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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不是圣母婊,神马惩恶扬善的,口头上说说就好了,真让他去做,那是不存在的。
红楼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显然不是善类,张君一开始就抱着吃霸王餐的打算,反正都要得罪,那还不如得罪彻底一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事情闹到无法收拾,自己不还有少林寺长老这个身份做保护伞嘛!
至于破坏少林寺声誉,还有自己的面子什么的,张君只有两个字:呵呵……
赵芸茵有点迷茫,她正梨花带泪,想起悲惨身世伤心欲绝呢,结果这个嫖客说要玩一票大的,什么情况?
“你可以永远叫小茵,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但你要足够勇敢和坚强,这么说你懂了吗?”张君徐徐善诱,想到自己的计划,他自己都感觉好刺激。
“永远叫小茵?”赵芸茵有些失神,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而眼前的这位张公子,却告诉她可以永远叫小茵。
“张公子,你……是要为我赎身吗?”赵芸茵声音发颤,眼神中带着迫切的希望。
因为只有离开红楼,自己才能获得自由,摆脱雪儿姑娘这个艺名。
赵芸茵同时也有些忐忑,因为一旦她被人赎身,也就意味着她的人身自由,从红楼交到了另一个人手里,这也是她为什么不选择刘家家主的原因。
这种未来的不确定性,让她很迷茫,因为她对眼前的张公子一无所知啊!
赎身?张君觉得赵芸茵好像误解了什么。
自己要是有钱赎身,还用得着从进花船就飚演技吗?想吃霸王餐也很累的……
“小茵妹妹,我们私奔吧!”
打哑谜很累,况且张君感觉和赵芸茵缺少默契,无法理会自己的意图,所以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计划。
张君很想保险起见,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事不关己溜之大吉。
但张君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人家姑娘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管是自愿还是霸王硬上弓,张君都觉得很别扭。
所以张君才想到私奔,坑红楼他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况且拯救落难少女也算好事一桩,万一赵芸茵一感动就以身相许了呢?
想想都觉得好刺激啊,私奔这么有趣的事情,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呢!
赵芸茵有点懵,私奔?
最让赵芸茵难以理解的是,张君说出私奔的时候,还带着那么一点兴奋,这是这些世家公子的新玩法吗?
“小茵妹妹,你就这么屈服,接受悲惨的命运吗?想想以后暗无天日的日子,你的青春应该充满阳光一样灿烂,在满是鲜花的草原上自由奔跑,像天上的鸟儿一样无拘无束,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看到赵芸茵犹豫不决,张君徐徐善诱,给赵芸茵描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赵芸茵默默听着张君的话,眼中带着向往的色彩,对那种自由心向往之,这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啊!
“可是,红楼在新华城权势滔天,恐怕我们连新华城都出不了。”赵芸茵眼神暗淡下来,以前也有不少人试图逃跑,但却没有一个能逃出新华城,并且那些逃跑的人,被抓住后下场更加凄惨。
“你放心,我有办法顺利出城。”张君自信一笑。
赵芸茵还在疑惑时,却见张君径自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化妆品在脸上涂画,十分钟后,张君转头,赵芸茵惊讶的发现,张君已经完全变了一张面孔。
虽然脸型变化不大,但眉毛变得更粗,俊秀的面孔也变得更坚毅,如果不仔细看,完全想不到是一个人。
张君对着镜子照了照,说道:“还差一点。”
拿起剪刀,剪下一簇假发,经过细致修剪,再贴到下巴和双鬓,再次转过身,赵芸茵惊呆了,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络腮胡子的粗狂大汉,会和面目清秀的张君是同一个人。
脱下身上锦服,张君里面还套了一件藏青色紧身衣,这些都是张君早就准备好的,从进花船之前,张君就已经做好嫖了姑娘跑路的打算,只是现在计划有一点点改变,他不但嫖妹子不给钱,他还要把妹子拐走……
“张……张公子,你这是易容术吗?”赵芸茵不可思议的问,短短时间判若两人,赵芸茵也听说过江湖上的易容术神乎其技,没想到今天亲眼所见。
“算是吧!”张君菱模两可得回答。
“小茵妹妹过来,等我给你化完妆,我再带你离开这里。”张君笑着朝赵芸茵招手。
赵芸茵亲眼目睹张君易容术的神奇,原本死寂的心又重新充满希望,张君自称逍遥派弟子,深厚的背景加上易容术,说不一定还真能逃出新华城。
“离开以后,我……需要付出什么?”赵芸茵鼓起勇气问,天上不会掉馅饼,赵芸茵明白这个道理,她不相信张君只是单纯的帮助他。
虽然赵芸茵猜测,张君很有可能是贪念自己的美貌,如果只是这样,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相比起来,留在红楼才是最坏的结果,赵芸茵之所以问,不过是单纯的想听到答案罢了。
“需要付出什么?”张君偏头想了想,像开玩笑一样打趣:“如果你愿意,可以以身相许啊!”
“是如果吗?”赵芸茵笑了,她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因为这是第一次别人尊重她的选择,而以往她只能被动服从,这种被尊重的感觉……真好。
赵芸茵发现,张君和其他世家子弟不同,不目中无人,也不会彬彬有礼,但他身上那种随和,平易近人,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信任。
“当然。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还有,你应该多笑笑,很好看。”
张君很忧伤,本来今晚该巫山云雨的,他也很迷茫为什么搞成了妇女解放……
放下心里负担,赵芸茵走过去坐到化妆台前,莞尔一笑:“只要公子喜欢,妾身一定遵从。”
赵芸茵突然想通了,像公子这样随和,没有一点架子的人,跟着他未必就是坏事。
摘下赵芸茵头饰,束发成冠,将眉毛的线条加粗,擦掉腮红口红,赵芸茵目睹自己的容貌一点点改变,直到最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好了。”张君抱着手上下打量,笑道:“还真是个俊俏公子,要真是男儿身,不知道能迷的多少女孩子神魂颠倒。”
“咯咯……”赵芸茵掩嘴轻笑,她觉得公子一点没有正行。
“嗯,不过你这身打扮可不行,你有男人衣服吗?”张君问道。
“妾身这里没有男人衣服。”赵芸茵说道。