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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林初战告捷,信心大增,一连半个月,他每日来往米市、丝绸集市之间,专门低买高卖,货物滞留在手上,全是当日货钱两清,换成铜钱搬回医馆里。
他一想到赚钱,精力旺盛就非常旺盛,一日倒腾一次来钱也太慢,便平均每日倒腾两次,最多的一次,上午、下午、夜间持续作战,竟倒腾了三次。
半个月下来,萧林与几家米店老板已混得烂熟。与各个米店老板混熟了,也就没了运作的空间,甚至几个米店老板见了他一来,就会联合起来抬价,令他倒腾的空间是越来越小。
萧林早就知这门生意是赚个未被市场警觉前的快钱,缺乏可持续发展的后劲。到了十六日,他凑齐了借的米、绢、钱,全数归还了徐小小。余下的尽数出手,都换成了铜钱,一点数,已赚了十六贯八百三十五文。
他将零头八百三十五文全给了晓荷,讨好讨好这个将来很有可能收入房中的小丫头。晓荷见了这么多钱欣喜若狂,对出手大方的姑爷萧林已言听计从,似足了已嫁给萧林作小妾的乖巧温顺。
萧林将十六贯钱全存进了徐家医馆的库房里,这十六贯虽是不多,却是萧林穿越来赚到的第一桶金,更重要的是,给了萧林莫大的自信,令他彻底恢复了穿越的豪情和霸气,在穿越前的本事在大唐仍是吃得开的!在这大唐,我萧林还是能打出一片天地来!
这日午间时分,徐小小由香竹陪着外出周府诊病,萧林在府里闲来无事,就钻到晓荷的房间里,与她玩着陆博。
刚下了两局,便听到门外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晓荷,开门。”
“是大少爷!”
晓荷忙令萧林收声,又指了指布帘后,“去躲躲!”
“徐守业敢来泡我家娘子的女婢,我一个姑爷名正言顺的为什么要躲?”
萧林眉头微皱,就这么大咧咧的躺在了晓荷的床榻上说,“去开门吧!”
晓荷明白他好强的心思,躺在床榻上是在宣示主权,无奈的笑了笑,便去开了门,笑嘻嘻的说,“大少爷,你不去香竹的房间,来我这里做什么呢?”
徐守业进了房间,年约二十岁有余,身子笔挺,因面容清秀,又穿着得体,手里还握着把小折扇,自顾自的扇风取凉,尽显俊朗之气。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体格壮实的护卫。
徐守业见到躺在晓荷的萧林,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他是谁?”
晓荷还未说话,萧林已起身说,“小小的夫君,萧林。”
徐守业恍然说,“原来你就是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上门女婿,萧林,快出去医馆打杂,别碍我的事。”
萧林被他轻视,却一动不动,冷笑着说,“这是我自家女婢的房间,该走的是大少爷吧!晓荷,坐我边上来,我们继续玩陆博。”
“是,姑爷。”
晓荷抿嘴轻笑,乖巧温顺的坐在了床榻上,又摆上了陆博。
丢了面子的徐守业怒视着两人,拍了拍案几说,“哪儿来的杂种,还反了你了,等我父亲回来就赶你出门。徐寿,把他给我丢出去。”
叫徐寿的护卫大步上前,捉着萧林的手就往外拖,他的气力不小,直勾勾将萧林拽出了房间。
两人推攘着走出了一截,刚到了院子的隐蔽处,徐寿突然放开了萧林,“姑爷,我也是混口饭吃,得罪处,见谅啦!”
他见萧林还在望着晓荷的屋子,是在担心晓荷会不会被欺负,又笑着说,“少爷他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要晓荷不从,给他个胆子也不敢用强。”
萧林也知这个理,女人嘛!要想她守身如玉,必须要本性使然,光是看是肯定看不住的,借口去做个美容的机会,与隔壁老王造个儿子的时间都够了。晓荷自小就到了徐家医馆,要从了徐守业早就从了,还能等到今日?这个丫头自有应对之法,倒无须太过担忧。
他亲热的拍了拍徐寿的肩说,“徐兄,反正闲着没事,去喝酒!”
按身份,萧林毕竟是徐家医馆的姑爷,而徐寿只是个下人,萧林竟主动邀请他喝酒,有些受宠若惊,“姑爷真是个爽快之人。”
这也是萧林拉拢人心的举动,以农村包围城市,先将徐家医馆的下人连成一片。这么一来,徐家老爷也好,小姐、公子也罢,耳朵里能听到的,就全是他萧林的好话。收买这些下人,也花不了几个钱,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萧林拉着徐寿出了医馆,到小食肆好酒好肉的招待了,就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已聊得热火朝天,俨然成了多年的至交好友,已经开始老徐、老林的互相称兄道弟起来。
在萧林有意无意的套话中,徐寿将自家的根底,一字不漏的全说了。徐寿的父亲以前就是象州折冲府做工匠的,他也继承了父亲的本事,陌刀、横刀、弓箭、鱼鳞铠、藤甲铠,无一不通。
在薛仁贵接管象州折冲府前,折冲府是军纪荒废,贪赃成风,累死累活,三百文的月饷到手的能有一百文已是谢天谢地。徐寿一怒之下就离开了折冲府,来到了徐家医馆当护卫,成日也没卵事做,白日里在少爷前晃一晃,夜间还能自由自在的去窑子玩女人,每月旱涝保收能有两百五十文进账。
酒足饭饱后,萧林爽快的付了三十文钱。
已是黄昏时分,徐寿神秘兮兮的说,“姑爷,来了府里,还没碰过女人吧!”
萧林老老实实的承认了,徐寿又说,“这还不简单,医馆往左走几步的小巷子里,有几个窑子,二十文一次,我们去试试?”
窑子里的女人,萧林估摸着就和最廉价的发廊女差不多,穿越前,他还真没试过这一口。说来一个多月没沾过女人的萧林还是有些心动,这些站街女比之晓荷,肯定是大大不如的,唯一的好处是一锤子买卖,事后各不相欠,不比勾搭晓荷,还要为她的将来负责,还要担心徐小小会不会察觉。
徐寿见他也没否认,便死拉硬拽的拖着他去了窑子巷口。
萧林往巷子里一看,几个破烂的土坯屋子外,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或蹲或站,正在等着接客。不时有几个穿着简陋的男子进进出出,看上的,谈好了价,就能去土坯屋子里办事。
一阵阵夹杂着潮湿、大小粪便、男女体味,令人作呕的恶臭从巷子里传来,还隐隐约约夹杂着男女办事的叫喊声,生性有些精神洁癖的萧林几欲呕吐,所有的欲望全没了踪影,不是不想约,实在是不敢约啊!
萧林连连摇手说,“老徐,我不行了,我肚子疼。”
徐寿愕然看着他说,“不去了?”
萧林掏出了二十文钱塞到他手里说,“我要回医馆抓些药,这次我请客,老徐,你尽兴。”
他交代过这些,一溜烟就逃回了徐家医馆,直到了内院,还心有余悸。
萧林回到房间前,却见到晓荷正守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见他回了,忙迎了上来,“姑爷,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
见到热情的晓荷守在门口,萧林察言观色也知她和徐守业并未发生什么,但仍是故意板起了脸,从她身边走过,便去开门。
晓荷愣了愣,又追了过来,“姑爷,你在生气?”
萧林侧头看了看他说,“晓荷,我生什么气?米、绢生意做完了,你、我两清啦!”
晓荷瘪瘪嘴,双眼里含着泪花儿,呜咽说,“姑爷,我错啦!你不要生气了。”
萧林不去理会她,开了门便进了屋子。
“哇!”
站在屋子外的晓荷哭声越来越大,再哭下去估计整个院子都能听见,惊动了徐小小麻烦就大了,萧林忙将她拉进了屋子,双手按着她的香肩,凝视着她双眸说,“今后,还让不让男人随便进你的屋?”
晓荷双眼喊着泪花儿,却仍不忘冲着萧林撒着娇,“姑爷,下次再也不了,你就看在我年纪小,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她又脱下了手腕儿上的首饰姑爷,扔在地上,“姑爷,这都是大少爷送的,我都不要了,今后只要姑爷送给我的,好不好?”
萧林哪会真的和她一个小女生计较,就是想吓吓她而已,一个女儿家,随意让男人进屋,早晚会给自个儿戴顶绿帽子。
晓荷抬头见萧林面色稍和,拭了拭泪水,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嘟着小嘴说,“对了,今后姑爷也不让进了吗?”
萧林发觉对着这会撒娇,会卖萌的美少女,实在难以真的发火,捏了捏她的粉脸儿说,“快回去乖乖睡觉,明日姑爷带你去买衣服。”
晓荷乖乖应了声,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慢慢的离开了。
萧林看着晓荷离去的背影,拾起了地上的首饰,一看还价值不菲,暗暗恼怒,“徐守业这个败家子,竟也看不起我,找个机会一定给你个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