅毛飞舞,呛得我喉咙痒痒,我咳嗽着打了个暂停的手势,除了郝建强外的三人都同时把抱枕往地板上随手一丢然后长呼一口气就瘫倒在了沙发上,就在我也准备坐下的时候只听见从卫生间传来郝建强“呀!!!”的一声吼,我还来不及扭头看怎么回事世界就一片乌黑了。
“哈哈哈哈,老陆,这可是我第一次偷袭人偷袭成功的。”我扑腾开蒙在头上的夏凉被就看见郝建强笑的窝在了地上,那嘚瑟劲儿让我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少年不服输的劲势。
我把夏凉被往旁边一扔朝他招招手道:“你过来!”郝建强一听笑的更厉害了,整个人一副夸张的模样,趴在地上捶着地板说:“我过去让你扣我一次?我才不呢,傻子都没那么笨,哈哈哈,就你这猪脑子怎么写出小说的啊?哈哈哈哈……”
就在他捶着地板光顾着笑的空当,我大喊一声:“叠罗汉!”便猛的扑了上去压在他的背上,他便马上停止了笑声开始在我身下大叫道:“杨斌,杨斌,快救我啊,要压没气了!”我扭头看着杨斌,生怕杨斌把我搬起来,然后两人反压我。
就见杨斌“呀呵!”一声把袖子一撸两手做抓胸状,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hiahiahia的怪声笑道:“老陆陆,我来……”杨斌刚说到这,见王冉和韩一都看向他“嗯?”了一声,并且王冉还撸起了袖子用奸笑的表情看着他。
于是杨斌放下胳膊收起了猥琐的笑脸满脸严肃的说道:“我来帮你了!”就压到了我身上。
郝建强惨叫一声,在我身底下大力扭动并大声骂喊着试图爬出去,韩一看准时机,就在郝建强一个鲤鱼打挺准备脱身而出的时候一个跃身就压了上来,于是伴随着重物撞击地板声音的还有郝建强“啊!胸!”的惨呼。
惨呼声的余劲还没过,郝建强的脸上就展现出了恐怖之色,因为当他回头看见王冉站在沙发上摆出跳水的姿势时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坏透透的了。
当时我只听见上方传来一声王冉“狗子们,爹来了!”的喊声,然后我就觉得胸腔一阵压迫,大脑一阵轰鸣,压在我上面的杨斌和韩一纷纷发出了“呃~啊~~”的重呻吟后,郝建强便不再扑腾了。
郝建强像个死尸一样在我的身子底下,胸腔有点发闷,我极其艰难的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觉得人果然不能太得意,得意忘形后往往会不顾后背而被他人攻击,也不能在后背被他人攻击时向一个是敌是友自己并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人求助,否则的话下场可能会更惨。
就在我正发蒙的时候耳边就传来张国荣迷人的歌声,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好像要死了,都出现幻听了。”话落我感觉身下死尸一样的郝建强抽动了一下,从他怀里掏出了我的手机,像肌无力病人一样举起来对我说:“陆兮,你的手机。”
郝建强这句话让这个时候以为自己死了的我觉得这就有点小尴尬了,于是我接过手机的时候顺便掐了他一下。手机上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今天也真是奇怪了,打过来的都是陌生号。”说着我股涌了一下,压在我身上的三人便起身了。
“喂,你好哪位?”我继续趴在郝建强身上像是被压废了一样问道。
“哟哟哟哟,听这小气喘的,在哪个小情人身上呢!”电话那头传来陈健的声音,“我陆才子就是帅,从来不缺小姑娘,才子风流这古话说的没错哈,把哥儿们羡慕坏了,哈哈。”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从郝建强身上滚了下来说:“在你老母身上呢,真是的,别贫了啊,就你长嘴了,一天话多的竟会损我。”
陈健哈哈笑了几声说:“别别别,您陆大才子还是安心写您的书吧,我可不希望在而立之年多一个和我一样大的爹。”
“行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儿,有话说话有事说事啊,反正我也是听听而已。”
“我说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得亏我没事,要有个火烧眉毛的急事还得把我烧死了!哎,我这好不容易来你老家玩儿一趟的,你这东道主也不说尽尽地主之谊?”
“不好意思,哥是农民。”
“甭扯啊,我现在在这什么大峡谷什么的,你要没事儿的话就和哥几个过来啊,有吃有喝有玩儿还有山有水……”
陈健在那头巴拉巴拉说他的,我在这头只听见了有吃有喝有玩儿这几个字就兴奋了,迅速的站起身子朝他们几个挥了挥手说:“走,去浪了!”
话落杨斌一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腾的起来了,站起来的时候还顺带踩了郝建强一脚,踩完就跑,郝建强立马一个咸鱼翻身从地板上就起来了,嘴里喊着“狗崽子找死”就开启了光速模式追着杨斌。
王冉看着两人说了句神经病然后转头看着我道:“这么兴奋是干嘛呀?”
我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游山玩儿水,老陈请。”
“哎呀,这可真棒!那这就必须得去了,不去白不去啊,免费的肥羊都在眼前了哪有不狠狠宰一刀的道理啊?”说着王冉扎了个马尾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韩一道:“你不去?”
韩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我旁边的王冉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去。”
路上我和杨郝二人坐在后面,韩一开车,王冉坐在副驾驶不放心的看着韩一问道:“你行吗?!不行我来吧,你在美国开车开习惯了回来别上路就出事。”韩一揉了揉王冉的头顺便帮王冉把安全带也系上了后,带着笑意颇温柔的看着王冉柔声说道:“有你在,不行也得行,不要担心了。”
我坐在后座看着两人,王冉似乎有点害羞了,微红着脸说了一声“说什么鬼话呢”后便转头看向窗外,韩一轻声笑了出来,磁性的嗓音真的好听,“傻瓜。”他轻轻说。
我也笑了,有点开心,有点心酸。
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对另一个人投入了感情,就算明知道不属于自己,也会不自觉的给其贴上自己的标签。不能触摸,不能拥抱,不能永远陪伴,只能在其完全被别人拥有保护前默默的在他身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